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3章 又动手了哥(2/3)
一次,看来上次CN股份流失没有让你吃到教训。
也是,那点威胁根本也伤不到你的筋骨。
”
薄言微笑:“可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如果小乔觉得不痛快,完全可以早些来找我谈谈,不是吗?这样我们之间的隔阂也就会少很多,误会也不会再出现。
”
乔谅:“我的耐心有限。
”
薄言轻叹一声,“我的时间也不多。
”
乔谅:“怎么,想听我求你让你收手?”
薄言疑惑道:“你怎么会这样想我?”他表情和眼神都无比真挚。
尽管脸上有着伤口,也依然让人对他的第一印象充满好感。
“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的那段感情,结束得有些仓促。
我需要一些解释,一些补偿。
”
江柏川忍不住拍着大腿笑起来,插嘴道,“和第三者之间怎么会有什么感情可言啊。
真搞笑。
”
薄言:“我是第三者吗?”
乔谅眯眼看他。
薄言说:“你说过的吧。
说我比江柏川宽容豁达,说我比他有用,说不理解我为什么会和他做朋友。
”
江柏川脸上的笑意没有褪去,反而更开朗地笑出声来。
“可是小乔也和我说,比起薄言那种心理阴暗的脏东西,还是更喜欢性格开朗人缘也好的我。
”
空气中寂静下来。
乔谅扯了下嘴角。
是啊,他就是两头骗,那怎么了。
这种人,他肯说好话都得过一遍心里的难关,这两人都是相差无几臭味相投的恶心的人,就该让他们两个自相残杀不是吗?
被感情玩得神魂颠倒的上等人,全部都是废物的酒囊饭袋。
权势落在他们的手里真是可惜。
他看着薄言的脸,墨镜下眯起的眼眸看不清晰,似乎被光照到,绽起微微的熠亮。
乔谅总是适合居高临下看人的。
他的傲气从骨头缝隙和每一根睫毛里透出来。
他看不起眼前的人,虚伪攀附别人的权利又带着蔑视,不知道自己无情轻蔑的视线都会让别人心脏不受控地狂跳起来。
薄言的心情就是这样。
一边觉得乔谅不具备俯视他的资本,也渴望将乔谅从高塔上拉下来;一边又觉得,现在这幅表情才更适合乔谅。
他说:“我现在做的这一切,都是公平的竞争。
孟烬输给你,我也毫无怨言。
这样的良性竞争很有意思,是我们双方的一种促进和交流,你不觉得吗?”
他又说:“当然,你如果觉得不适,要我收手,也只需要和我说一句就好。
”
公平?
乔谅轻嗤。
好像背地里那些包围他的舆论都不曾出现过一样。
乔谅摘掉墨镜。
他的手漂亮,指甲修剪干净,疏朗骨骼线条清晰。
那双眼睛也好看,阳光让睫毛有了蛾翅般的颜色,泪痣像一滴挂在蛛丝上的露水。
冰冷的墨镜腿抵在薄言的下颌,挑着他的下巴左右挪动,低声问:“疼吗?”
薄言呼吸急促了下,显然理解为乔谅的示好。
他心底有了微妙的惬意和失望,尤其是在江柏川的目光从背后投射过来的时候,惬意感则越发加剧。
这些情绪,让他不再在意乔谅略显轻佻的动作。
“你的朋友有些太粗鲁了。
”薄言轻声道。
江柏川啧了声:“小乔——”
“真抱歉,他是为我出头。
但对你造成这样的伤害还是不应该。
我应该为他对你的粗鲁道歉。
”
乔谅微眯着眼,轻声笑起来。
“你希望我怎么补偿你?”
落地窗下光亮大盛,连云层流动的影子都无比清晰。
乔谅的脸上侧边映着一层光晕,让他矜贵脸孔显得神圣极了,发丝的吹动都仿佛有自己的规律。
黑发黑眸的青年头颅略低,黑眼珠里像藏着一口冰冷不见底的深潭。
嘴角勾翘的一点笑意微妙,恶劣戏谑,不像好人。
薄言站起身。
却被乔谅用力一下按了回去。
乔谅手里的墨镜随手扔到一边,轻言细语,“那你也应该知道。
”
他毫无征兆地后退半步,抬腿。
“砰——!”
狠狠踹到薄言的下腹。
巨响和江柏川的愕然中,沙发都在大力移位。
薄言捂住胸口猛栽在沙发上,五脏六腑都在翻腾,连背部都撕裂般的疼痛。
他急喘,额角青筋暴起,像虾米一样躬身,疼痛让他的脸孔浮上一层红色,喉咙里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连俊雅温柔的样子都快维持不下去,怒气迅速点燃他的眉眼,“乔谅!”
乔谅眉眼清寒,发丝晃动回归原位,仿佛什么都没做过。
“是分开太久,让你忘了。
”
他说。
“我比我的朋友还要粗鲁。
”
暴力会让薄言感受到非同一般的屈辱。
毕竟他的年少时期,正是从这样扭曲的暴力和大庭广众之下的侮辱长大的。
高层风大,绿植的影子在风中闪烁摇曳着落在薄言的腿边。
他耳朵里都发出细微长鸣,空空地发热。
“我们悉心栽培你,养育你,是为了得到一个能力出众的继承人。
”
“你是我们唯一的孩子,有我和你母亲那样优秀的基因,你竟然还会输给别人。
耻辱,奇耻大辱!”
当薄言落后的时候,家里的白石庭院是他的刑场,所有佣人都会奉命站在一旁。
观看他父亲对他,一个金字塔尖端的话事人对待一个贵公子的训诫。
鞭子是马术鞭。
硬挺漆黑,一下下抽在他的身上。
剧痛如同雷霆闪电,上一轮剧痛尚未缓解,下一轮又重新开始。
比起痛,更令他愤怒的是那些怜悯不忍又或者看好戏的眼神,那些眼神让他面门火热麻木,抬不起头。
事实上有时候薄言是可以考第一的,他在有意挑衅父母的管教。
凭什么上位者可以对下位者行刑,凭什么这样的权利无处不在。
浑身紧绷抽痛着,江柏川悠哉坐在一边,发出不忍的声音:“哎呀哎呀……”
薄言急促地喘息,一双温驯的眼眸抬起直勾勾盯着江柏川看,厌恶和怒气翻涌着,然后才转向乔谅。
他平缓自己的呼吸,道:“如果你觉得我说的话,让你感到侮辱,明明可以好好地和我说。
”
乔谅没有在生气,甚至没觉得受辱。
世界的规则就是大鱼吃小鱼,只有他哥那种蠢货,才在希冀不可能出现的平等。
规则就是薄言可以对他出手,因为他更有权利。
规则也是乔谅可以对他动手,因为他无所畏惧。
乔谅经常有在健身,力气的确很大。
乔谅俯视他,岁月静好的清冷感在他身上流淌。
这是一张何其适合一见钟情的脸,很少有人能窥探他皮囊下的恶劣和残忍。
他回敬,“其实你如果觉得不适,要我收手,也只需要和我说一句就好。
”
你看。
权利的欺压一旦开始,喊停的权利永远不在落后的人手中。
薄言紧盯着他,呼吸都夹杂痛苦,怒火瞬间就燃烧起。
也是。
乔谅要是肯服软,那就不是乔谅了。
他微微咬着牙,笑了声,总觉得骨头都被乔谅一脚踩得嘎吱作响,像废铜烂铁在交错发出响动。
“小乔,还是收敛一点。
”
江柏川幸灾乐祸地说。
办公室的隔音很好,他刚刚让秘书离开,现在在这个地方,只有他们三个人。
这会是一场无人问津的秘密。
薄言从剧烈的痛苦中渐渐缓神,他道:“几年不见,你好像还在往后退步。
沉阳对我动手,是他有我父亲的助力能让我掣肘,而你——”
他的下巴蓦地被微冷的手握住。
那只透着冷意骨节分明的手,刚碰到他的下巴,就让薄言怔住,话音也随着戛然而止。
他还没从温度中回过神,就感觉到乔谅力度收紧。
刹那,迎着乔谅那张帅得惊人的脸,和微眯着冰冷的眼神,刺骨的冷刺骨的痛,逼得薄言仰起头发出艰涩的喘息,脖颈的筋都用力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