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3/3)
但今天再看应承,周春梅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记错人了。
应承给她的感觉相当陌生。
他身上的衣服,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点缀与设计,但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当他落坐时,手上的腕表也跟着显露出来,她的眼角跳了跳。
就在一周前,老三向她要钱就是为了买这块表。
当然,被她一口拒绝了。
周春梅心里颇为不舒服,不过她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应承出身再差,也是何暻霖和领证的,在外面是他的面子。
何琛看了应承无数眼:“换装备了?”
阮江:“我说今天怎么二哥嫂看起来更漂亮了。
原来是换了身衣服。
”
何云霄依然严厉而刻板地看着应承。
周春梅微笑:“应承,你们结婚三个月了,怎么也不过来坐坐。
我和你妈都说过好几次了。
”
赵玉如陪笑:“承子倒是有时间,但姑爷说是太忙了,腾不开时间。
”
周春梅:“暻霖是忙,你别抱怨他。
我们何家的钱可都是他在打理,万万马虎不得。
不过,暻霖,我记得当初你和应承结婚的时候答应给人家一个月二十万零花钱,我听说赵婶说你把人家的钱都拿去做投资了。
”
何暻霖面沉似水,把最后一口白粥喝了,依然懒得连眼皮都没有抬。
这种状况对他而言,不过又是一场闹剧。
如同十六年前那次推人事件。
等他大一点后就明白了,那不过是周春梅是故意在激怒他。
这次依然是由蹩脚编辑周春梅一手策划,由赵玉如主演的闹剧…
被拉来凑数的临时演员应承与自己。
周春梅:“人家不像是咱们,是平常人家。
一个月二十万是笔巨款。
要不是赵姐对我说,我都不知道你不能这样亏待人家。
”
旁边两张桌子四个人,三个人都往这边瞧。
何钥的嘴角已耷拉下来:“三哥,爸给我的零花钱每个月也才十万。
连个包都不够买。
”
何琛安慰她:“他们那是买卖婚姻,能一样吗。
这样一想,你不觉得二哥嫂很惨。
”
阮江睁大眼睛。
惨吗?一个月二十万。
他跟的这个太子爷,一个月不仅不给自己钱,有时候还要向自己要钱。
一念至此,阮江就要气爆了。
周春梅不急不缓,但气也不歇一口气,让应承一直插不上话。
应承此时不仅是难堪,更多的着急与生气。
赵玉如不和自己说一声,就这样在周春梅面前乱说何暻霖这些根本不存在的事情。
赵玉如不敢看何暻霖,只能给应承使眼色,让他赶紧地说道说道,现在有周梅春在为他作主呢。
应承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周夫人,何先生并没有亏待我,他人很好,对我也很好,我妈是不了解情况,她就是瞎说的。
”
何暻霖震惊到几乎要失笑。
他看向合法伴侣。
平时几乎都是面上带着几分笑的合法伴侣,此时因为显而易见的怒意而面色发红。
合法伴侣是发自内心地觉得他是个“好人”。
旁边几个何家兄弟,咧嘴的咧嘴,挑眉的挑眉,都觉得应承该瞎成什么样子才会说保暻霖是个好人。
应承继续解释:“一个月二十万零花钱拿去理财,这是我同意然后签的合同,和何先生没有什么关系。
”
赵玉如小声埋怨:“你懂什么。
”
应承:“我是不懂,每个月只知道把钱存银行,但何先生是这方面的专业,他的公司就是做投资,我当然相信他。
何先生对我也很大方,他一次性把零花钱都给了我,还另外每个月给我三万生活费........他还要送我一套房子,不过,我没答应。
”
早在一周前,江保山已在和他接洽,把几个楼盘的资料送到了他的手上,征求他的意见。
应承以为那事就过去了,没想到何暻霖没有忘记,也没有因为他当时拒绝,就放置下来。
应承心里犹豫,一直拖着没决定,但江保山一直催促他。
一套房子?
赵玉如的嘴张大了,大承子怎么没对她提起过。
而且他还没有答应。
赵玉如一时心急如焚,只想单独问问这事的原委,然后要好好劝说应承把房子要过来。
不过,应承总是有他自己的主意与想法,赵玉如不由心里又急又气。
而何琛差点没把手里的杯子向何暻霖砸过去。
何暻霖这个把钱看得这么紧,不肯给他一分的铁公鸡居然有如此大方的一面。
直到他看到应承手上腕表,他的脸扭曲了。
应承还在说着:“何先生特别通情达理,因为我不想闲着,还同意我出去工作......”
何暻霖没有说话,合法伴侣如此简单而直接地夸着他自己。
除了“专业”外,“好人”“大方”“通情达理”这些词汇在他看来都带着贬义,但对合法伴侣来说,这都是最拿得出手的夸奖了。
经历了这么多,合法伴侣都没有意识到他的不正常,他的扭曲与病态。
还将这些和他没有关点关系的,光明伟岸的词用在他的身上。
何暻霖讶然,但嘴角又不由上扬。
他也不由地想,这是不是意味着,合法伴侣心中的天平又往自己这里倾斜了一些。
因为对他的偏向,才会将这些好的词都用在了自己身上。
因为这个认识,何暻霖心里的毛躁感再次涌起,他已坐不住,只想和应承单独呆一会儿,再向他征询一些更加个人方面的评价。
此时,就听周春梅说:“你是他伴侣,他对你好也是应该的。
可是我怎么听说,你们到现在都没有同房,暻霖每次都住在公司。
”
周春梅有自己的眼线,她掌握着何暻霖的一些行踪,知道他几乎每天都呆在公司。
眼线很笃定地说,何暻霖几乎没在家里过过夜,绝大部分时间都睡在公司。
睡公司?当然是两人到现在都没有同过房。
而此时,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在了脸已涨得通红的应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