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邢捕头勇破杀鸡案 燕小六力推防贼法(2/3)
我回屋收拾一下,即刻上路。
刑捕头:好好好。
小贝:哎小郭姐姐。
掌柜的:哎,谁允许你回去的?
刑捕头:干什么?
掌柜的:她还欠额不少银子呢。
刑捕头:那是你们的事儿,快走。
老白:掌柜的,快来。
(二人上楼)
【掌柜的房间--日】
掌柜的:咋了嘛?弄的神神秘秘的。
老白:掌柜的,实在对不住了。
小郭要走,我也得走了。
掌柜的:为啥?
老白:你想啊。
她这一去把四大神捕都带回来了。
到时候我逃都逃不过来了。
掌柜的:你逃啥嘛?额忘了,你是盗圣啊。
老白:掌柜的,来。
(来掌柜的到床上,拉下帘子)
掌柜的:展堂,你要干啥嘛?
老白:我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这是我最值钱的了,它比生命都重要。
掌柜的:这是个啥嘛?
老白:这是盗业同仁们为我特意制作的,天底下就这一块,业内人士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你把它收下,有什么情况你就亮牌子,一般小毛贼不敢碰你。
掌柜的:怎么贵重的东西,额咋能要吗?
老白:掌柜的,你就拿着吧,能不能借我几两银子当盘缠?
掌柜的:不能。
老白:把牌儿还我。
怎么的,你还想黑吃黑呀?
掌柜的:你不是答应过额跟小贝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会走的。
难道你忘了吗?
老白:此一时彼一时啊,我也不知道四大名捕会回来呀。
掌柜的:老刑,你也有把柄在额手里。
【大堂--黄昏】
小郭收拾好行装,准备回家,众人相送。
刑捕头:郭女侠,那就拜托了。
小郭:要不要把我爹也请过来。
刑捕头:那敢情好,他的盘缠不用我们报吧?
小郭:不用,朝廷每年都给钱。
秀才: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小郭:最快一个月吧。
秀才:怎么久啊?
小郭:大哥,我是用脚走的。
秀才:你不会买匹马去啊?
小郭:呵,你给我钱啊?买马,亏你想的出来。
(掌柜的,老白从楼上下来)
掌柜的:小郭,你不用回去了。
把行李放回去吧。
大嘴准备准备,吃晚饭了。
老白:吃饭,吃饭。
小郭:为为为什么呀?
掌柜的:因为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我干的。
大嘴:那你为啥对小红下毒手啊?
掌柜的:(摆碗筷)因为它烦人嘛,每天天不亮就嚎。
嚎起来就没有完,额一着急一上火,就下了毒手。
刑捕头:佟掌柜,委屈你了,跟我们走一趟,六儿。
(小六上前按住掌柜的的肩膀)
老白:你给我住手。
刑捕头:你要干什么?
老白:这只鸡是我杀的。
大嘴:那你又为啥啊?
老白:我什么也不为,它自己扑腾到井里去的。
大嘴:那你咋不救它呢?
老白:我也不知道鸡不会游泳啊。
大嘴:不是,那……
刑捕头:好了,这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
六儿,《大明律》念念。
小六:有了,根据《大明律》第四卷第七十九条明文规定,凡于闹市虐杀牲畜者,斩立决。
(老白顿时摊倒在大嘴身上)
刑捕头:没事吧,我看看,亲娘咧,书你一页一页的念,重念。
小六:凡于闹市虐杀牲畜者,罚银三两。
老白:哎呀我的妈呀。
吓死我了。
刑捕头:你以为你没事了?要么一手交钱,要么跟我们走。
(小六上来拿住老白)
老白:掌柜的。
掌柜的。
(小郭在一边练剑,掌柜的直接去咬小六)
小六:她咬我,师父。
掌柜的:好吧,额跟你们去。
刑捕头:他犯事你凭什么去啊?
掌柜的:因为这件事情发生额们酒店里,他是额滴伙计,额知情不报,包庇罪犯。
刑捕头:好,这话留到公堂说去吧,走。
掌柜的:走,额还要说个够,一桩桩一件件。
包括你刑捕头,额都要说。
刑捕头:我,我,我怎么了?
掌柜的:你咋啦?堂堂九品淄衣捕头,朝廷的公务人员,经常在我们饭店白吃白喝,欠债不还。
刑捕头:你这这话咋说的。
掌柜的:秀才,拿帐本。
秀才:好。
(递过帐本交到老刑手中)
刑捕头:这这,这都是街坊邻居的,有话,商量着嘛。
干嘛说翻脸就翻脸呢?
老白:这不都跟你学的吗?
刑捕头:我改,我改行了吧。
要不这样,小红的案子,到此结束。
这总行了吧。
掌柜的:不行,既然来了。
说走就走吗?
众人:你还要干什么。
掌柜的。
掌柜的:吃完再走,今天是你上任两周年的纪念,总得庆贺庆贺吧。
刑捕头:还搞这个形式主义干什么?(小郭收剑入鞘)大嘴,杀鸡。
大嘴:还杀鸡啊?
掌柜的:杀吧杀吧。
大嘴:我这鸡是活不成了。
刑捕头:你们放心,我把前面欠的账全部都还上,行了吧,算帐,算帐,算帐。
老白:哎呀,这太好了。
【后院--黄昏】
大嘴准备杀鸡。
大嘴:鸡呀,别怪我,来世变人吧。
【劈砖记】
小贝跟着小郭练习劈砖,却不学好,用斧头将砖打碎想蒙混过关,在掌柜的亲自监督下,小被原形毕露,仓皇逃跑。
【大堂--夜】
众人在大堂观看老刑与老白的较量。
老白:这一刻我已经等了好久了,是时候了结了。
刑捕头:呵呵,希望你不要后悔。
老白:我从不后悔,你的刀呢?
刑捕头:手中无刀,心中有刀。
老白:真正的高手是手中无刀,心中也无刀。
刑捕头:多说无益,出招吧。
老刑老白:石头剪子布,石头剪子布。
(老白出剪刀,老刑出布)
刑捕头:你刚才不是说手中无刀心中也无刀吗?
老白:我这是剪子也不是刀啊。
刑捕头:亲娘咧,上当了。
小郭:那只鸡你就看着我们吃好了。
小六:凭嘛,我师父出的钱,凭嘛看你们吃?
掌柜的:哎?这可是你师父说的。
他要赢了就免费喝酒,俺们赢了,那只鸡就归俺们吃。
秀才:这账还得买,一文钱都不能少。
大嘴:我跟你说鸡骨头我都不给你留下,我一个人给嗍了,哎呀妈呀我那只鸡。
众人:节哀,节哀。
大嘴:那我看看鸡熟了没。
掌柜的:哎呦,老刑,哎哎哎小六坐下呀。
刑捕头:小六你咋了?
小六了:我吃不下。
好不容易等到大案子,以为能顺藤摸瓜,钓出个大鱼来,没想到却钓出个鸡来,还落他们嘴里了。
刑捕头:那你想咋样?
小六:我就想办个大案子,问了多少遍了。
刑捕头:去吧,去办去,去呀。
你以为我不想办案子?你以为我愿意这样整天晃进晃出?逮谁跟谁打哈哈?整天吃吃喝喝呀?为师就是再无能,这点心气总还有吧。
小六:那你想想办法啊?
刑捕头:有啥办法?没钱可以慢慢赚,可没贼,你总不能生出个贼来吧?想当年为师跟你一样,对未来充满幻想。
可世事无常,没辙呀。
咱们这儿治安实在太好了,别说是贼,连个吵架的都没有啊。
运气好的时候,能碰上两口子吵架,可一见到我,人家和好了。
我连训一句的资格都没有啊。
镇上的商户,个个遵纪守法,两年了,我连个投诉都没接过。
至于卖淫嫖娼,聚众赌博,从来没听说过。
老白:这不是好事吗?老刑。
刑捕头:对你是好事儿,可对我呢?啊,老天爷啊,老天爷。
你要是有点儿善心,就给我爷俩儿发两个贼来吧。
小六:哪怕是偷汉子的贼也行啊。
刑捕头:注意素质,啥也别说了。
怪咱爷俩命苦啊,没摊着个乱地方啊。
(小六吹起唢呐,众人相拥而哭,一柱香过后)
门外打更的:防贼防盗,小心火烛。
小六:给我倒碗水,吹累了。
润润嗓子。
小郭:累了就别吹了,赶紧睡吧。
小六:我师父正难受呢,我怎么能自己睡呢?你听听,还哭呢。
(传来的是老刑的打酣声)师父,师父,人让咱走呢。
刑捕头:赶我们走啊,没关系,走。
掌柜的:小郭。
小郭:慢走,不远送啊。
老白:这回走了吧。
掌柜的:好像。
(敲门声)没有走,你又咋了?
刑捕头:对不起,例行查夜。
掌柜的:(冲老白)拿酒来。
刑捕头:真查。
小郭:查什么夜啊?
刑捕头:查你这儿有没有生人。
掌柜的:你不是一直都在吗?哪来的什么生人呀?
刑捕头:刚才在楼下,谁知道楼上有没有生人。
六儿,走着。
掌柜的:刑育森,(小六拔刀)呵呵,真是个好名字啊。
老白。
老白:老刑。
刑捕头:干什么呀?
老白:(拉老刑坐)坐这儿,你要抓贼呀?我们这儿也没有,你要实在闲的难受,咱就想个办法防个贼啥的,
刑捕头:防贼啥意思啊?
老白:就是你到处走走,看看,出个规章,定个制度啥的,防患于未然呗。
总比现在你们哥俩啥也不干强吧。
刑捕头:老白呀。
老白:就当我没说,就当我没说。
刑捕头:有你的啊,六儿走。
老白:他这不是恐吓我吧?
掌柜的:等等。
五四三二(门外传来老刑的大笑声)不是,睡觉睡觉。
打更的:小心火烛。
(众人收拾睡觉)
【大堂--日】
老刑秀才正研究防盗八法。
掌柜的:(下楼)你俩商量啥呢?
秀才:防盗八法。
刑捕头:都是我琢磨出来的。
秀才:我给加的韵脚,(老刑瞪眼)画蛇添足。
夜里门窗须关好。
掌柜的:说的太好了,展堂。
老白:实践出真知啊。
老刑啊,这么多年捕快没白当。
真的。
掌柜的:夸的再狠点儿,给老刑涨点自信。
秀才:值钱物件随时掏。
刑捕头:值钱的东西,随时掏出来看看,否则被贼偷了,都不知道啥时候偷的。
老白:哎呀,知道什么是醒世恒言吗?
秀才:招蜂引蝶切忌搞。
刑捕头:这条呢,主要是针对采花贼的。
你打扮得花枝招展,那采花贼一看他就起了兴致,能不来偷吗?
老白:这话要搁到宋朝,那就没西门庆啥事了。
秀才:未雨绸缪挖地道。
掌柜的:挖地道?
刑捕头:这条可能有点儿难理解吧。
是这个意思,这是防强盗,挖地道,强盗一来,咱从地道悄悄的转移了。
他还抢啥抢啥?
老白:哎呀,老刑啊,宋江那伙人没跟你生在同一个年代,那是他们命好。
刑捕头:过奖过奖。
秀才:防盗意识不能少。
老白:一个字,中。
大嘴:河南话。
秀才:齐心协力省烦恼。
老白:两个字犀利。
掌柜的:广东话。
秀才:莫与生人打交道。
老白:三个字,亲娘咧。
刑捕头:这个我知道,我们山东话。
秀才:异常情况速来报。
老白:四个字哎呀妈呀。
掌柜的:(东北话)啥都不说了,老刑呀。
额服了you,额输了you,打从心底崇拜了you。
刑捕头:我吧也就是个老猫碰着死耗子,想放水都不行啊。
哈哈(众人笑,一刻钟后)
掌柜的:老刑啊。
这个防盗八法,打算啥时候贴出去呀?
刑捕头:不急,我已经跟娄知县请示过了,他说先搞个试点,看看效果。
效果好呢,就在全镇推广。
效果不好呢,回头再说了。
掌柜的:怎么可能不好嘛。
真是的。
刑捕头:对啊,赶紧弄点儿吃的。
吃完我们好忙活事儿去。
掌柜的:还用找吗?就在额这儿试了。
刑捕头:好好好,都是朋友在你这儿试了。
六啊,这个任务交给你了啊。
掌柜的:那你干啥呀?
刑捕头:我负责指挥呀。
具体事情找小六办,年轻人正好给一点儿锻炼机会啊。
小六:师父,你放心吧。
小六绝对不会给您丢脸的。
老白:这孩子。
刑捕头:好很好。
六啊,能不能升副捕头,就看你自己的了。
(眼神指着茶碗)
小六:嘛他?
刑捕头:六啊。
老白:咋一点儿眼力劲都没有呢?
刑捕头:还得锻炼呀。
老白:老刑,你走了。
刑捕头:早饭就不在这儿吃了啊。
掌柜的:老刑,慢走啊。
老白:小六啊,我们全力支持你啊。
小六:那就赶紧开始吧。
掌柜的:好好好,从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