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光,引得路人纷纷侧目,陆越珩又将话撤回。
好看个屁。
白得像纸片,瘦得像竹竿,gay古德拜。
蒋沉隔着手机都能感觉到一股阴恻恻的怨气。
【咋了这是?十个不够挑?想要一百个?哥,虽然咱们还年轻,但不能这样没节制啊,小心……】
陆越珩黑脸打断:“信不信我改天一脚踹废你?”
【哎呀哥我错了,你未来的侄子侄女哭着让蜀黍脚下留情呢,不过为啥不今天,不想选妃自个人儿挑个皇后?】
“滚,朕的事少管,玩你的泥巴去,今晚我买单。
”
陆越珩不耐烦地挂断电话,看着问泠的背影逐渐被木绣球掩盖,只剩一截格子裙,心莫名堵得慌。
最开始的白裙子比这条长多了,膝盖都能遮住。
为什么扔了?
嫌自己碰过,脏?!
矫情!
蚕宝宝吐丝很辛苦的好不好?
自己今晚必须狠狠地骂一骂某个矫情鬼,再写张支票砸哭他,让问泠去买一百条裙子!
*
问泠到医院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
他经常来这里,保安认识他,护士也笑着在和他打招呼。
大家都对问泠女装的模样习以为常。
这是一家精神病疗养院,院长出自医学世家,年轻心善,收留了很多无家可归被内心囚禁的可怜人。
医院面积很大,随处可见绿植,屋顶挂着流动鲸鱼灯,夕阳穿透落地窗进室内,温暖又舒适。
可问泠每次踏进这里,浑身都刺骨的冷。
因为……
他又要扮演妹妹骗妈妈了。
‘轰隆!’
问泠抱着胳膊,手无意识在抓挠。
明明是晴天,他却好像听见了震耳欲聋的雷鸣。
雨不停地在下,沿路的白色被浸湿,空间变得扭曲,四肢越来越沉,冰凉的雨水在脚下汇聚成水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