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妻子。”他道。

    “她也是个烂女人你不知道？”男人突然笑了：“我跟了她那么久...那些照片，你想看吗？”

    “什么照片？”冯璇想回头，又被他怒喝。

    “你跟那些男人上床的照片啊，冯律师，你老公知道吗？”

    冯璇在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这个案子结案到现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这期间她根本没跟男人上过床，难道他是在之前就开始跟踪她？一想到这，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你会找人调查我，我就不会？”男人见她脸色苍白，笑得猖狂，好似在这会他终于胜她一筹，赢了她一场。

    “她是什么样的女人我早就知道，不如这样，你把照片给我，我们打离婚官司的时候能用上，我保证让她身败名裂。”他顿了顿，又道：“身败名裂可以彻底毁了她，好过赔上你一条命，你觉得呢？”

    他边说边向二人缓缓靠近，王勇似乎认真考虑起他这个建议，秦坤见他略微走神，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手握住他的手腕，另一边的手肘撞向他的肩胛。

    退役前，这种难度的罪犯他可以毫不费力就将他们拿下，只是这次挟持的人是她，才费了点神与他周旋。

    ＊＊

    在警察局录完口供，回家这一路上她一言不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秦坤开着车，想了想还是保持沉默。

    回到家里，她打开酒柜，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烈酒入喉，火辣辣的痛感，这才感觉活了过来。

    “今天谢谢你。”她又给自己添满，握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

    秦坤从背后看她，见她一杯接着一杯，终究还是走了过去，拿下她手里的酒杯，抱住她。

    “别喝了。”他声音沙哑，抚摸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来来回回，像在哄孩子。

    “如果...如果今天不是你在，我会死吗？”她问。

    “不会的。”

    “为什么？”

    “我不是教过你散打吗？他那么瘦，也许你打得过他呢？”他语气温柔。

    “可是他有刀...”她脖子上的伤已经包扎过，幸好不是伤得太深，但是一想到那刀锋压在皮肤上的感觉，她就浑身发抖。

    “都过去了，别想了...”他握住她的手。

    不知为何，这一刻她特别想哭，因为死里逃生，或是因为这么多年的委屈隐忍终于有了一个发泄的出口。

    她不再怕他嘲笑她，毕竟今天下午绝对是她这么多年最狼狈的时候，他都已经看过了，还怕什么呢？

    到那种时候，她才知道自己不是万能的，她赚再多的钱，得到再多的尊重，当有人把刀放到她脖子上的时候，她拥有的一切，并无法帮上她。

    他把她拥在怀里，任由她的眼泪将他的上衣打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