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叛逆期(2/3)
中,孟臾好像从来都没有过叛逆期,从小到大她都是谨慎小心的,在他面前,更是不肯逾越半步,会卖小,会撒娇,奉承顺从,熨帖得体,简直不能更合他心意。
但从昨晚开始,这一切好像都变了。
比如今日,孟臾没有像往常那样,在他起床之前就起来,收拾好等他吃早饭,甚至这会儿已经日上三竿还没见到她的人影。
这段稍显漫长的空白过后,谢鹤逸问:“叛逆期,你打算怎么处理?”
一向沉稳的陈墉悚然一惊,忖度半天,才说:“呃……我们准备放下手头工作,带她出去旅游散散心,她一直想去拉萨。
”
挂掉电话,谢鹤逸自嘲地摇摇头,病急乱投医吗,怎么会想到向陈墉取经的?
她是你养大的没错,可完全是两码事。
你把她当小女儿,她却是在找你闹革命。
但吵架归吵架,此后几日,孟臾几乎都不怎么出门,她心里很清楚,越这样,谢鹤逸就越不会限制她的行动自由。
谢鹤逸白天去公司,孟臾就在他的书房里读书、写字,用小楷抄写《金刚经》,一天能抄出一卷,让心静下来,好多原本模糊不清的、边边角角的细节都愈发清晰起来。
机会永远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之所以选择大学毕业这个节点,除了好好读书很重要,至少要完成高等教育的执念,还能轻易解除一切社会关系的束缚和负担。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孟臾知道,按照以往的惯例,谢鹤逸年中时会有一段时间的因公出国,行程很集中,欧洲美洲印度等地连轴转,商务谈判倒用不着他,主要是为缩减报告流程和时差问题,毕竟决策者留在国内,鞭长莫及,效率将大打折扣。
届时,随行人员政企都有,机动性差,不管他去哪个国家,从他出发那一刻开始,她就可以行动了。
因为一来一回,至少两天过去了。
隔了几天的深夜,雨声潇潇。
谢鹤逸大概是有应酬,从外面回来时一身酒气,但孟臾从没见他真正喝醉过,只是会比平时多些落拓散漫气。
孟臾还在书房,他走进来,带着外面院子里尘土和花香的气息,荡涤整个房间的空气。
窗下挂着的鸟笼里传来“啾啾”几声鸣叫,有点细弱,但格外坚强欢快。
“我写了几天《金刚经》,总是写不好,废了……”
孟臾及时收声,怎么平白无故跟他说起这些?复又转念想,无所谓,正好叫他以为自己脾气闹够了。
谢鹤逸笑了一声,追问:“废了什么?”
“废了好些纸。
”她照实作答。
他笑意更深了些,点评:“功夫不到家。
”
说着,谢鹤逸在她对面落座,满身惫懒地拄着头,垂眸翻看她写得那几幅字,一张一张地过,越过眉头越紧:“孟臾,你心不静,这两张写得底子都没了。
”
他拿起砚台旁的毛笔,重新舔了笔尖,在纸上打着圈圈,像小时候教她写字那样,“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