中部 第四章(3/3)
气息充满全身。
断断续续的**,教人口干舌燥。
尽情享受欢乐的痴迷脸庞,像在爱与恨中,已不再迷惘。
他忍住笑意。
「娘,您猜。
」
「大哥,嗯……大哥。
」
白少情俊美的轮廓,在笑容下更显动人。
娇痴的呼唤从红艳的唇中淌泄出来。
张得大大的腿像两条灵活的蛇盘上进攻者强壮的腰,折服在举世无双的强悍中。
被搀扶着下了车的妇人忽然摆手,「等一下。
」她没有焦距的眼睛,在空中惘然转动,话中多了一点惊喜交加。
「少情,这是哪里?」
封龙咬住挺立在胸膛上的茱萸。
「娘,我背您。
」
「小蝙蝠儿,我的小蝙蝠儿……蝙蝠儿……」
此处往里走,是深山老林,不必再遮三遮四。
温柔温暖的舌尖细细摩挲那一个敏感的突起,腰身又忽然重重一挺,让身下的男子几乎带着哭腔大叫出来。
白少情跳下车,掀开帘子。
一手拿过沉重的包袱,在胸前扎紧。
一边将头上的大草帽和手套取下来。
似乎没有尽头的深入,和持续不倦的探索,在白少情身体各处,以几近疯狂的程度展开。
「好。
」一道妇人的声音,带着一丝勉强支撑的疲倦,从帘子里透出来。
这人颠倒众生,不费吹灰之力。
那人横天逆日,不可一世。
声音醇厚动听,竟是一副好嗓子。
「不许再离开,我的小蝙蝠儿……」
越往里走,人迹越罕见。
汉子一路小心翼翼赶着马车,车到山前,终于也不得不停下,转头道:「娘,没有路了,我们下车吧!」
不,不,我不要被人锁着,关着,我不要被留在同一个地方。
可仅仅露出这么一点白皙的下巴,已可以窥出此人藏在黑衣草帽下的优美轮廓。
扭动的纤腰不断渴望着更深入的侵占,思绪和身体一样在激流中震荡。
盛夏时节,赶车的汉子居然穿着长袖长衫,还戴着一对黑色的粗布手套,远远一看,就像被人把全身都紧紧包裹起来似的。
他头上戴着一顶宽边草帽,将脸蛋遮去整整大半,只可以看见一点点下巴。
「呜呜……大哥……呜嗯……」
山花烂漫出,寂静山谷,有一辆低垂着帘子的小车缓缓驶来。
真甜美,真快乐,真教人安心、感动、不敢相信。
但我不服气,绝对不服气。
哒哒马蹄。
不能被你控于掌中。
「卷帘不语,谁识愁千缕。
生怕韶光无定主,暗里乱催春去……」
我是蝙蝠,是九天外的蝙蝠。
他叹着,手中的扇子缓缓击掌。
低沉醇厚的歌声,回荡在厅中。
身体温度没有止境的上升,就如激情没有尽头。
臀部最大幅度的扭动,似在逃避猛烈的贯穿,又似在迎合野性的律动,纤纤玉指痉挛地完全起来,无助抽动,在封龙肩头背上划下无数伤痕。
「小蝙蝠儿,你的翅膀那么薄,为何总要飞到远处?」
湿漉漉的花蕾和欲望,被粗糙的大手摩挲得颤动连连。
窗外,可以看见翠绿垂柳和池塘。
白少情当日最喜欢那个地方,总站在柳树下发呆。
孤单纤细的背影,让人恨不得把他搂到怀里,狠狠压着,把那柳条似的腰肢压断才好。
黑夜、月色。
他负手站着,环目四望。
山花摇曳,山风穿梭,淌下的汗,汗在眼眶中的泪,恒久的充实和律动,奇异地融合在一起,不可思议的梦境出现在眼前。
诺大客厅,剩下封龙一人。
时间仿佛已经停止。
「是。
」下属接过药方,轻手轻脚退下。
但,只是仿佛而已。
「吩咐各处注意药铺,有人买这方子上的药,小心跟着就行。
记住,他轻功厉害,找靠得住的人去办,不要又让他没了影子。
」
天,最终还是要亮的。
封龙摇头,「要找他不难。
他娘隐疾在身,没有水月儿在旁用药压制。
很快就会发病。
他娘一发病,他定会找这几味药。
」封龙提笔,龙飞凤舞写下几行字,递给下属。
天亮时,红日东升,山鸟轻快鸣叫。
「各处都布置好了。
但他是潜藏踪迹的高手,只怕要过一段日子……」
封龙在林中缓缓睁眼。
「查到他的行踪没有?」
他全身赤裸,坐起来时,眉头紧皱。
下属不知高深莫测的主子心里想些什么,小心翼翼低头等着吩咐。
眉头紧皱是有原因的,他嘴角溢着一条吓人的血丝,脸色也难看得很。
他笑了片刻,脸色渐渐凝重起来,又轻声叹息。
至于难看的脸色,当然也是有原因的。
白少情昨晚蓦然出手的那一刀,就是他脸色难看的原因。
封龙点头道:「她们姐妹同心,也难怪。
我知道了,他本来偷偷弄来九方神龙想对付水云儿,这下误打误撞,竟被他用来救母亲了。
呵呵,好一个小蝙蝠。
」
现在仔细回想,才知道白少情在靠近自己时,已偷偷在体内放了迷药。
不但如此,白少情已经得到横天逆日功的克星。
「被九方神龙伤到,无药可止痛。
虽无大碍,但疼痛难忍,恐怕要熬上一两天。
不但风护法,似乎水护法,也有点不适。
」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可破横天逆日功的三尺刀。
封龙站起来,缓缓踱到台前,凝神片刻,又失笑,「这个人,竟是什么东西都能弄到。
」微笑片刻,转头问:「水月儿此刻如何?」
趁丧母之悲,交欢之际,绝对不能想象到他会用计之时,先在体内藏药,后出刀伤人,确实高明。
「这个……」下属的头越垂越低,「属下不知。
」
药是难得的东海迷魂,刀是专克横天逆日的三尺刀。
「他哪里弄来九方神龙?」
难怪可以让封龙上当。
厅中尽走空,只余两人。
「三尺刀……他什么时候弄到三尺刀?」封龙缓缓捡回衣裳,犹在沉吟。
「难道他竟能躲开我的眼线?」
封龙咦了一声,浓眉皱起。
一挥手,歌乐立止,台上所有人停下动作,齐齐行礼,利落地退了下去。
其中必有蹊跷。
「风护法原来是敌得过的,但主人下令不可伤害他及那女人,所以风护法下手就留情了点。
不料他居然拿出九方神龙……」
他抚摸后腰上那道不浅,但也不够狠心得刀痕。
刀伤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三尺刀上所带的寒气,正好能克制横天逆日功。
这样一来,势必影响修为,有一段时间要静心养伤。
他不过是轻轻扬眉,下属已经一身冷汗。
他一生纵横武林,从来没有受过重伤,此刻内力忽受损,实在不是滋味。
「水月儿武功不弱,居然被他制住?」
「他不愿杀我,又怕我抓他。
既然动了手,必定留有后招,让我**无暇。
」眼中精光忽闪,封龙脸色一变,沉声道:「若我是他,应会把我受伤的消息,告诉我最可怕的敌人。
但他会告诉谁?他又怎知道谁是我最可怕的敌人?」
「他出奇不意,制住风护法,把风护法点了穴道扔到门外。
点着大火后,带着那女人离开了。
」
他站在原地,闭目沉思,赫然睁开眼睛。
「向冷红?若不是他,谁能隐瞒三尺刀的事情?」冷笑两声,眼睛炯炯有神扫视四方,脑子却在急速运转起来。
封龙眼中流露笑意。
「白家也烧,扬州住处也烧,他难道放火放上瘾了?水月儿又如何?」
猛一转头,看见地上入木三分的七个大字——你赢了,我也没输。
「是,烧得一点不剩。
」
一个精致的金色铃铛,开口已经被人用内力掐断,带着一点血迹,孤零零躺在「输」字边上,正是封龙亲手戴在白少情身上的。
「烧了?」轻轻的问,眼睛还是盯着台上,手缓缓打着拍子。
封龙弯腰将铃铛捡起。
封龙悠然坐在椅中,听身后躬身的下属禀报急讯。
铃、铃……
舞有天魔之姿,歌有裂石之音,唱尽人生百态。
铃铛晃动,清脆的声音在林中传开。
「只怕无情种,何愁有断缘,别离生死同磨炼。
打破情关开真面,前因后果随缘现……」
他仰头,含笑呼吸着早上的新鲜空气,忽然皱眉,抚着胸口咳嗽两声。
大厅中,丝竹乱耳。
一滴鲜血,从唇角溢出,落在黄土中。
依旧是晴空万里。
你赢了,我也没输。
三天后,封家莫天涯。
我的蝙蝠儿,你又展开双翼,要飞到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