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噩噩中拉回。
“问泠,你死里面了?”
问泠睁开眼,偏头看向门口,皱眉。
还没走?
非得每天和自己吵一架么?
疼痛还在身体里肆意奔走,问泠揉着太阳穴轻轻喘气,身体疲倦,不想搭理陆越珩,可对方声音越来越大。
“要是没死呢就吱一声,我好省点打火葬场的话费。
”
“一声不吱,你哑铃?”
“我数321,赶紧出来,你孩子还在我手上,你不想白白净净的它跟你一起掉厕所陪葬吧?”
什么孩子?
大少爷孤独寂寞冷,想做我儿子?
晦气。
问泠隔着墙都能想象到某人嚣张的嘴脸,感觉体力恢复了些,又冲了一遍水,这才开门出去。
额角都是汗,头发湿漉漉沾着皮肤,很不舒服。
虽??然‘孩子’勾起了问泠一丝好奇,但他并不急,慢慢走到镜子前,打开水龙头,弯腰洗脸。
或许是听到水声,外面没了声。
等问泠整理好走出厕所,推开门就看见了陆越珩。
大少爷吊儿郎当靠着走廊围墙,站姿散漫,桀骜的五官逆着光,背后是高大的榕树,光晕将那头红发晕染成渐变色,齐齐排着三颗银定的耳骨变得剔透。
他眯着眼,表情嫌弃,左手懒洋洋插着兜,右手平举着一瓶矿泉水,矿泉水上还挂着一个米白色的挎包。
那是问泠落在教室的。
问泠:“……”
原来这就是孩子。
怎么不比个兰花指拎着?更能生动形象地表达嫌弃。
看到他,陆越珩控制矿泉水带动包摇晃,语调很欠:
“啧,还活着啊,我还以为你掉坑里了,水赏你了,没开封的,有胃病就好好吃饭,别白着一张脸出来扮鬼,怪吓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