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2/3)
奶糖被她汗津津的小手捏得糖纸都有些化了,陈天佑却感觉心里比吃了糖还甜,
他把她抱进怀里,红着眼眶说:“谢谢妹妹,你是世上最好的妹妹,哥哥不饿,等哥哥以后独立,工作挣钱了,哥哥一定给你买各种各样,五颜六色的糖果,让你吃糖吃个够。
”
“好哎。
”一听哥哥要给自己买各种各样的糖果,尽管是以后的事情,小天星还是高兴的不行,笑得眉眼歪歪。
两兄妹在房间里玩耍起来,不多时李秀娥端着一大碗红油抄手进来,放在屋里的小桌子上说:“天佑,别跟天星玩了,肚子饿了吧,奶给你包了你最爱吃的抄手,还给你煎了一个鸡蛋,放了猪油,香的很,快趁热吃吧。
你爸又不在家,你赌气给谁看呢。
”
陈天佑正是青春期长身体的时候,一顿不吃饿得慌,这几天他跟他爸赌气,饿得两眼发黑,这会儿看到那红彤彤的红油抄手,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味,肚子忍不住咕咕叫。
他也顾不上赌气了,拿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当吃到抄手里面包得是他爱吃的纯猪肉馅儿,没有包他不爱的菜馅,他感动的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来,委屈巴巴的说:“奶,还是您最疼我,我爸我妈他们有了天星以后,都不疼我了。
”
“傻孩子,瞎说什么呢,你爸你妈怎么可能不疼你。
”李秀娥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手里抱着四处乱摸乱搞的小天星,眼神慈爱地看着他道:“这次的事情,奶知道你受了委屈,你干了好事,你爸不但没表扬你,还骂了你一通,你妈也没站在你那边。
不过天佑,你已经不是三岁小孩子了,你在奶的眼里,一直是聪明孩子,你站在你爸妈的角度想想,如果你是你爸妈,他们是你,他们干了跟你一样的事情,你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陈天佑放下筷子,仔细想了想,如果他的孩子做了那些危险的事情,他可能做不到像他爸妈那样冷静,他可能会像李大蛋的爸爸李副团长一样,抽出皮带,把孩子往死里抽,让他记住教训,长个记性,让他不敢再做那样的事情为止,哪会像他爸妈一样,只是呵斥一番,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这么想着,他陷入了沉默,总觉得自己赌气不吃晚饭的事儿,太过幼稚了。
李秀娥看他想明白了,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说:“无论何时,你爸妈都是爱你的,你信不信,你爸这次回来,肯定会给你道歉,你妈呢,这会儿在客厅给你做衣服呢,他们对你爱的,只会有增无减。
”
陈天佑才不信他爸会给他道歉,他就没见过哪个当父亲的会给儿子低头道歉的。
倒是他妈,他站在房门口偷偷往客厅里看,他妈正拿着一把大剪刀,咔嚓咔嚓剪着一匹白色的布料,看尺寸像是给他裁剪的。
难道真给他做衣服啊,还是白色的?
他没忍住,走出去问:“妈,这是给我做得衣服?”
“是啊。
”杨秋瑾咔嚓一刀剪下画好的尾料说:“你小的时候,有一年看见邓刚子穿着海魂衫,回来吵着闹着说自己也要一件,可那个时候你不太爱干净,成天满地打滚,爬树下河的,海魂衫不耐脏,妈不愿意给你洗,就哄着给你做了一套耐脏的军绿色小军装穿,被你念叨了好久。
现在你长大了不少,又爱干净了,家里有多余的布,妈就想着给你做一件海魂衫穿穿。
”
陈天佑心里流过一道暖流,小小声地说:“我什么时候闹着要穿海魂衫了,我怎么不记得。
”
“你跟所以调皮捣蛋的男孩子一样,小时候都是记吃不记打,哪里会记得。
”杨秋瑾把裁剪好的布料,按照梁雪晴画的海魂衫款式,拿针慢慢地缝好,等衣服缝好后,专门用一块像红领巾一样的三角形蓝色布料,缝在领口上,这样一件白蓝色相间的海魂衫就做好了。
杨秋瑾把做好的衣服拿给陈天佑,“去试试,看看合不合身。
”
陈天佑拿着衣服进屋换了出来,杨秋瑾一看,嚯哟,好帅一小伙儿,他这几年越长越像他爸的皮肤,白白净净,穿上海魂衫,那叫一个英俊,养眼。
陈天佑问:“妈,我穿着好看吗?”
“我觉得挺好看的,松月你说呢?”杨秋瑾故意问王松月。
王松月脸色爆火,压根不敢看杨秋瑾的眼睛,也不敢看陈天佑,低着头,声如蚊呐说:“好看。
”
“你真觉得我好看啊?”陈天佑走到她面前,垂眸看着她红红的耳朵说:“你都没正眼看我,哪里好看了。
”
王松月抬头,对上他戏谑的眼神,明白他是故意的,有些恼羞成怒道:“你好看,全世界就你最好看,你是最好看的花蝴蝶了行了吧。
”转头抱上小天星,去她住得屋里看书去了。
杨秋瑾看得噗嗤一笑,伸手拍拍陈天佑的肩膀说:“儿子,革命未成功,同志尚需努力。
”
少年的心事被老娘看穿,陈天佑也闹了个大红脸,说了句:“妈,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也跑进自己的房里看书去了。
天气一天比一天热,天山农场种植得枣树林,却是挂满拇指大小的枣子,风一吹,枣子摩挲着枝叶,发出唰唰声响。
夏季特有的蔚蓝天空下,杨秋瑾穿着淡蓝色的齐膝收腰长裙,脚上穿着一双带跟的红色塑料凉鞋,头发留长了,用一根素色碎花的发带,把头发绑成马尾,稍长的发带垂在头发两侧,随着风飞舞,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青春靓丽,仙气飘飘。
翟书记老远看见枣子林中的美人儿,跟旁边的陈胜青说:“陈副团长,你爱人也有三十多了吧,怎么看着还像年轻的女知青一般,漂亮水灵的不像是生过两个孩子的女人。
看来爱人如养花,陈副团长把小杨养得很好啊,我可记得她当初来我们农场时,又黑又瘦得模样,跟现在完全是两个人。
”
陈胜青望着远处的爱人,本来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一丝愧疚,“说起来愧疚,我参军入伍后,有七年时间没有回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