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章刺之尾(2/3)
个栾照,何用出动这么大的阵仗。
卢照台却当这个“他”依然是指栾照,跟进道:“他勾连杀手,蓄谋已久。
就是郡守卢选之死,也是他寻得用毒高手,下毒杀害!”
尧汗田沉声道:“启禀品大人,起先陈泉陈大人赴任,于中途告老还乡一事,乃是栾照委托恨愁帮派人在中途截留陈大人,并以其家人性命要挟所致!”
卢照台见他揭秘,怒道:“你……”
尧汗田豁出去道:“你什么你,本就是你做的好事,休要以为别人不晓得,我今日就把你的恶事统统说给品大人听听。
”
卢照台反击道:“你没和栾照勾结?要数起来,你只比我多。
就说前年,你得栾照消息,连化外异邦进献的朝贡也敢劫掠,分赃之后却栽赃到獭搭山的贼寇身上。
”
复梦派与恨愁帮常年争斗,旧怨极深,此刻即算一身麻烦也互咬起来。
品无三厉声道:“够了。
品某对过往之事不感兴趣,品某要的是未知之秘。
你们告栾照逆反,这尚且不论。
我问你二人,此事幕后是否还有人主使?是谁雇得‘一家亲’来?又有谁可能串谋其中?你们今日来此装腔作势,遥出攻势以为做的巧妙,但瞎子也知道你们是暗里牵制叶都统,好助杀手一臂之力。
汝等竟把这也说成误会?欺我品无三是不辨是非的三岁稚童吗?你们再有事隐瞒不报,真要弄到人头落地,满门抄斩,帮业覆灭,方肯罢休?”
卢照台、尧汗田闻言如遭霹雳轰顶,目光呆滞。
尧汗田“扑通”跪地,顾不得美髯蒙尘,急道:“在下所知仅止于栾照,小人之所以参与此事,一是栾照相逼,二是我的四岁独子在半月前被人绑去,有人以我儿性命要挟,我不敢不来,到则到矣,贱民实无谋逆之心啊。
”
“卢某的小女也被人所掳,性命攸关,卢某身不由己。
究竟是谁雇得杀手,小人确实不知,但草民料定府衙一干功曹人等皆有与谋可能。
”卢照台亦伏顿于地。
对于两人家室安危,品无三当然不会挂念,甚至栾照也不是他的重点,他关心的是在背后煽动栾照的人。
卢照台、尧汗田两人到这个关头,只互相反咬,已问不出什么,而一胁就反,无道义可守之人,万万留不得。
品无三扶刀的手掌筋骨抖动。
动了杀机。
同心街最高楼玉京楼四楼突然震开了一扇阁窗。
此阁窗户一开,流光楼、玉荷楼、望心楼、中古楼、米道铺子,宋记店家等十几处同心街的显要或隐秘位置都有了动静。
他们都留神那扇阁窗的指示。
那扇窗前立着一个忧容满面的年轻人。
年轻人俯视街心,倒吸一口凉气,他双手抓着窗棱,身体不安的有些发抖。
年轻人身后有六名紧衣打扮、各背刀剑的大汉,他们神色焦急,也拿不出办法。
这几个高居玉京楼的人物份属恨愁帮。
年轻人是恨愁帮的少帮主卢冰,六名大汉均是少年堂口下的帮众。
七人无可奈何之际,楼下迅疾上来一位中年男子。
男子中等身材,方脸浓眉,其左眼角下有一记向下直达嘴角的细长伤疤,伤疤如泪,却添刚悍之色。
他一扫卢冰的紧张模样,立刻低喝道:“冰少爷,请快关严窗户。
这节骨眼上可别让外面的兄弟乱了心。
”
卢冰焦急无主,赶忙关合初开的阁窗,返身向中年男子哀戚言道:“全堂主,今日危矣!父亲恐难脱罪,这可如何是好?”
刚上来的中年男子是恨愁帮最大堂口寒食堂的堂主全轲,此人向来被卢照台倚重,在恨愁帮的地位举足轻重。
全轲拍拍卢冰的肩膀,沉声道:“冰少爷,眼下就是最糟的结果,咱们也不能造次。
忍耐。
属下刚刚接到探报,北华城、遗石城方向都有调兵的动向。
从两城抽出的人马今夜就将到达暮望,朝廷蓄积已久,要用雷霆手段了。
”
卢冰震惊,随即骂道:“栾照这杂种,满嘴胡言诓骗。
说是北华、遗石掌管兵权的正制使都与他熟络。
如今兵都发来了,熟络在那里?全堂主,我们在北华城、遗石城方向都设有探哨,专门窥探虚实。
怎的此时才把消息报来?这些个疏漏的斥候是哪个堂口的?我绝轻饶不了他们。
”
全轲脸色一黯,应道:“探哨是属下安排的。
”
卢冰急道:“全堂主,你一向行事谨慎,在这紧要关头却怎地大意了。
”
“按常理,回报是不会迟的,一切都安排停当。
不过赶巧了,堂口的人在回返途中,于风沙林和复梦派的探子逢上,双方互相截杀火拼,死伤惨重。
尧汗田这匹夫也来入局,就知他们的消息也因此晚了。
”全轲面容凝重道:“再者,赶来的人马并非全是北华、遗石的兵勇。
”
卢冰纳罕道:“那来的是什么人马?”
全轲肃然道:“来的是翠羽营和夜魅营的混编精英,还夹杂着大内逆鳞卫的高手,带队的是逆鳞卫的副总长宇文商奘。
”
“这么说,北华和遗石竟被肃清了!”
“朝廷在北华和遗石早有布局、渗透,一朝发动,就在最短时间一击而成。
现今两城状况是北华正制使董袭被杀,遗石正制使赵竟被押,两城兵权皆被收回。
暮望之所以没有动静,那是谋划之人怕打草惊蛇,只留足高手前来应局。
品无三一向行事如刀,狠辣无比,我们切莫妄动。
”
卢冰咬牙道:“前些天,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