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2/3)
自家床上休息呢。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牢房安静下来的时候,冯兰才说:“我现在很想知道到底是哪个不带脑子的家伙竟然敢玩这么大,把你送进监狱里坑你。
”
“我对这个人很同情。
”
苏文娴失笑,“喂,我才是阶下囚,你对我的描述怎么听起来我像个魔王呢?”
冯兰道:“我跟了你好几年了,这些年每一个惹到你的人有好下场?”
“老板,我对你很有信心。
”
“而且,我最近每天跟着您的母亲去帮她搞那个什么女子会所,盯着工人施工这种事我完全没问题,哪个不听话上去打两拳就老实了。
”
“可是她竟然拿出一大堆洋服问我哪套好看……”
冯兰一想到这些事就有点头大,“那些洋服除了颜色差别,在我眼里其他都差不多。
”
“让我打架我在行,让我涂脂抹粉搞洋装不如去蹲马步舒服。
”
冯兰的双手枕在脑后,这个小牢房里竟然被她睡出了一种惬意轻松感,反倒是像在带薪休假。
被她这么一打岔,苏文娴本来有些不痛快的心情也好了不少,既来之则安之,外面有蒋希慎呢,她信他。
然而没等蒋希慎出现,她下午就被转移到了驻军内部的政治部,背后那人像是生怕她跟警署的关系好给她可乘之机,将她关进政治部里杜绝外部来探望。
政治部的牢房散发着一股发霉的味道,木头床上还有黑褐色的血迹,地面上不时有蟑螂和臭虫窜动,冯兰就没有了之前在警署牢房里的放松惬意了。
她看向苏文娴:“老板,怎么办啊?”
进了政治部,冯兰才开始有点担心了。
苏文娴心道就算对方费这么大的功夫将她与蒋希慎隔绝开,她在驻军这里仍然有自己的人。
她住进政治部牢房的晚上,唐珍妮的老爹就穿着军服被一个管理牢房的士兵领了进来,狭窄的走廊里不断地响动着哗啦啦的钥匙声。
唐老爹看到了牢房里穿戴整齐的苏文娴,被关进这里还这么气定神闲,他喊了一声:“薇薇安。
”
苏文娴毫不意外他的出现,在驻军这边的关系里,她和唐老爹的关系一直是捆绑的,现在他俩合开的蔬菜店还在继续给驻军送菜,每个月仍在固定给唐珍妮的账户上打钱。
唐老爹叹了一口气,“聪明如你,应该已经猜到想整你的人是谁了?”
苏文娴笑了笑,“怎么,对方通过你来当说客?”
“没错。
”
苏文娴道:“他们大手笔把我弄进来,还要对我递解出境,他们看上了我的什么东西了?”
听到这话,唐老爹说了句:“看来你已经猜到了。
”
“他们想要你名下所有的地皮,还有报业大厦那栋高楼。
”
这是知道她所有的地皮都是全款,还有看到最近报业大厦落成后成为星城最高大厦让对方很眼馋,所以直接来抢了。
在星城能这么赤裸裸地直接抢一个华商的资产,敢这么做的人并不多,苏文娴已经说出了他的名字,“是会风银行的大班克拉克先生吧?”
就像是之前大古洋行的大班麦奇先生看上了陆家的码头一样,会风银行看上了她的地皮和商业大厦。
而与她有耐心地对陆家设下圈套等着对方跳坑相比,这些鬼佬总是缺乏耐心,手段如此的粗糙。
“如果我拒绝呢?”
唐老爹一点也不意外她会拒绝,毕竟遇到谁这种明抢的事都会很气愤。
“如果你拒绝的话,等待你的就是递解出境,你在星城的一切都会被清零,而你也终身不被允许回到星城。
”
“听说他们已经为你安排了递解目的地,W省。
”
也就说如果她不乖乖把自己的财产奉上,她就会被赶到W省去。
而W省那边,在她多次得罪W省派来的特使之后,一旦被递解到W省就算没死也得被脱一层皮,绝不是一个好去处。
但她在星城能爬到如今的位置,不是被吓大的。
“听起来很吓人。
”
她冷静地说着,“但是,我拒绝。
”
唐老爹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肯定很生气,但是你仔细想一想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地皮没了可以再挣,但是人没了的话就什么都没了。
”
“你们华人不是有一句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吗?”
“人要识时务。
”
“对方说给你三天时间考虑。
”
苏文娴直接道:“我一分钟都不用考虑,我拒绝。
”
唐老爹不由分说,将他带来的食盒与汽水瓶放下,“先吃饭吧。
”
“你再冷静考虑一下。
”没有再劝她,转身离开了。
冯兰忧心忡忡地把食盒与汽水端进牢房里,跟苏文娴俩人分吃了,虽然在这糟糕的环境里,苏文娴还刚得知自己所有的一切财产都被那帮鬼佬财团觊觎着,甚至把她扔进了牢房里,但她的食欲还不错。
一整盒饭和一个大鸡腿都被她吃光了,冯兰还有些担心她吃不下饭,苏文娴吃光了最后一粒米,“不吃饱怎么有力气对付他们啊?”
“以前我在木屋区的时候,连米饭都吃不到,整日要走那么远的路去军营里卖菜,那么累却只能吃一两个红薯。
”
“现在跟当初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
吃完了饭,她喊来了管理监狱的士兵,“你帮我跟你们军需官说,给我送来点祛蚊虫的蚊香,这里虫子太多。
”
士兵没想到她竟是提这种要求,差点说出口拜托这是监狱不是来旅游的,但是想到她的身份以及唐老爹亲自吩咐尽量满足他的要求,他只得把这些话咽下去,点了点头,去找唐老爹要了两盒蚊香给苏文娴送回来。
苏文娴随手都给他一张五十元钞票当小费,“谢谢。
”
鬼佬士兵立刻甩着钱笑着道:“很高兴为您服务,这位小姐。
”
当晚她点上蚊香之后,牢房里终于‘干净’了不少,她和冯兰俩人和衣而眠。
牢房里不时地通过狭窄的走廊里传来犯人哀嚎的声音,但她也渐渐睡着了。
她人被关进政治部,跟蒋希慎和外界都联系不上,但她临走前吩咐让报社行动起来的事,徐金昌亲自操刀写了一篇社评文章:“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