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3)
昨日还是大晴天,当夜温度骤降,后半夜时霹雳巴拉下开了大雨。
许小满被雨水吵醒,醒来看到仲珵睡颜,伸手拉过被子给两人盖起来,他有点睡不着了。
夜晚宿在紫宸宫,但二人并没有做什么,前一晚熬了一宿没怎么睡,用过了膳,洗了澡,仲珵抱着许小满上床睡觉,实打实的睡觉。
此时许小满还穿着里衣,只是他睡姿不好,衣服带子松了,仲珵一只手穿过他的里衣搂着他的腰,睡着了手还摸了摸他的肌肤,有点痒,但是许小满没躲开。
也习惯了,还挺舒服的。
宫里很暖和,仲珵怀里很热,干燥温暖,放平时许小满没一会接上觉继续睡,这会奇怪,睡不着了。
肯定是昨晚没做,说了会话,睡得早,现在不困。
“被吵醒了?”仲珵醒来了。
许小满嗯了声,“也不怪下雨天,有点没觉。
”
这是稀罕事。
仲珵处于半睡半醒间,嗓音略是低沉沙哑些,一手摩挲着小满的腰,小满腰很窄细,薄薄一片,但却充满了力量。
“你是不是想回去看看多福?”
许小满:“?”
“没有,王圆圆盯着。
”他放心,又说:“这会暴雨我回去沾湿雨水一身寒气别过给多多,他才好。
”
那就是想回去。
仲珵嗯了声,“不过去也好。
”
许小满笑了起来,被窝里用手偷偷撞仲珵腰间,“你干什么啊,好端端的吃多多的醋。
”
“谁吃他的醋,他那么胖。
”仲珵被撞的满脸笑意。
“不能乱说。
”许小满亲爹,“万一他不好好吃饭了,再说多多就是脸肉呼呼圆了些,这点不像咱们俩。
”
仲珵握住小满的腰,搂了近了些,脑袋埋在小满脖颈那儿,亲昵又含糊说:“你九岁在宫里做个最不起眼末等小太监,好饭都吃不上几口,天天干活,我像他那会,快十岁了。
”
“你那会都快瘦成纸了。
”许小满不想提这个。
仲珵如今提起以前没那么大的恨,想到会让小满替他心里难受,当即是亲了亲小满肩膀,说:“咱俩都没有胖的时候。
”
“许多福有瘦的时候吗?”
这话问的,许小满的思绪立即从苦大仇深酸楚回忆抽出来,埋头苦思,仲珵就发笑,露出那副‘朕没猜错’的笑容,许小满替崽挽回面子,略略说:“刚出生的时候瘦条条的。
”
那会他逃跑,往山里跑,又冷,缺肉荤腥,肚子不是很大。
“多福生下来的时候特别小,瘦瘦的,腿还有点长,我觉得像你。
”
“这般优点像朕啊。
”仲珵也捧场,回忆了下许多福现在的腿,顺口损了,“那怎么长着长着,又不像了。
”
许小满一听,被窝捣仲珵。
俩人拿着亲儿子打趣玩闹起来。
仲珵最后连连告饶,说:九千岁饶了朕吧。
虎虎生威的九千岁才收手,只是疼惜看宁武帝,“我玩起来手劲大,刚打疼了没?”
“疼。
”
“我看看。
”许小满急,往被窝里钻。
仲珵心里五脏六腑都是暖的,抱着大愣子的脑袋说:“那你再下去一些。
”
“……”许小满不动了。
两人最早时,仲珵愿意许小满这么伺候他,他那会觉得自己不爱,也不知道‘爱’,就是疯狂的嫉妒占有,因为他的太监对别的小太监好,他生气发疯发狂,用床事占有许小满。
让许小满属于他一个人。
时日久了,许小满才觉得自己是暖床太监——虽然他也爽了,但还是有点那什么。
许小满从不是矫情的人,性格直爽,有什么说什么,那会情绪却有些反反复复也会陷入低沉,也有纠结,愣气没了还冒出一些自尊来。
做奴才的说自尊,那要笑掉大牙,都不敢往外说。
有次床上闹起来了,许小满说了不满,他以为仲珵会笑话他,没想到仲珵也愣住了,蹙眉看他许久,那是第一次,仲珵用嘴先伺候许小满的。
一个太监,让天潢贵胄的皇子,去侍弄伺候一个太监。
许小满以前想都不敢想。
自那以后,两人床上做的再疯——也不拘泥‘床’,总之仲珵再也没让他那么伺候了。
直到许小满带多多回来后,仲珵更是把他捧着含着,怕他走掉,睡觉都要紧紧抱着他,许小满那会提什么要求,仲珵都答应——许小满先不爽了。
他心疼的厉害。
仲珵怎么变成这样了。
仲珵不该是这样一味退让卑微的。
许小满就强硬伺候了一回仲珵。
……
两人到了如今,不说谁伺候谁了,心无芥蒂这种事情,没什么感情你在高位者,我很卑微,没有这种概念,就是你我两口子,孩子都有了,踏踏实实过日子。
自然了,哪里舒服哪里爽,那就来,不矫情。
仲珵刚拿这事逗小满,小满狠狠亲了口仲珵肚皮再往下。
仲珵先受不住了,也跑被窝里,被子乱成了一团,两人在里面哼哼唧唧传来亲吻的声。
舒服了一次。
仲珵抱小满亲了亲,两人都有些汗——因为在被窝里太热了。
仲珵胡乱拿了里衣给小满擦,许小满嘟囔:“你看清一点,别拿错了你的里裤。
”
“上次你拿你里裤给我擦汗我都没说。
”仲珵先道。
“我的行——”
“好好九千岁这般霸道是吧,您的蛋兜子矜贵能给朕擦,朕的给您擦不了了。
”
许小满被仲珵阴阳怪气的话逗得乐呵呵。
“诶呀,你这个人讨厌死了。
”
仲珵可喜欢听小满撒娇,难得,此刻手里衣服撑开,还真是两人不知道谁的里裤,丢一旁,拿了被子给小满擦,许小满满意了。
两人都懒得起床,也不想喊人,就这么抱着。
外头雨声越来越大,噼里啪啦的还打雷。
“仲珵,多多封太子这事也别太急了。
”
“我心中有数。
”
过了好一会,许小满才想起来,话给说颠倒了,迟疑了下补回去:“我该先说,我不该瞒着你的,关于多多是我们俩的儿子这事。
”
仲珵:……这个大愣子。
“起初不是故意瞒你的,那会情况你知道,我做好了跟你死一块准备,要是说了你心里有牵挂,要是事败多多也得死,我舍不得。
”
“我从未怪过你这个。
”
仲珵跟愣子交心。
“不关我听你说梦话早知道这事。
我刚接了赐婚圣旨,要是当场拒了那就是造反,计划没那么快你知道的,谁知道你误会了,你刚开始跑,其实我还挺高兴。
”
许小满听到这儿,不可置信瞪仲珵。
仲珵抱着人,轻笑了两声:“本王的小满拈酸吃醋,想做本王的王妃,你说我那会高兴吗?我心里得意又快乐,本王的太监可算是开窍了。
”
结果没高兴两日。
巫州王还以为跟以前一样,许小满一吃醋不高兴——那会做的多了,许小满就往外跑,跑去练武找刘七谦过招比划,反正总会回来的。
结果一连十日哪哪都找了就是不见许小满踪影。
巫州王这下明白了,那起初的得意快乐全然成了惧怕。
“我那会真的怕你不回来,再也看不见你了。
”
时日越久,仲珵越疯,只是他那会疯压着不表现出来,还如寻常一般过日子,只是旁人都不知道,直到仲珵直接憋出了造反,还明晃晃的告诉全天下,让人到处传。
刘将军、王府里的师爷幕僚全都急了。
王爷莫不是疯了吧,怎么如此高调行事。
造反这事,古往今来自然是先悄声进行,差不多了再扯大旗。
许小满从没听过仲珵说这些——他走后那一年仲珵是如何过来的,此时听了心里内疚自责,他当时该冷静,不能冲动,得问清了仲珵到底是不是真要娶王妃。
换到如今他肯定信仲珵,才不信什么狗屁圣旨外人说的话。
感情一日日递进,两人从年幼到长大,都是第一次爱人,身份地位悬殊,没了之前吵架和好积累经验,又怎会有如今的坚不可摧。
“我说这些不是让你难受,我是替你难受。
”仲珵望着小满的眼,“你也没跟我说过,你跑到山里直到生下多福这一年是怎么过下去的。
”
“你不想我牵挂,不想我觉得你过的苦,不想我自责内疚。
”
两人同心,都为彼此考虑,所以没提过那一年分开彼此过的什么样日子,说起来就是:还好、挺好。
但实际上真的……不好。
许小满眼眶微微红了些,仲珵借机说:“我打算今年过寿宣多福身份。
”
“?!”许小满都没想明白话咋跑到这儿了。
仲珵看愣子愣住了,得逞的大笑起来,“你也知道,我有时候跟你说话呢,你一说噎的我半天没话,现在也换你愣住了。
”
“……”许小满无语完其实是高兴的,媳妇儿现在调皮多好,话还是要说:“让你慢慢来的。
”
“慢了啊。
”仲珵振振有词,“距离朕二十九岁大寿还有一个月,还不慢?”
许小满:慢吗?
九千岁开始怀疑是自己的问题。
宁武帝一看,宝贝的不行,亲了又亲,而后说:“朕的小满皇后再晚一些。
”
“好好好——”许小满立即答应,而后又敏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