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对我的事情太过用心,会让我想多(2/3)
但这个第二名让我明白了,外貌没有那么重要,气质是更锦上添花的东西,第二名也是我当时的极限了。
”
“第一名为什么是第一名,我可能知道。
我高三时参加过江苏省的钢琴比赛。
因为第一名有高考20分的加分,最后我是第二名。
那会儿我被败北的滋味打击得不想说话,一周都没开过口,我爸因为这个也从家里搬了出去,大概是对我失望吧。
后来我才知道,爸爸离开家,也不只是因为我没用。
”
“就是这个道理。
别人会偷走一些属于我们的东西,我曾经大二接过一部网剧的主角,在进组两周之后被换掉了,当时我都蒙了,不停地在身上找问题。
结果——换掉的不止我,还有导演和编剧。
我可能也没有什么当明星的运气,也好,做小演员也不错;剧本杀也是一样的,我从来都不觉得这个东西比起去剧组低级。
因为互动之后,带给玩家的都是近距离内心的成就感和满足感,有人会为了剧情来不同的阵营反复体验,有人会因为演员的魅力而痴迷流连,好的剧本杀就是造梦机。
”
“所以,我是你俘获的上头玩家?”
“还是我带出来的演员。
你简直演技突飞猛进。
”刁稚宇还对这个话题有话说:“唯一觉得在剧本杀里做得不满足的,大概就是玩家会觉得我们是NPC,用来触发剧情的;我更希望他们能正视,互动剧场里我们就是演员。
”
胡羞靠在行军床的边沿裹着毛毯,肩膀边是刁稚宇的手臂,体温从身边传过来,想起自己追着他下班的那次,看到他目光停在林秋美身上,忍不住问:“所以,演得多了,在戏中喜欢的人,是不会也带到戏外?”
身边的人不说话了,只默默地清了清嗓子,胸腔里像是卡着什么,又慢慢地沉了下去。
胡羞不可能读不懂,对于太过喜欢的人欲言又止,能和自己在清晨畅所欲言,不会和自己挤在同一张床和懒人沙发上,保持着友好的安全距离,真正的理由只有一个——自己不是他心中摆在第一位的人。
裹着毯子的身体逐渐在变冷,胡羞看着刁稚宇的侧脸,心慢慢软下来,不要逼问冰雪聪明的男孩,现在捅破了窗户纸,就什么都没有了……自欺欺人地当作他发乎情止乎礼也不错。
闹钟响了——是胡羞起床上班的时间。
离开咖啡店时胡羞看到了还没退场的月亮,惨败的月亮因为皎白总被人忘记身上布满伤疤,就像一张受伤了的面容。
出了地铁站,胡羞在生煎摊停了几秒,还是转身只给自己买了三明治就到了办公室。
过了一刻钟师姐到了,几个人用上海话交谈,胡羞听到了几个关键词,也听懂了裴轸很生气这种事情见得多了就好了,他还是年轻,心里有点好奇。
八卦只要沾在师姐身上,从来都不用主动去问。
果然,师姐在微信上和胡羞说出门买早餐。
“裴医生上周接的那个急诊的烧伤患者,自己偷偷出院回家了。
半夜下了手术一点多,本来准备连夜写申请材料给患者再申请治疗费用,结果他们放弃了。
”
“治疗这个很贵吗?”
“全身植皮,很贵的。
而且是要先等伤口长到可以植皮的水平才能做手术,一块一块用猪皮去盖,一百万是要的。
他们都是村镇上的个体户,没有什么钱,水滴筹也只筹到十几万,家里还有刚出生的小孩,最后回家了。
”
“那接下来会……恶化吗?”
“等死呀。
我们医院清创做得那么勤,这些坏死的细胞感染几率都那么大,回去小地方的医院肯定不会这么认真的,而且说不定他们连小医院都不会去,为了钱。
后面肯定是直接等死了,小裴每次都会因为这种事情生气,明明他什么都做不了。
”
师姐付了钱,喝咖啡的声音很平静:“做医生就是要把这些事情分清楚,爱莫能助的事情,不要过于影响自己。
他本来12月就可以去美国了,非要拖一个月把手上的病人都送出院,波士顿大学这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