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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雪山剑法(2/3)

试完。

    这套剑法九对弟子反来覆去的已试演了九遍,石破天也已记得了十之六七。

     忽然呛啷一响,白万剑掷下长剑,一声长叹。

    众师弟面面相觑,不知他此举是何含意。

    只见他眼光转向躺在地下的石破天,黯然道:“这小子入我门来,短短两三年内,便领悟到本派武功精要之所在,比之学了十年、二十年的许多师伯、师叔,招式之纯自然不如,机变却大有过之。

    本派剑法原以轻灵变化为尚,有此门徒,封师哥固然甚为得意,掌门人对他也是青眼有加,期许他光大本派。

    唉……唉……唉……”连叹三声,惋惜之情见于颜色。

     “气寒西北”白万剑武功固高,识见亦是超人一等,此刻指点十八名师弟练了半天剑,均觉这些师弟为资质所限,便再勤学苦练,也已难期大成,想到本派后继无人,甚觉遗憾。

    石中玉本是个千中之选的佳弟子,偏偏不肯学好。

    他此刻沉浸于剑法变幻之中,一时间忘了师门之恨,家门之辱,不由得大是痛心。

     石破天见他瞧向自己的目光中含着极深厚的爱护情意,虽然不明白他的深意,心下却不禁暗暗感激。

     土地庙中一时沉寂无声。

    过了片刻,白万剑右足在地下长剑的剑柄上轻轻一点,那剑倏地跳起,似是活了一般,自行跃入他的手中。

    他提剑在手,缓步走到中庭,朗声道:“何方高人降临?便请下来一叙如何?” 雪山众弟子都吓了一跳,心道:“长乐帮的高手赶来了?怎地呼延万善、闻万夫两个在外守望,居然没出声示警?来者毫无声息,白师哥又如何知道?” 只听得拍的一声轻响,庭中已多了两个人,一个男子全身黑衣,另一个妇人身穿雪白衣裙,只腰系红带、鬓边戴了一朵大红花,显得不是服丧。

    两人都是背负长剑,男子剑上飘的是黑穗,妇人剑上飘的是白穗。

    两人跃下,同时着地,只发出一声轻响,已然先声夺人,更兼二人英姿飒爽,人人瞧着都是心头一震。

     白万剑倒悬长剑,抱剑拱手,朗声道:“原来是玄素庄石庄主夫妇驾到。

    ” 跃下的两人正是玄素庄庄主石清、闵柔夫妇。

    石清脸露微笑,抱拳说道:“白师兄光临敝庄,愚夫妇失迎,未克稍尽地主之谊,抱歉之至。

    ” 和石清夫妇在侯监集见过面的雪山弟子都已失陷于长乐帮总舵,这一批人却都不识,听得是他夫妇到来,不禁心下嘀咕:“咱们已烧了他的庄子,不知他已否知道?”不料白万剑单刀直入,说道:“我们此番自西域东来,本来为的是找寻令郎。

    当时令郎没能找到,在下一怒之下,已将贵庄烧了。

    ” 石清脸上笑容丝毫不减,说道:“敝庄原是建造得不好,白师兄瞧着不顺眼,代兄弟一火毁去,好得很啊,好得很!还得多谢白师兄手下留情,将庄中人丁先行逐出,没烧死一鸡一犬,足见仁心厚意。

    ” 白万剑道:“贵庄家丁仆妇又没犯事,我们岂可无故伤人?石庄主何劳多谢?” 石清道:“雪山派群贤向来对小儿十分爱护,只恨这孩子不学好,胡作非为,有负白老前辈和封师兄、白师兄一番厚望。

    愚夫妇既是感激,又复惭愧。

    白老前辈身子安好?白老夫人身子安好?”说到这里,和闵柔一齐躬身为礼,乃是向他父母请安之意。

     白万剑弯腰答礼,说道:“家父托福安健,家母却因令郎之故,不在凌霄城中。

    ”说到这里,不由得忧形于色。

    石清道:“老夫人武功精湛,德高望重,一生善举屈指难数,江湖上人人钦仰。

    此番出外小游散心,福体必定安康。

    ”白万剑道:“多谢石庄主金言,但愿如此。

    只是家母年事已高,风霜江湖,为人子的不能不担心挂怀。

    ”石清道:“这是白师兄的孝思。

    为人子的孝顺父母,为父母的挂怀子女,原是人情之常。

    子女纵然行为荒谬不肖,为父母的痛心之余,也只有带回去狠狠管教。

    ” 白万剑听他言语渐涉正题,便道:“石庄主夫妇是武林中众所仰慕的英侠,玄素庄大厅上悬有一匾,在下记得写的是‘黑白分明’四个大字。

    料来说的是石庄主夫妇明辨是非、主持公道的侠义胸怀,却不单是说两位黑白双剑纵横江湖的威风。

    ”石清道:“不错。

    ‘侠义胸怀’四字,愧不敢当。

    但想咱们学武之人,于这是非曲直之际总当不可含糊。

    但不知‘黑白分明’这四字木匾,如今到了何处?”白万剑一楞,随即泰然道:“是在下烧了!” 石清道:“很好!小儿拜在雪山派门下,若是犯了贵派门规,原当任由贵派师长处治,或打或杀,做父母的也不得过问,这原是武林中的规矩。

    愚夫妇那日在侯监集上,将黑白双剑交在贵派手中,言明押解小儿到凌霄城来换取双剑,此事可是有的?” 白万剑和耿万钟、柯万钧等会面后,即已得悉此事。

    当日耿万钟等双剑被夺,初时料定是石清夫妇使的手脚,但随即遇到那一群狼狈逃归的官差轿夫,详问之下,得悉轿中人一老一小,形貌打扮,显是携着那小乞丐的摩天居士谢烟客。

    白万剑素闻谢烟客武功极高,行踪无定,要夺回这黑白双剑,实是一件大难事,此刻听石清提及,不由得面上微微一红,道:“不错,尊剑不在此处,日后自当专诚奉上。

    ” 石清哈哈一笑,说道:“白师兄此言,可将石某忒也看得轻了。

    ‘黑白分明’四字,也不是石某夫妇才讲究的。

    你们既已将小儿扣押住了,又将石某夫妇的兵刃扣住不还,却不知是武林中哪一项规矩?”白万剑道:“依石庄主说,该当如何?”石清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要孩子不能要剑,要了剑便不能要人。

    ” 白万剑原是个响当当的脚色,信重然诺,黑白双剑在本派手中失去,实是对石清有愧,按理说不能再强辞夺理,作口舌之争。

    但他曾和耿万钟等商议,揣测说不定石清与谢烟客暗中勾结,交剑之后,便请谢烟客出手夺去。

    何况石中玉害死自己独生爱女,既已擒住祸首,岂能凭他一语,便将人交了出去?当下说道:“此事在下不能自专,石庄主还请原谅。

    至于贤夫妇的双剑,着落在白万剑身上奉还便了。

    白某若是无能,交不出黑白双剑,到贵庄之前割头谢罪。

    ”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更无转圜余地。

     石清知道以他身分,言出必践,他说还不出双剑,便以性命来赔,在势不能不信。

    但眼睁睁见到独生爱儿躺在满是泥污的地下,说甚么也要救他回去。

    闵柔一进殿后,一双眼光便没离开过石破天的身上。

    她和爱子分别已久,乍在异地相逢,只想扑上去将他搂在怀中,亲热一番,眼中泪水早已滚来滚去,差一点要夺眶而出,任他白万剑说甚么话,她都是听而不闻。

    只是她向来听从丈夫主张,是以站在石清身旁,始终不发一言。

     石清道:“白师兄言重了!愚夫妇的一对兵刃,算得甚么?岂能与白师兄万金之躯相提并论?只是咱们在江湖上行走,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字。

    雪山派剑法虽强,人手虽众,却也不能仗势欺人,既要了剑,却又要人!白师兄,这孩子今日愚夫妇要带走了。

    ”他说到这个“了”字,左肩微微一动,那是招呼妻子拔剑齐上的讯号。

     寒光一闪,石清、闵柔两把长剑已齐向白万剑刺去。

    双剑刺到他胸前一尺之处,忽地凝立不动,便如猛然间僵住了一般。

    石清说道:“白师兄,请!”他夫妇不肯突施偷袭。

    白万剑若不拔剑招架,双剑便不向前击刺。

     白万剑目光凝视双剑剑尖,向前踏出半步。

    石清、闵柔手中长剑跟着向后一缩,仍和他胸口差着这么一尺。

    白万剑陡地向后滑出一步,当石清夫妇的双剑跟着递上时,只听得叮叮两声,白万剑已持剑还击,三柄长剑颤成了三团剑花。

    石清使的本是一柄黑色长剑,此刻使的则是一口青钢剑,碧油油地泛出绿光。

    三剑一交,霎时间满殿生寒。

     雪山派群弟子对白师哥的剑法向来慑服,心想他虽然以一敌二,仍是必操胜算,各人抱剑在手,都贴墙而立,凝神观斗。

    初时但见石清、闵柔夫妇分进合击,一招一式,都是妙到巅毫,拆到六七十招后两人出招越来越快,已看不清剑招。

    白万剑使的仍是七十二路雪山剑法,众弟子练惯之下,看来已觉平平无奇,但以之对抗石清夫妇精妙的剑招,时守时攻,本来毫不出奇的一招剑法,在他手下却生出了极大威力。

     殿上只点着一枝蜡烛,火光黯淡,三个人影夹着三团剑光,却耀眼生花,炽烈之中又夹着令人心为之颤的凶险,往往一剑之出,似是只毫发之差,便会血溅神殿。

    剑光映着烛火,三人脸上时明时暗。

    白万剑脸露冷傲,石清神色和平,闵柔亦不减平时的温雅娴静。

    单瞧三人的脸色气度,便和适才相互行礼问安时并无分别,但剑招狠辣,显是均以全力拚斗。

     当石清夫妇来到殿中,石破天便认出闵柔就是在侯监集上赠他银两的和善妇人。

    他夫妇一进殿来,便和白万剑说个不停,跟着便拔剑相斗,始终没时候让石破天开口相认,至于他三人说些甚么,石破天却一句也不懂,只知石清要向白万剑讨还两把剑,又有一个孩子甚么的,黑白双剑他是知道的,却全没想到三人所争原来是为了自己。

     石破天适才见到雪山派十八名弟子试剑,这时见三人又拔剑动手,既无一言半语叱责喝骂,神色间又十分平静,只道三人还是和先前一般的研讨武艺,七十二路雪山派剑法他早已看得熟了,这时在白万剑手中使出来轻灵自然,矫捷狠辣,每一招都看得他心旷神怡。

     看了一会,再转而注视石清夫妇的剑法,便即发觉三人的剑路大不相同。

    石清是大开大阖,端严稳重;闵柔却是随式而转,使剑如带。

    两夫妇所使的剑法招式并无不同,但一刚一柔、一阳一阴,一直一圆、一速一缓,运招使式的内劲全然相反,但一与白万剑长剑相遇,两夫妇的剑招又似相辅相成,凝为一体。

    他夫妇在上清观学艺时本是同门师兄妹,学艺时互生情愫,当时合使剑法之际便已有心心相印之意,其后结缡二十余载,从未有一日分离,也从未有一日停止练剑,早已到了心意相通、有若一人的地步。

    剑法阴阳离合的体会,武林中更无另外两人能与之相比。

    这般剑法上的高深道理,石破天自然半点不懂。

     石清夫妇的剑法内劲,分别和白万剑在伯仲之间,两个打一个,白万剑早非对手,只是白万剑的剑法中有一股凌厉的狠劲,闵柔生性斯文,出招时往往留有三分余地,三个人才拚斗了这么久。

    但别看闵柔一股娇怯怯的模样,剑法之精,殊不在丈夫之下。

    白万剑只斗到七十招时,便接连两次险些为闵柔剑锋扫中,心中已在暗暗叫苦,只是他生性刚强,纵然丧生在他夫妇剑底,也是宁死不屈,但攻守之际,不免越来越落下风。

     雪山派中的几名弟子看出情势不对,一人大声叫道:“两个打一个,太不成话了。

    石庄主,你有种便和白师哥单打独斗,若是群殴,我们也要一拥而上了。

    ” 石清一笑,说道:“风火神龙封师兄在这儿么?封师兄若在,原可和白师兄联手,咱们四个人比剑玩玩。

    ”言下之意十分明白,雪山派群弟子中除了封万里,余人未必能与白万剑联手出剑。

    眼前敌手只白万剑一人,自己夫妇占了很大便宜,但独生爱子若被他携上凌霄城去,哪里还能活命?何况这庙中雪山派几近二十人,也可说自己夫妻两人斗他十余人,至于除白万剑一人之外其余都是庸手,又谁叫他雪山派中不多调教几个好手出来? 白万剑听他提到封万里,心下大怒:“封师哥只为收了教你的小鬼儿子为徒,这才被爹爹斩去一臂,亏你还有脸提到他?”但高手比武不可丝毫乱了心神。

    白万剑本已处境窘迫,这一发怒,一招“明驼骏足”使出去时不免招式稍老。

    石清登时瞧出破绽,举剑封挡,内力运到剑锋之上,将白万剑的来剑微微一粘。

    白万剑急忙运劲滑开,便只这么电光石火的一个空隙,闵柔长剑已从空隙中穿了进去,直指白万剑胸口。

     白万剑双目一闭,知道此剑势必穿心而过,无可招架。

    哪知闵柔长剑只递到离他胸口半尺之处,立即缩回。

    夫妇俩并肩向后跃开,擦的一声响,双剑同时入鞘,一言不发。

     白万剑睁开眼来,脸色铁青,心想对方饶了我的性命,用意再也明白不过,那是要带了他们儿子走路,自己落败,如何再能穷打烂缠,又加阻拦?何况即使再斗,双拳难敌四手,终究斗他夫妇不过,想起爱女为他夫妇的儿子所害,自己率众来到中原,既将七名师弟妹失陷在长乐帮中,石中玉得而复失,而生平自负的雪山剑法又敌不过玄素双剑,一生英名付于流水,霎时间万念俱灰,怔怔的站着,也是不作一声。

     这时呼延万善、闻万夫已得讯回庙,眼见师哥落败,齐声呼道:“他们以多斗少,难道咱们便不能学样?”十八人各挺长剑,从四面八方向石清、闵柔夫妇攻了上去。

     石清道:“白师兄,我夫妇联手,虽然略占上风,胜败未分,接招!”说着挺剑向白万剑刺去。

    以白万剑的身分,适才对方既饶了自己性命,决不能再行索战,但石清自己发剑,却可招架,心道:“好,我和你一对一的决一死战。

    ”当即举剑格开,斜身还招。

     白万剑和石清这一斗上手,情势又自不同,适才他以一敌二,处处受到牵制,防守固是极尽严密之能事,反击之际却难以尽情发挥,攻击石清时要防到闵柔来袭,剑刺闵柔时又须回招拆架石清在旁所作的呼应。

    这时一人斗一人,单剑对单剑,他又耻于适才之败,登时将这七十二路雪山剑法使得淋漓尽致,全力进击。

     石清暗暗吃惊:“‘气寒西北’名下无虚,果是当世一等一的剑士!”提起精神,将生平所学尽数施展出来,心想:“要教你知道我上清观剑法,原不在你雪山派之下。

    我命儿子拜在你派门下,乃是另有深意。

    你别妄自尊大,以为我石清便不如你白万剑了。

    ” 二人这一拚斗,当真是棋逢敌手。

    白万剑出招迅猛,剑招纵横。

    石清却是端凝如山,法度严谨。

    白万剑连变了十余次剑招,始终占不到丝毫上风,心下也是暗暗惊异:“此人剑法之高,更在他所享声名之上,然则他何以命他儿子拜在本派门下?”又想:“适才我比剑落败,还可说双拳难敌四手,现下单打独斗,若再输得一招半式,雪山派当真是声名扫地了。

    我非得制住他的要害,也饶他一命不可,否则奇耻难雪。

    ”他一存着急于求胜之心,出招时不免行险。

    石清暗暗心喜:“你越急于求胜,只怕越易败在我的手里。

    ” 十余招过去,果然白万剑连遇险招,他心中一凛,登时收慑心神,去奇诡而行正道,改急攻为争先着,到此地步,两人才真的是斗了个旗鼓相当,难分轩轾。

     石破天在一旁看着二人相斗,虽然不明其中道理,却也看得出了神。

     石清和白万剑也是斗得浑忘了身际的情事,待拆到二百余招之后,白万剑心神酣畅,只觉今日之斗实是平生一大快事,早将刚才被闵柔一剑制住之耻抛在脑后。

    石清也深以遇此劲敌为喜。

    两人自然而然都生出惺惺相惜之情,敌意渐去,而切磋之心越来越盛,各展绝技,要看对方如何拆解。

     二人初斗之时,殿中叮叮当当之声响成一片,这时却唯有双剑撞击的铮铮之声。

    斗到分际,白万剑一招“暗香疏影”,剑刃若有若无的斜削过来。

    石清低赞一声:“好剑法!”竖剑一立,双剑相交。

    两人所使的这一招上都运上了内劲,拍的一声响,石清手中青钢剑竟尔折断。

    他手中长剑甫断,左边一剑便递了上来。

    石清左手接过,一招“左右逢源”,长剑自左至右的在身前划了一弧,以阻对方续继进击。

     白万剑退后一步,说道:“此是石庄主剑质较劣,并非剑招上分了输赢。

    石庄主若有黑剑在手,宝剑焉能折断?倒是兄弟的不是了。

    ”刚说了这句话,突然间脸色大变,这才发觉站在石清左首递剑给他的乃是闵柔,本派十八名师弟,却横七竖八的躺得满地都是。

     原来当白万剑全神贯注的与石清斗剑之时,闵柔已将雪山派十八名弟子一一刺伤倒地。

    每人身上所受剑伤都极轻微,但闵柔的内力从剑尖上传了过去,直透穴道,竟使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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