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婚礼(1/3)
【婚礼:常位于故事的两个极端,即有时作为童话的结尾,有时作为小说的开头。
<例句:婚礼、生日、情人节,影视剧三大高甜桥段,其出场是发糖的充分条件。
>】
婚礼办成家庭聚餐,省时又省力。
不过,在付关山的强烈抗议下,孟初被迫放弃了柜子里“五十年后才该穿的衣服”,做好造型,在门口迎宾。
虽说是两个人共同迎宾,他其实只起到吉祥物的作用,从寒暄、介绍、倒酒,到活跃场子、调节气氛,全靠付关山一个。
孟初在旁边,除了偶尔附和、微笑,跟木头桩子没什么区别。
他研究进程紧张,付关山也是在拍摄日程间隙抽空赶回来的,下了飞机还没歇一会儿,就挂着艳阳天似的笑容来迎宾。
孟初望着他的背影,心里很是感激。
聚餐一向是孟初的死穴。
他不但不会自然地敬酒、攀谈,甚至连主宾座次都搞不清楚。
以前,父亲要是带他们一家出去和别人吃饭,一般还得孟寄宁提点他,他才知道说什么。
想到这里,孟初又不自觉地抬起头,朝涌来的人流张望。
其中并没有熟悉的身影。
付关山跟服务员敲定完酒水的安排,以法定伴侣的身份,挽住他的手臂:“都到齐了,进来吧。
”
孟初说“好”,转身走进去,临关门前,他又朝走廊望了一眼。
真的没来。
落座之后,随着付关山细致周到的提问,桌上很快展开了交谈。
他的性格显然是家族遗传,母亲付兰英的热情开朗不输春晚主持人,一上来就情绪价值拉满:“听说小孟的弟弟也是个学霸,兄弟两个都这么优秀,亲家是怎么教育孩子的呢?”
孟初的父亲孟长青显然时常听到类似夸赞,流利地给出谦虚回应:“其实我也没出什么力,都是孩子自己学出来的。
”
“真羡慕啊,”付兰英若有所指地望向付关山,“跟某些放假就不见人影的不一样。
”
付关山不满地皱起眉:“不能说说我出名之后的辉煌事迹吗?”
“他上学的时候,”付兰英没搭理他,“搞晚会,弹吉他,打篮球,玩游戏,什么都干,就是不学习。
我可是硬的软的,十八般武艺都使出来了,死活就是劝不动他。
要是有小孟这种孩子,我做梦都能笑醒。
”
孟长青予以礼貌的回答:“过奖了。
孟初就会死读书,小付这样的叫通才,什么都感兴趣,所以才有大出息啊。
”
“唉,什么通才,他只是爱玩,其实哪个都做不好,小时候就这样,吵着闹着学架子鼓,学了几个月,兴头过去就丢下了,”付兰英说,“小孟上过什么兴趣班吗?他肯定不会三分钟热度吧?”
“他……”孟长青望了孟初一眼,“他没什么爱好。
寄宁倒是学过唱歌吉他,还参加社团什么的,他就一直做题。
”
“怪不得,”付兰英顺滑地找到了夸赞点,“就得有这种钻研精神,才适合搞科研呢。
唉,孩子安安静静的多好。
亲家你不知道,这家伙多会惹祸,他们班一个同学被校长儿子霸凌,学校不承认,他还组织什么抗议游行,在学校门口拉横幅,直接被开除了。
那可是高三啊!我到处求人托关系,腿都跑断了,才给他找到学上。
小孟就没给你添过麻烦吧?”
“嗯,孟初一直很懂事,”孟长青说,“寄宁比他让人操心多了。
初三的时候成绩过山车,高中还说要当歌手。
不过他也知道家里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