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挑起了她面纱后的下巴。(1/3)
姜从珚注意到苏里的眼神有点奇怪,大概是嫉妒中夹杂着愤恨,心下一笑,却不怕什么。
小时候飞跑的小鸟,现在又飞回来找自己,她还是挺高兴的,让阿椿去拿了点肉干喂给灵霄吃。
灵霄三两口吃完,还想过来蹭她,却一直被拓跋骁挡着。
它又朝她叫了两声,那声音实在有点可怜巴巴的,好像在说“这么久没见,你都不跟我亲了”。
它这么大个子,长得又这么凶猛,偏偏发出的声音委屈极了。
姜从珚有点不忍心,便朝前走了一步,却被拓跋骁紧紧拽住手腕。
她回身抬起脖子看他,朝他露出一抹笑,隔着面纱看不清下半张脸的表情,可光是这双纤长柔媚的水眸便叫人心头一动。
“王勇猛无双,我相信只要您在这里,我不会受伤的。
”她轻轻说。
她音色本是清冷的,可稍微放软语气后便又清又甜,好听得不像话,再加上这双在清冷月色下水波盈盈的乌眸,闪着晶莹的亮光,简直叫人说不出一字拒绝的话。
拓跋骁实在很少见到她对自己撒娇的模样,一时怔了下,紧接着眸色便暗了下来,火热的视线落在她莹白的耳廓。
姜从珚此时已经转回头,便没注意到,她伸出左手,灵霄便迫不及待蹭了过来,一直用头顶她的手心。
柔软的、光滑的、温热的触感,跟小时候很像,那时候灵霄也很喜欢用头来蹭自己。
她不知道它当初为什么离开,现在又为什么回来,不过几年过去它都没忘记自己,姜从珚心里还是有点感慨的。
摸了一会儿,天色实在有些晚了,姜从珚便被拓跋骁拽着回了营帐。
灵霄想跟着她一起进去,被他冷冷看了一眼。
动物有时对人的气势更敏感,灵霄感受到这个男人对自己的不t欢迎,脑袋歪了歪,血红的眼珠子盯着他瞧了会儿,可能在衡量自己能不能打过他,发现自己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后,只能憋屈地留在帐篷外,不满地“咕噜”了一声。
拓跋骁则冷哼了一声。
姜从珚有些好笑,问他,“您是不是不喜欢灵霄?”
拓跋骁说不上来。
按理来说,这样神骏的大鸟没有人会不喜欢,尤其是对于他们这种崇拜武力的部族来说,能拥有这样一只神鸟是他们炫耀自己勇武的方式,他的骊鹰便是类似的神兽。
但拓跋骁见她对那只鸟这么关注,尤其是那鸟也谄媚得很,老想往她身边蹭,便喜欢不起来。
只是这话说出来好像显得他很小气一样,他便抿了抿唇,一本正经道:“性情还没摸透,不好太过松懈,你身边的女仆不是它的对手。
”
好吧,既是这样,姜从珚也无话可说,接着她又听到他问:“它叫灵霄,哪个霄?”
姜从珚这才想起他的名字里也带“骁”,她笑了笑,没回答他,反而仰起头问:“您是觉得冒犯了您的名字,需要避讳吗?”
“可这是好几年前取的,那时我还不认识您呢。
”她故意这么说,语气分明有些狡黠。
拓跋骁绷着脸:“本王才不会跟一只鸟计较,也没你们中原皇帝那么多乱七八糟的避讳。
”
自称都变了还说不在乎。
她看着他,故意沉默了会儿,男人的下颌线果然愈发冷硬,唇角抿成一条直线,虽没生气,可谁都看得出他的不高兴,可她偏不哄他,一直到男人脸色越来越黑,她才忽的朝他扬起一抹浅笑,眼尾弯了弯,声音清甜,“您的‘骁’是骁勇善战,而灵霄的‘霄’,是冲上云霄。
”
拓跋骁听她这么说,终于满意了。
虽然能想到她不会给一只鸟取“骁”这个字,可真要跟这扁毛畜牲同样一个名字,他也没大度到这个地步。
男人的表情虽然没有太大变化,可姜从珚分明感觉到自己说出这句话后,他的心情好了不少。
哼,装模作样,口是心非!
如果当真跟他的名字一样,不用他说,她自己也会改的,毕竟拿他跟一只鸟相提并论还是太辱没他了。
说完话,姜从珚定住脚步,站在床前,一双清凌凌的黑眸看他,没说话,但意思不言而喻。
拓跋骁知道她在赶自己走了。
除了那夜,后面她再没允许自己留在她这里过夜,即便拓跋骁心痒难耐,可一来先前那次失控把她吓着了,二来她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他也答应过她婚礼之前不过界。
可理智是一回事儿,欲望又是另一回事儿。
因是半夜惊起,她里面只穿了寝衣,外面一件细绸斗篷,软薄的衣料轻轻垂挂在她身上,勾勒出少女轻盈纤细的身段,随着空气拂动绸摆,能隐约看到里面雪白柔软的衣料,笼在昏黄的烛火中,却反衬出她的动人的身韵和气质,带着缥缈的清冷。
她脸隐在白纱下,只能隐约看到一个轮廓,可这份神秘在昏暗的夜色中却多了几分撩人的意味。
他当时看她这么从帐篷里走出来时,浑身都硬了。
拓跋骁眼神直勾勾落到她脸上,在烛光浮动的帐篷内明灭不定,带着跳动的危险。
姜从珚后脊一僵,心脏跟着绷起,下意识往后退,可惜她慢了一步,男人直接长臂一伸贴上她纤细柔软的腰肢,稍一用力便将她捞回了自己怀里,她第一时间抬起手抵在中间却还是没能阻止两人紧贴在一起。
现下正值春夏,气温回升了许多,男人年轻火气旺,便不曾再穿多少衣服,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锦衣,根本挡不住他胸膛处不断往外冒的热气。
姜从珚只觉得掌下男人的胸膛实在烫得过分,热意仿佛要顺着掌心的血液传遍全身,让她脸颊和耳根也忍不住发起了烫。
“你别……”她颤着睫羽垂下眼,不敢去看男人汹涌的眼神,只能在心里祈祷他别再发疯了。
男人一条长臂完全将她箍在怀里,然后空出一只手,挑起了她面纱后的下巴。
姜从珚吓得闭上眼,接着一团热气靠近,唇上多了抹温热的触感。
隔着面纱,这份触感不是那么强烈,她却依然感受到了男人的温度。
她错愕地睁开眼,看到男人近在咫尺的幽深碧眸。
他并没有再动,只是将唇贴在她唇上。
他的手臂依旧牢牢缚着她,甚至还在一点点收紧,掌下的触感坚硬无比,可见男人的身体绷到何种地步,可他确实只是将唇贴着她,没有再过分索求。
姜从珚不敢动,也不再挣扎了。
他的行为依旧有些过分,可她竟莫名从中感受到了他的克制。
男人就这么抱着她,隔着面纱亲了她许久,直到外面传来阿椿的声音。
“女郎,需要我服侍您换药吗?”
姜从珚知道阿椿不是真的要给自己换药,只是故意出声打断。
拓跋骁在帐篷里待得太久了。
男人好像也被这道声音拉回了思绪,手指松了松,微微抬起头,离开了她的唇。
姜从珚以为他就这么结束了,轻轻推开他,下一瞬,他凌厉的眉眼又急速靠拢过来。
然后在她眼上落下一个灼热的吻。
姜从珚纤长的睫羽颤了颤。
再睁眼,男人已经离开了她,连手臂都松开了。
“你的眼睛很美。
”拓跋骁说。
…
一直到男人离开,姜从珚在床上坐了许久,她依旧有些愣怔。
她取下面纱,默默地摸了下唇,又摸了下眼皮,这两处依旧滚烫,似乎还残留着男人的气息。
现在回想起来,她依旧有些不习惯,可好像也没那么抗拒他的亲近了。
她此前没想过嫁人,也没有喜欢的人,更不想跟一个陌生人发生身体上的交流,奈何一旨诏书将她赐给了拓跋骁,她只能让自己去适应。
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再过不久两人就要成亲了,到时总免不了夫妻之事,就算不喜欢,也比讨厌好,不然难受的还是她自己,比起世间的男子对待妻子的态度,拓跋骁对自己还算不错,当然他能再克制一点的话就更好了。
如此给自己理了理心绪,姜从珚思路一通,心情稍松了两分,便躺到床上准备入睡。
营地里,一个白色的身影矫捷地飞上了帐顶,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卧下也准备睡觉。
苏里在下面看着灵霄,心里还是很不得劲儿,要不是王发了话,他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