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不是最爱我吗?(2/3)
叫什么名字?”
秦禅月垂眸,问向那缩在地上跪着瑟瑟发抖的丫鬟。
那丫鬟颤巍巍的回道:“回夫人的话,奴婢叫小红。
”
秦禅月缓缓点头,道:“红者,赤霞也,便唤[霞姨娘],院子便安排在落叶院旁边,起一个[赤霞院],日后好生伺候侯爷。
”
在场几个人听见此话,都是心思各异,霞姨娘欣喜万分,没想到峰回路转,这姨娘的位置还是到手了!
周子恒则是松了一口气,随后又涌起来几分宽慰来:瞧瞧,这才该是他的正妻,这样的气度,才配做侯夫人。
而方姨娘却是惊得大喊出声:“凭什么?凭什么就让她做了姨娘?她凭什么与我平起平坐?一个用尽手段心机爬床的小丫鬟,就该打死了事!夫人不是最厌院里有妾吗?为什么要封她做姨娘?”
她给周子恒做了十几年外室,九死一生生了一个儿子,十几年都见不得光啊!好不容易才进门做了一个姨娘,她吃了这么多的苦,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却没享到什么福气,进了侯府之后也没有一天舒心日子,而这个丫鬟呢?她什么都没付出,只是在床上撅着腰伺候了一回,竟然就能做个姨娘了,这是什么道理?这是什么道理!
而站在门前的秦禅月淡淡的扫了方姨娘一眼,随后道:“男人不都是三妻四妾的吗?这有什么稀奇的吗?方姨娘当初,也是这般进门的,怎么你进了门,还不允旁人进门呢?”
秦禅月折淡淡的一句话刺到方姨娘的面上,让方姨娘面色涨红。
这怎么能一样呢?她想,这不一样啊!她与那些卑贱的,爬别人的床的丫鬟是不同的,她是被周子恒爱着、求着的人啊!
秦禅月有那样大的家世,她争不过,她弱于秦禅月一头就算了,怎么现在还跑出来了一个小丫鬟跟她平起平坐了?
她不甘心啊!
方姨娘又想扑上前去与周子恒发疯,但周子恒早有准备,他一挥手,便叫外头的丫鬟进来,将方姨娘拉扯下去。
他是真看够了方姨娘这个疯子了!
周子恒让人将方姨娘拉下去的时候,那霞姨娘也知趣的下去了,厢房中一时之间只剩下了周子恒和秦禅月两个人,周子恒调整了下姿态,对秦禅月露出了一丝温和的笑容,道:“禅月,昨日那个霞姨娘——”
秦禅月淡淡的笑了一瞬,道:“夫君不必挂怀这些,自从夫君重病了一场之后,我便都已经看开了,只要你活着,就是全天底下最重要的事儿,一个小姨娘而已,我不会吃味的。
”
周子恒心下大喜。
他就知道,秦禅月早已爱他入骨,这十几年的陪伴,他在秦禅月心里的地位早已经超过任何人,秦禅月为了他,自然愿意打破一些规矩。
他情不自禁的上前来,握住了秦禅月的手,语调温和的说道:“禅月性子端正,是我之幸也,不管我有多少个妾,只有你才是我的正妻,我的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
”
他的手宽大,掌心温热,握住秦禅月的手的时候,一股淡淡的温热感包裹着秦禅月的手骨,秦禅月只觉得一阵难以压抑的恶心感从心底里冒出来,连带着那张艳丽的面都有些僵硬。
她慢慢抽回手,道:“夫君刚刚痊愈,还是要注意身体才是,我今日还要去看一眼大兄,便不陪着夫君了。
”
说话间,秦禅月想起来什么似的,那张妩媚的面上浮起了几丝笑,轻声道:“对了,周渊渟的岁数也到了,这段时间侯爷身子也好了,过几日,还请侯爷去上朝,为渊渟请封。
”
周子恒自当应下,一路含笑送秦禅月离开。
秦禅月从侯府离开,重新走向镇南王府的时候,旁处也正在上演一场好戏。
——
侯夫人与侯爷即将为周渊渟请封的消息顺着四周的奴仆的嘴,传到了书海院。
当时周渊渟还在书海院里看书,听闻了这个消息后,兴奋地在屋子里乱窜。
他想,之前母亲对他一直很冷淡,现在突然转变了态度,定然是昨日柳烟黛为他在母亲面前说了好话,所以母亲才会一回来就提给他请封的事儿,若是早知道柳烟黛这么好用,他之前定然不会一直给柳烟黛甩脸色——他根本不知道,昨日在王府里面柳烟黛压根就没来得及跟秦禅月说。
他沉浸在这种快乐之中,根本挪不出一点脑子来思考,他只觉得世子之位近在眼前,虽然他爹没能直接死掉,让他即位侯爷,但是那老三显然是闹不出什么厉害来了,日后,这侯府还是他来当家!
周渊渟兴奋之余,还没有忘记问一问旁边的小厮:“周驰野呢?他找到白玉凝了吗?”
昨日,周驰野跑到他院子里,差点直接掐死他的事情一直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脑海里,虽然他不曾将这件事情闹大,但是这个恨意他却深深记下了。
他明面上不敢报复,但是背地里却是小手段一堆。
一旁的小厮连忙回道:“回世子爷的话,昨日晚间就找到了。
”
昨日白日里,周驰野从周渊渟这边离开,直接去了城郊百合坊。
百合坊就是一个比较偏僻的坊市,里面住的都是一些小富之家,治安算不上多差,但也不是特别好,很适合白玉凝现在的身份去住,因为坊市也不大,所以周驰野一找过去,就找到了白玉凝。
白玉凝当时是一副刚被赶出府门的样子,落魄的在屋子里哭,周驰野一到院子里,一见到白玉凝哭啼啼落泪的模样,便觉得心头都跟着痛,赶忙扑上前去,抱着白玉凝一顿表忠心。
当时白玉凝是这样说的,她道:“周渊渟想要侵犯我,我一时昏了头了,想报复他,才那样冤枉他,我扯了谎,被赶出府门也是对的,你不要怪夫人。
”
周驰野本来就心疼她,听了这话更是心里都痛,赶忙抱紧了她,与她低声道:“我如何能不怪母亲?她分明知道我喜爱你,却还要这样冤枉你,这样欺负你,你放心,日后,我也不回侯府了。
”
白玉凝吓了一大跳,周驰野若是不回侯府,她就也回不去呀!这段时间二皇子与她说了,叫她在侯府里好生打探消息,她可不能被赶出去!所以她百般劝了劝,但周驰野铁了心不回去,只抱着她道:“我知道你怜惜我,不想破了我们母子情分,但是母亲这段时间做的太过分了,我绝不会回去的。
”
白玉凝只能闭了嘴。
“当天晚上,二公子便歇息在了白姑娘的院儿里,不曾回来。
”小厮道。
周渊渟听了这话,心里便起了些恶心思,他将手中的书卷团成团,轻轻的打着自己的掌心,道:“那母亲那边,知道周驰野去找了白玉凝的事情吗?”
听了周渊渟的话,小厮低声道:“回世子爷,侯爷和夫人都看了二公子的血书,夫人似乎都不太放在心上,但是侯爷叫下面的私兵派人去抓了,只是那些私兵没什么大用,到现在也不曾找到二公子。
”
大陈重孝,自古以来都是父压子,早些年间,还有这么一桩案例:儿子对父母不孝,父母去朝堂上状告儿子,当官的直接将儿子给打死,民间一片叫好声,都觉得罚的对,而大陈律法规定,父杀子,罪减一等,算不得死罪,子杀父,却是要重刑罚之。
儿子能写出这样一封血书来,在侯爷和夫人的眼中,这儿子已经是反了天了,要关起来棍棒教养,如果周驰野被侯府的私兵抓到,肯定要被重罚之。
周渊渟拧眉想了想,与一旁的小厮道:“去将二公子的藏身之处告知给府内的私兵,让那群私兵找过去,再在私兵中派一些我们的人,到时候——”
周渊渟拧着眉,做了个“下重手”的手势:“找准机会,打断他一条腿,再让父亲的人将他拖回来。
”
一旁的小厮明白了,立刻点头。
周渊渟则是冷冷一笑。
他是定然不可能叫周驰野真跟白玉凝在外面过上好日子的!这一对贱人都欠了他的,现在都要还给他!
待到小厮离开之后,周渊渟坐在窗边矮榻旁边想了想,觉得他也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他得给自己加一点砝码来,日后好在母亲和父亲面前说上话。
砝码嘛,有很多,一是他的官位,二是他的孝心,三是他的子女,总之,为人子,能让父母开心就行,而他眼下最好用的砝码就是——
柳烟黛。
他之前对柳烟黛不耐烦,惹了母亲动怒,若是他最开始就对柳烟黛态度好一些,说不定都不会起来那些风波。
现在想想,他当初非要将白玉凝带到府里,真是瞎了一双眼,他转瞬间又想到,柳烟黛自从嫁进他的府门之后,因为不得他喜欢,一直都不曾与他圆房呢。
周渊渟将手中的书卷了又张,张了又卷,最终下了决心。
他虽然不喜欢这个女人,但是这个女人有用,那他大可以勉强睡上一睡。
所以,他立即起身道:“来人,去膳堂做上一些世子夫人爱吃的东西,本世子要送到王府去。
”
柳烟黛最近为了给镇南王侍疾,一直留在王府,估摸着王爷不醒来,她就回不来,但没关系,她回不来,他过去就行,顺带还能在母亲面前做一做戏,让母亲知道,他对柳烟黛不错。
他要亲自去讨好讨好柳烟黛,今日便把房圆了,最好让柳烟黛一次有孕,柳烟黛有孕了,母亲对他的态度自然也会更好些。
只是——柳烟黛那古板呆滞的性子,感觉就算是到了床榻上也没什么兴致。
周渊渟转念想了想,又叫人拿了些助兴的药来。
到时候将这药一起用了,门一关,直接吃了便是。
——
而这时候,王府里正是一片岁月静好。
秦禅月丢下侯府里的一滩乱事,回到王府里去看养兄,柳烟黛则正在镇南王府内梳妆打扮。
今日,李嬷嬷给她挑了一件更羞人的衣裳来,这衣裳比昨日的更夸张些,是一套绫罗纱淡绿色的束胸露肩的长裙,外罩了一层雪色的薄纱衣裳——这一层薄纱衣裳薄如蝉翼,披上几乎跟没披上似得,能透过这一层薄薄的衣裳,瞧见下面牛乳一般白的肌肤。
更要命的是,她胖,胸口一直都是沉甸甸的,被柔软的绸带束胸一裹,便裹出来了一个不堪入目的形状,她几番用手捂着,又被李嬷嬷将手拿下来。
“世子夫人挡什么?”李嬷嬷道:“当初夫人十六七的时候就是这副打扮,一走出去半个长安的人都围着看呢,女子艳美是好事,何须隐藏?做人如夏花,就该轰轰烈烈,明明艳艳才是。
”
柳烟黛讷讷不能言,只能再将手放下。
说话间,李嬷嬷又给柳烟黛上了一套妆。
柳烟黛面嫩,肉多,但胜在白皙,点上粉嫩梨花妆,一眼望去,就好像是树上那水嫩多汁的桃子成了精,香香软软的坐在这,等着人上来啃一口。
李嬷嬷替她化好妆容后,对着镜夸她:“世子夫人绝世容光。
”
柳烟黛从没被人这样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