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刀气如虹(2/3)
表示,独尊山庄这一路可能立刻向翠华城挑战。
或者反转过来,翠华城首先启报仇。
这两路人马,早晚须得拚个胜败存亡。
因此目下先拚一阵,也不是奇怪之事。
以双方目前的实力看来,独尊山庄方面的高手有四十余人之多,在量的方面略胜一筹。
但翠华城方面拥有罗廷玉和秦霜波这两个超级高手,是以在质的方面,又强于对方。
然而双方此时都按兵不动,自是大有文章在内。
只因现下少林、武当两派,态度未明。
是否守约退出江湖?抑或藉端木芙之言,公开支持翠华城?尚是未知之数。
这两派的态度,自然于大局影响极大。
其次,西域这一路人马,已拥有端木芙这位才女。
他们是离开中原,回返西域呢?抑是留在中原,掀起种种纷争?第三是武林各派及许多名家高手,此一集团,显然是偏帮翠华城。
但少林、武当两派态度未明之前,他们也不敢表示意见,因为他们各有背景基业,如若得罪了独尊山庄,后患无穷。
除了以上种种因素之外,那个一直未曾露面的七杀杖严无畏,也是足以影响整个局面之人。
他越是神秘莫测,这些集团之间的关系,就更加难以弄个明白。
这一片广场之中,静寂了一盏热茶之久。
端木芙突然纵声娇笑,使得全场的目光,都集中于她身上。
端木芙尚未开口,疏勒国师已挺身走出两步,洪声说道:“木人留在中原期间,决意率领部属,效忠于端木芙小姐。
”,酗H对此都不作表示,因为西域这一路雄师悍将,将替端木芙做什么事情,无人猜测得出?少林群僧中走出一人,朗朗诵一声佛号,众人视之,原来是广闻大师。
他那圆圆的面上,笑容全消,肃然道:“中原之地,纷争甚多,国师何不率众西返?如若不然,中土岂有容你们插足之地?”
疏勒国师冷笑道:“广闻大师此言差矣,想那端木小姐乃是世不一见的才女,本人率同部属多人,东来中土,行程万里,如若就此离去,岂不是有如白走一趟?因此之故,我们打算辅助端木小姐,创一番事业。
在中原武林中,占一席地。
至于我们这些人,落叶归根,终究要返回西域。
因此在中土所创的事业,自是端木小姐所有。
此理显浅之甚,想来中原的武林朋友,定能明白。
”
他把立场用心说出,虽然真假莫辨,但却是言之成理,使人感到他们这一路人马,并非入侵中原。
广闻大师遥望端木芙一眼,心想:“此女真有一手,竟能使疏勒国师当众表示奉她为主之言。
既是如此,倒也无话可说了。
”当即退回群僧之中。
只见独尊山庄雷世雄走前两步,显然有话要说。
全场之人,顿时鸦雀无声,形成极为紧张的气氛。
雷世雄环视全场一眼,才高声道:“罗公子,兄弟意欲请教一事。
”
他们乃是世仇死敌,天下皆知。
雷世雄说出“请教”之言,无疑是决战的前奏了,因此之故,气氛益发紧张。
罗廷玉高声道:“雷兄有何指教?”
雷世雄道:“假如没有不便的话,兄弟甚望能借一步说话。
”
罗廷玉毫不思索,毅然拒绝此议,应道:“在下平生光明磊落,几事皆可对人言。
雷兄如若有所指教,便请在此示知。
”
雷世雄吃了他这一记闷棍:心下大怒,但又不能发作,还须装出很有风度的样子,说道..“罗公子既然这样说,兄弟亦不便多说了。
”
他极力抑制住怒气,沉吟一下,才道:“请问罗公子的尊翁大人,近况如何?”
人人都为之楞住,包括罗廷玉在内。
雷世雄又高声道:“据家师说,当日之会,虽然已分胜败。
但罗老城主未曾丧生,却是千真万确之事。
只是他近况如何,却未有所闻,是以特地向罗公子打听。
”
罗廷玉心乱如麻,耳中只听杨师道说了几句,这才依他之言,说道:“家父受伤不轻,这是无可置疑之事,只不知雷兄忽然提起家父,是何用意?”
雷世雄傲然一笑,道:“假如令尊大人伤势有复痊之望,敝庄的做法自然两样了,家师认为罗公子虽是一代人杰,名倾四海。
但如若老城主尚有奋击之力,他愿意等候令尊赐教。
至于罗公子这一方面,在未与令尊交代清楚以前,打算暂不相犯。
”
这话听起来冠冕堂皇,大有冤有头债有主的光棍味道。
但罗廷玉却有了说不出之苦。
一来他自问刀道日高,大可以与严无畏一拚,如若由老父出头,暂时便没有这个机会了。
可是当看天下群雄面前,又不能说出拒绝的话,因为拒绝对方之后,等如承认老父已无复痊之机,似是表示老父巳不堪与严无畏一拚。
这实在是个令他左右为难的陷阱,自然他可以说尚未与老父联络上。
但那么一来,不免教天下英雄小看了翠华城主罗希羽,而在心中相信罗希羽的确比不上严无畏。
杨师道的馨音在他耳边低响,道:“这话实是难以答应,亦无法拒绝,公子你不妨使用移花接木之计,小可建议你且把当前的注意力转移到你自己身上。
”
罗廷玉恍然大悟,仰天长笑一声,道:“家父之事,暂时不提,雷兄乃是眼下独尊山庄的领袖,在下则是目前翠华城的主人,你我何不趁此机会,在天下英雄同道眼前,印证咱们两派的武功?”
全场之人,听了罗廷玉的挑战,都大感兴奋,纷纷低声议论起来。
这回轮到雷世雄自家跌入进退两难的窘境中,若然只是窘一窘,倒还罢了。
最可怕的是这等上阵交锋之事,生死攸关,实是非同小可。
他暗自忖道:“刚才我的话表明上一代之入的恩怨,由他们身上了断。
因此罗廷玉提出与我印证功力,亦是利用此意,我岂能拒绝他的挑战?如若拒绝,独尊山庄只好从此认栽。
”
他深知已骑在虎背上,当下一横心,朗声道:“罗公子既然有这等兴致,兄弟当得奉陪。
”
全场之人,都想不到局势突然作此转变,竟掀起了高潮,都感到异常的兴奋。
。
疏勒国师望了端木芙一眼,道:“这真是想不到之事,独尊山庄如若失去了雷世雄,等如减弱了一半实力,你说是也不是?”
他突然发觉端木芙陷在沉思之中,不禁暗觉奇怪,略略等了一下,才道:“端木小姐,你何以对这一场比划似是感到担忧?”
端木芙回眸一笑,道:“我也不必瞒你.我目下是替雷世雄担心。
”
疏勒国师哦了一声,道:“你已脱离他们,何以还替他们担心?”
端木芙轻轻道:“我木来要嫁给雷世雄,这件事你不知道?”
疏勒国师点点头,道:“原来你对他尚有余情。
”
端木芙摇头道:“不是余情,而是怜悯。
雷世雄不失为当代豪雄’心地亦不奸恶。
因此之故,他行将丧生于罗廷玉刀下,不免使我怦然心动。
”
疏勒国师不再说话,端木芙凝神望去,只见雷世雄已卸下长衫,手提怒龙杖,浑身结束得十分俐落,气度豪雄,虽然际此生死关头,仍然没有一点失常之态。
对此之下,罗廷玉却更为惹人注目。
他背插宝刀,英姿飒飒,虽然尚未上阵出手,但已有一股慑人的坚强气势。
由于罗廷玉曾经在淮阴出手击败了疏勒国师,已称天下第一高手。
是以今日之战,雷世雄凶多吉少,殆无疑问。
彭典趋前两步,问道:“大哥,这一阵让小弟上场如何?”
雷世雄摇摇头,道:“假如愚兄不幸丧生,本庄领导之责,就落在贤弟身上了,你须得忍辱率众撤退.万万不可冲动,以致全军覆没,愚兄之仇,自然可在短时期内煎雪,你即管放心。
”
彭典道:“纵是师父亲自出手,也末必能在短期内击杀罗廷玉,大哥何不忍一口气,今日别与他拚斗?”
雷世雄叹口气,道:“愚兄自幼蒙师尊收养,传以功力,授以权位,深恩如海,难以报答。
今日如若死在对方刀下,也是以身报恩之意。
”
他断然摆手麾退彭典,提杖大步走入场中。
罗廷玉也从对面走出来,面含秋霜,杀机森森。
这一场大战一触即发,纵是严无畏亲自赶到,亦不能加以阻止。
雷世雄已横心豁了出去,是以毫不犹疑,横杖作势,蓄聚功力。
罗廷玉亦不打话,双膝微屈,上身略略倾前,作势欲扑。
两人对峙了顷刻,双方的气势都是一般的坚凝强大,无懈可击。
罗廷玉虎目一睁,口中大声叱道:“看刀!”
声中,人已跃起七八尺,向对方迎头扑下,便在此时,刀光如闪电般出现,耀眼生辉,迅猛劈落。
雷世雄横杖封架,宝刀砍中钢杖,发出一声且响,震耳欲聋。
但见雷世雄连退五步,方始稳住脚步。
这一招虽说雷世雄乃是守势,而罗廷玉则是全力一击,故此雷世雄连退多步,不算十分稀奇。
然而若以双方的内外功行以及天赋膂力而言,雷世雄显然略逊一筹,终究不是罗廷玉之敌。
全场之人,皆知此是一场生死存亡之战,出手的又是当今最震动江湖的两个顶尖人物。
是以气氛特别紧张,当真是鸦雀无声,可闻落针。
罗廷玉停歇了一下,复又道:“看刀!”
只见他手中血战刀幻化为一片光幕,雷轰电闪般攻去。
雷世雄挥杖一挡,又是“当”的一馨巨响,雷世雄蹬蹬蹬又退了四五步之多。
罗廷玉蓄势待发,人人一望而知,他第三刀一定更为凶猛凌厉。
而且由于前两刀硬拚无功,这第三刀必定蕴含奇奥变化,好使对方须得分出心力,消耗在招数之上。
此时如若再硬接一记,自是比前两刀较为吃亏。
只见他虎躯微微前倾,势道业已蓄满,在此欲发未发之时,一个人高声说话,打破了这一阵紧张的静寂。
这人说道:“两位暂且罢手,我有一言奉告。
”声音娇软悦耳,可是清朗异常,全场皆闻。
场中的罗、雷二人,根本不必转眼瞧看,已知说话之人,便是端木芙。
罗廷玉收刀退了几步,雷世雄这才透得一口大气,站直身子。
他们一齐转眼向端木芙望去.罗廷玉首先道:“小姐有何见教?”
端木芙道:“奴家阻扰两位的雅兴,甚感歉疚,但奴家也是迫不得已的,所以只好仗恃着与两位都有点交情,作此不情之请了。
”
罗廷玉心想:“这端木芙果然聪明得很,假如不是因为她传我两招剑法,是以我能够在十招之内,赢得吉祥大师的话,她休想使我停手罢战,不过假如她以后再挟恩干扰我的大计,我决不加理会。
”
雷世雄乃是被动挨打之入,如今端木芙把罗廷玉弄开,他立时明白此是因为端木芙看在曾有婚嫁之约这点情份上,暗助自己。
他们各自转念之时,端木芙又道:“从今而后,我们之间无恩无怨,奴家日后自然不会再做出这等行径。
”
罗、雷二人听了此言,各自会悟于心。
端木芙娜地走前三四步,仰天一叹,道:“江湖上仇杀之事,世世代代,无时或巳,但却以现下最是激烈可怕,唉…….闻话休提’言归正传,相信在场之人,都很奇怪我为何出头打岔,而又聒絮不休。
”
罗廷玉道:“假如小姐别有妙思,在下甚愿恭聆高论。
”
端木芙道:“罗公子妤说了,奴家乃是忽然发觉一件事,想请大家前往瞧瞧。
这件事定必使大家极感兴趣。
”
她以智慧著称于世,既然这样说法,罗廷玉也不敢一口回绝卜别的人更加触发了好奇之心,无人反对。
端木芙道:“假如大家都有兴趣,请随奴家前往,是什么事,诸位一瞧便知。
”
她当先走去,疏勒国师和基宁二人迅即赶上,加上崔阿伯,变成一个三人卫队。
此时罗廷玉、雷世雄、秦霜波以及几位当今一流入物,也和她一同走去。
于是次一级之人,都跟随在后面,组成一个浩荡的队伍。
端木芙出得村庄,一马当先,向前行去。
其他的人都缄默地跟着。
大约走了三四里路,端木芙突然停下脚步。
她走到树荫下,似是躲避头上的太阳。
除了崔阿伯之外,连疏勒国师也没有跟到树荫去。
只见黑压压一条人龙,都窿拥在路上。
端木芙低头看看草地,似是在寻思一个重要的问题。
过了一会,她抬起头,向雷世雄说道:“雷大庄主,你的眼力经验都不比寻常,请你看看这一片草地,不久以前,曾经发生了什么事情?”
雷世雄不能推辞,只好走上前去,低头观察地面。
看了一会,说道:“此处似乎发生过一杨格斗,有一个人被杀于此,事情发生并不太久。
”
端木芙点点头,道:“大庄主眼力过人,果然有领袖之才。
你观察所得,与我猜想的完全一样,唉!只不知那被杀之人,体到那里去了?”
雷世雄道:“这一点却无法观察得出了,因为若非曳而行,决计不会留下痕迹。
”
端木芙目光转到别人面上,道:“当咱们在庄中对垒之时,这儿也发生了一件凶杀血案。
这实在是很奇怪之事,我希望能找出体,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
”
她当先行去,穿过对面那片稀疏的树林,正行之时,罗廷玉高声道:“端木小姐,难道你竟能找得到体么?”
端木芙含笑点点头,道:“有时候既然没有线索可供追查,那就只好全凭想像了。
”
人人都觉得很奇怪:心想她若然全靠空想,就找得出体来,那就买是令人难信之事了。
因此大多数人反而抱着看看她找得出找不出体的心情,对于那死者是谁,反而不大注意了。
端木芙走出不远,便又停下脚步。
原来一条溪流,横亘在她前路。
由于她不是循路而行,是以没有桥梁可以通过彼岸。
这条溪流至此恰好转弯,是以河面较别处宽大一倍!转角处河水颜色黝暗,显然相当的深。
端木芙站在转角处,离水面约有五六尺。
她俯首下望,高声道:“此处河水甚深,咱们如若打算渡过此溪,断然不能在这儿涉水而过。
”.崔阿伯应道:“这个自然,小姐如若要渡过此河,老奴可以搭一条便桥,不须多久时候。
”
端木芙摇头道:“不!我们就到此为止。
”她回头一看,便向人龙中一招手,顿时出来了四五个大汉。
她高声问道:“诸位想是向来在长江水上行走的英雄,是也不是?”
那些人纷纷点头,其中一个应道:“小可等皆是长江水上出身,但小姐万万不可称呼过当,使小可等汗颜无地,只不知小姐有何吩咐?”
端木芙眼见这条大汉长得方面大耳,气宇不凡’心中动了怜惜之念,当下询问姓名,得知他乃是长江相当有名的水道高手范龙.近两年来侠名甚盛,实是一个铁铮铮的英雄入物。
她微笑道:“奴家意欲劳范兄大驾,到水底捞出体来,只不知范兄可曾带着水衣水靠等物?”
范龙精神一振,道:“小可带得有。
”迅即从包袱中取出各物。
端木芙回头向崔阿伯低语数言,随即又向与范龙一同过来的数人说话,要他们在岸边接应。
范龙很快就套上了水靠,在众目睽睽之下,一纵身跃入水中上见然全无声息,点水不溅。
过了老大一会工夫,水面上出现一串气泡,并且晃动旋转,紧接看一个人升起来,露出水面。
艳阳之下,但见三点寒星从岸上人丛中疾射入溪。
人人都鼓噪起来,因为这三点寒星分明是暗器,并且快如闪电般射中冒出水面之人。
岸上的人龙突然间出现打斗的场面,形成了一阵骚乱。
但转眼之间,局势业已澄清打斗之人只有两对,其余无关之人都避开了。
只见出手的皆是知名之士,两个是独尊山庄的阴阳二将宣碧君和徐刚。
另外两人一是青城青霞羽士。
一是癞僧晏明。
雷世雄浓眉一皱,怒喝一声,阴阳二将迅即跃出战圈。
而所有之人,在许多入强力指证之下,都晓得暗器就是阴阳二将发出的。
人人都想知道的是:阴阳二将为何要用暗器袭杀范龙?范龙冒起来之时,可曾捞起了体?虽然无人得知内情,但有一点却是千真万确的,便是这河湾内的沉,必与独尊山庄大有关连。
端木芙发出一串银铃似的笑声,吸引了在场数百人的注意。
每个人都深恐听不见她的说话,是以无不凝神噤声,这一来场面虽大,人数虽多,却是静寂无声。
端木芙笑声一收,道:“雷大庄主,贵庄的阴阳二将向来随侍着严老庄主,因此之故,他们今日所作所为上这笔账不能记在你头上。
”
雷世雄苦笑一下,道:“小姐之言对鄙人虽然有利,但底下的话,只怕就使人不大好受了。
”
端木芙道:“恐怕正是如此,假如大庄主心中惧怕,不妨独自退开,我虽然很想袒护于你,无奈阴阳二将既然当众出手,这宗事我不能不向天下英雄交代个清楚。
”
雷世雄那里能独自退避,只好硬看头皮,道:“小姐的美意鄙人心领了,你即管说吧!”
端木芙高声道:“我断定阴阳二将这次出手,乃是奉了严老庄主之命。
不然的话,放着现成的一个雷大庄主在此,他们岂敢不先行请示,就妄自出手?然则严老庄主何以发布这等命令呢?自然不外是怕水底的沉捞了起来,被天下英雄眼见,无法狡辩。
”
广闻大师道:“这就奇怪了,严老庄主乃是一代之雄,今古无双。
他有什么事竟怕被别人看见?”
端木芙道:“这道理简单得很,严老庄主天不怕地不怕,却怕手下之人离心离德,如是那样的话,独尊山庄不击自溃,因此之故,他可就不想这河湾中的体,被手下之人所见了。
”
此言一出,议论之声大作。
独尊山庄方面之人,以雷世雄为首,以至五大帮派的属下,都默然不语。
过了一阵,恢复了极度寂静。
端木芙突然攀手向田野那边指去,高声道:“严老庄主,你说是也不是?”
所有的目光都朝她手指之处望去,但见田畴中一望了然,杳无人迹。
即使是三尺小童,也难隐起身形。
众人惊疑交集地查看了好一会,端木芙发出一阵笑声,说道:“严老庄主其实不在此地,奴家施此狡猾,愚弄了诸位一次,实是迫不得已之举。
”
众人要听她的解释,所以仍不作声。
端木芙道:“诸位向田野间张望之时,河湾内的沉,已经捞了起来。
”
所有的目光向河边望去,但见水边的一块平坦岩石上,放着一具体,浑身水湿,但面目仍然可辨。
这个死者人人认得,竟是早先与罗廷玉作过龙争虎斗的吉祥大师。
支林僧唰地跃落石上,望着体,全然楞住。
只见体上有着刀剑伤痕,还有三枚银钉,钉在脑门上。
钉尾光华闪闪,使人一目了然。
端木芙接着说道:“我深信尚有别的高手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