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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牧野流星> 第五十三回谋害同门伤惨变顾全大局屈沉冤

第五十三回谋害同门伤惨变顾全大局屈沉冤(2/3)

家未必会相信咱们的话,我恐怕也不能把真相披露人前,唉,这一天恐怕是永远也不会来的!” 丹丘生料得不错,他回山之后,便因“谋害同门”的嫌疑而给逐出师门了。

     但他也有料错了的。

    他以为永远也不会来的这天终于来了。

    如今,这件案子已是水落石出,大白于天下了。

    不过是不是来得嫌迟了呢。

     她偷眼向丹丘生望去,只见丹丘生正在低下了头,如有所思。

    只不知他是否也在想着和自己同样的心事? 金逐流道:“丹丘兄,后来的事情,应该你来说了。

    你愿意把你这十八年来的难言之隐告诉我们么?” 丹丘生叹道:“恩师当年最不愿见到的事情已经发生,事既如斯,我说也无妨了。

    ”他说了出来,众人方始知道,他的师父、当年崆峒派的掌门洞妙真人,为什么宁愿委屈爱徒,以致令他几乎沉冤莫白的原故。

     案发三个多月之后,“失踪”的丹丘生方始突然回来,一众同门,自是难免对他大起怀疑,群情汹涌。

     丹丘生为了顾全师门声誉,只好对同门的盘问不发一辞,只肯单独告诉师父。

     洞妙真人听了徒弟的禀告,许久许久都没说话,最后方始叹了口气,说道:“徒儿,为师的只怕委屈你了!” 原来洞妙真人于公于私都有顾虑。

     在“公”的方面,第一、他害怕这件案的真相公开之后,崆峒派的声誉必将大受影响。

    倘若他的处置稍有不当,只怕还会引起矢志反清的一班侠义道大兴问罪之师! 如何处置才是“得当”呢,在别的不怕公开表示反清态度的门派或许比较简单,在崆峒派却是极难处置。

    因为崆峒派根本就没有这样一条处置叛徒的门规。

     崆峒派的传统是不问朝政,不介入外界的任何纷争,在清兵入关之后的一百多年,也是坚持既不反清,也不替清廷做事的。

    历代祖师,只是要求弟子专心学武,至于他们的私人交往,和反清的侠义道做朋友也好,和当官的做朋友也好,都是任由他们。

    正是因此,百多年来,崆峒派与两方都是相安无事。

     洞玄子和海兰察勾结,谋害了反清的关中大侠牟大侠,这件事依照崆峒派的门规,掌门人可以说他不对,也可以警告他以后不许帮清廷做事。

    但却不能说他是叛徒。

    而且丹丘生也曾在暗中替义军做事,严格依照门规,他也是要受斥责的。

     洞妙真人本身的态度是比较同情义军方面,他并不以丹丘生所作为非。

    但要根据本派传统来定是非,那又是另一回事了,而且他还有一层顾虑。

     这第二层顾虑是:假如他要为徒弟伸冤,就必须说明真相。

    然后行使掌门人的权力,违反传统,自定门规,处罚暗中替清廷作鹰爪的师弟洞玄子。

     这样做虽然未尝不可,因为掌门人有权创立门规。

    但这样做的话,也就等于表明了态度,在他领导下的崆峒派,今后将是反清的了!一旦表明态度,后果也是可以想象得到的。

    崆峒派势必要与清廷为敌,他给崆峒派带来的将是无穷无尽的风波,令到门下弟子永无宁日! 这样做需要极大的勇气,洞妙真人可还没有这个勇气! 这是把崆峒派的传统根本改变的做法,除了极大的勇气,还要有极大的魄力。

    洞妙真人也没有这个魄力! 洞妙真人于公于私都有顾虑,除了于“公”方面这两个顾虑之外,他也不忍令自己的师弟洞玄子身败名裂。

     这里面有个因由,原来他是曾奉师父的遗命,必须善待这个师弟,一生都要照顾这个师弟的! 他的师父玉鼎真人和洞玄子的父亲是最好的朋友,有一次他们碰上强敌围攻,洞玄子的父亲为了掩护玉鼎真人,以致重伤不治。

    玉鼎真人抚养故友的遗孤,自是难免过分溺爱。

    洞妙真人比洞玄子年长十几岁,他接任掌门之时,洞玄子尚未成人。

    是以玉鼎真人在临终之际,把这个小弟子郑重付托给他。

     洞妙真人把自己的顾虑,把自己的难言之隐,都和丹丘生说了之后,不觉流下泪来,说道:“你是我最疼爱的徒弟,我本是不该也不忍让你受到委屈的,但如今我却求你原谅我了!” 请问丹丘生还能有什么话说,他只好跪了下来,含泪说道:“师父言重了。

    师门声誉要紧,一己荣辱算得什么。

    弟子一切愿听师父吩咐。

    ” 洞妙真人想了好一会儿,这才说出他的安排。

     洞妙真人说道:“洞玄、洞冥要我处你以‘谋害同门’之罪,我当然不能依从他们。

    但为了顾全大局,我只好含糊其辞,就说你是应负‘处事不当,照顾同门不周’的罪名吧,名义上你是被‘逐出门墙’,但在我的心里还是永远把你当作我的最好的徒弟的!” 丹丘生要被逐出师门,心中难过之极!但还不能不反过来劝慰他的师父不要难过,说道:“师父,得你老人家这句话,弟子就算受再重的处罚也是心甘。

    但只怕一众同门,可能还会认为师父判得不公,太过偏袒弟子了。

    ” 洞妙真人苦笑道:“我既不能说明真相,也唯有这样故作糊涂了。

    不错,这样糊涂的判决,门下弟子是会窃窃私议的。

    所以我打算在这件案子用我的糊涂办法‘了结’之后,我也要退位让贤了。

    我这样做别人会以为我是因‘管教不严’而负疚让贤,但你会明白,不错,我的确是内疚于心,但这是对你的负疚!” 丹丘生道:“师父别这样说,我连累师父也受委屈,该负疚的还是我呢。

    但不知师父要把掌门之位让给谁人?” 洞妙真人道:“你放心,我不会让给洞玄子和洞冥子的,我准备让给二师弟洞真子。

    他虽然才干平庸,但却比较忠厚,料想不致胡作非为。

     “我会告诉洞玄子,我已经知道他的秘密,我也会把本案的真相约略告诉我准备让他接任掌门的洞真师弟。

     “我在生之日料想他们不敢胡作非为,但我会告诫他们,在我死去之后,要是他们不遵遗命,有谁重犯洞玄子所犯过的错误的话,我会允许你把这件案子公诸天下的。

    我所说的‘他们’,特别说明,是包括洞冥子在内!” 丹丘生心存忠厚,把师父针对洞冥子和批评洞真子的一些说话省略了去。

    但虽然省略了这些话,众人却已知道,原来现任的掌门人洞真子其实并非是完全不知本案真相的了。

    洞真子自己也感觉到这一点,暗自想道:“洞冥师弟这次定必自身难保,过去我一直受他挟持,如今可不能再受他连累了!” 正当他踌躇未决,要不要立即把他已知的洞冥子的罪恶和盘托出之时,只听得丹丘生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想不到在我的师父和洞玄师叔相继去世之后,今日我还是被逼要回到崆峒山来,说明此案真相,如今我要请掌门追究:重犯洞玄师叔的错误,和海兰察勾结的乃是何人?” 洞冥子忽地冷冷说道:“丹丘生,你如今还未曾是掌门,待你做了掌门,再行自定门规吧!”按照崆峒派原有的门规,门下弟子是可以和官府中人做朋友的,“和海兰察勾结”这可不能算是一项罪名,既然不能算是罪名,“追究”也就无从谈起了。

     丹丘生怒道:“海兰察害了本派的玉虚长老,难道咱们不该追究?” 洞冥子道:“这可就是两回事情了。

    玉虚长老是否海兰察害死,目前还不能断定,充其量只能说他是嫌疑最大的凶手。

    再退一步,即使证实了他确是暗算玉虚长老的凶手,那也只能找海兰察报仇,崆峒派的弟子即使有人与他往来,也非犯了什么门规。

    何况还未必真的有这个人呢。

    你要掌门追究什么和海兰察勾结的人,那不是有意株连,无风起浪么?”虽然强辞夺理,但按照原有的门规,却也委实难以驳他。

     许久没有说话的洞真子忽地朗声说道:“你们不必争吵,我有话说!”神态严肃,看来他已是要重新执行掌门人的职权了。

     丹丘生道:“弟子遵命,请掌门示下。

    ”洞冥子木然毫无表情,却不知他想什么。

     洞真子咳了一声,缓缓说道:“今日的同门大会,本是要决定两项大事,一是有关丹丘生应否予以‘清理门户’处分的案件,一是推选继任的掌门。

    如今丹丘生一案真相已白,他的罪嫌亦已洗清,理该让他重归本派,我这判决,众人有异议么?” 崆峒派弟子十之八九鼓掌欢迎,没人表示反对。

    在这样情势底下,恨极丹丘生的洞冥子也不敢说话了。

     洞真子请众人静下来,继续说道:“既然没人反对,丹丘生重归本派,他是有权做继任的掌门人了。

    我在开始的时候,曾提议由洞冥师弟继任掌门,后来玉虚长老又提出了丹丘生作为继任人选,有没有人提出第三位人选?” 过了约半枝香时刻,没人说话。

    洞真子道:“好,那么现在就请同门公决,决定继我之任的掌门人。

    我自愧德薄能鲜,有关本派应兴应革的大事情,要等待新任掌门选出之后,由他来处理了!” 用意十分明显,他是要把责任推卸给后任掌门。

     可笑那一心想做掌门人的洞冥子,此时却是有如待决的死囚。

    尽管他力持镇定,留心的人还是可以觉察得到他那充满怨毒的眼神。

    此时他正在心里想道:“你这老狐狸倒是狡猾,表面充当好人,其实分明是借丹丘生之手来杀我!” 开始进行表决了,结果是众人都可以预料到的,也是洞冥子预料到的。

     洞真子叫众人腾出当中一块空地,朗声说道:“本门弟子,拥护洞冥子做继任掌门人的请站出来!” 崆峒派的弟子谁也没有移动脚步,甚至连洞冥子的心腹弟子大石道人也变作了缩头乌龟。

     洞真子继续说道:“本门弟子,拥护丹丘生做继任掌门人的请站出来!” 这一下可热闹了,洞真子话犹未了,崆峒派的弟子已争先恐后的站了出来,把那块空地都站满了。

    不好意思站出来的只有洞冥子门下,寥寥几个。

     洞真子吁了口气,说道:“丹丘师侄,恭喜你得同门拥戴,接任掌门。

    从现在起,你就是本派的掌门人了。

    ” 丹丘生道:“我得重列门墙,于愿已足。

    掌门大任,实不敢当。

    师叔,你的年纪还不算老,我希望你多做两年。

    ” 洞真子连忙摇手,说道:“这是一众同门的公决,怎么可以私将授受?” 雷震子道:“丹丘生,你是众望所归,不必谦辞了!” 丹丘生还想退让,牟丽珠忽地说道:“丹丘生,你不做掌门不打紧,难道你师父的仇,你也不想报了?” 丹丘生大吃一惊,说道:“你、你说什么?你是说我该为玉虚太师叔报仇吧?”他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牟丽珠道:“不,我不是说你的玉虚太师叔。

    我是说你的师父洞妙真人!玉虚子固然是死得不明不白,但你的师父也是一样!你知道你的师父是怎样死的吗?” 此言一出,台上台下无不惊愕!丹丘生失声叫道:“我的师父是怎么死的?” 牟丽珠道:“是给人毒死的!” 洞妙真人在把掌门之位让给师弟之后,不到两年便即身亡,当时他不过年近六旬,对一个武功精纯的人来说,这个年纪死亡,纵然不能说是“短命”,也只能说是“中寿”。

    故此死讯传出,武林中人都是深为悼惜,觉得他的死未免来得突兀了些,但也没人疑心他是死于非命。

     在他死前一个月,雷震子是曾经见过他的。

    那次他们还曾切磋武功,洞妙真人丝毫没有身体衰弱的迹象。

    此时雷震子听了牟丽珠的话,想起了和洞妙真人最后一面的情形,不由得半信半疑,连忙问道:“牟姑娘,你怎么知道?” 牟丽珠道:“我已经来过一次崆峒山了。

    那次来到崆峒山之时,恰好是洞妙真人被害之夕!” 洞冥子冷笑道:“我们崆峒派弟子并非都是饭桶,牟姑娘你一个人就能潜入清虚观,这话未免令人难以置信!” 牟丽珠道:“在我和丹丘生分手之后不久,我遇见了天下第一神偷快活张。

    他教给了我改容易貌之术以及腹语的功夫,我是扮作你们清虚观的一个小道士偷进去的。

    ”众人曾见过她的这两样本领,刚才她混在崆峒派弟子堆中,用腹语数次发言,都没被人察觉。

    比较之下,当年她能潜入清虚观,那是毫不稀奇了。

     牟丽珠继续说道:“也并非没人发觉我,有两个人是已经看见了我而且知道我是冒充崆峒弟子的。

    一个是下毒的人,另一个则是想要制止那人下毒却没成功的人。

    ” 雷震子道:“那个制止下毒的人想必是崆峒派的了,他是谁?” 牟丽珠想了一想,说道:“我希望最好还是他自己说出来!” 但那个人却迟迟不见出来说话。

     丹丘生惊痛未已,喘着气问道:“请你先告诉我,那下毒的人是谁?” 牟丽珠抬眼一看,忽地用手一指,说道:“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喏,她已经来了!” 众人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丁兆鸣和沧州老拳师赵一武正在押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妇人进场。

     金碧漪叫道:“爹爹,欺负女儿的正是这个妖妇!”原来丁兆鸣和赵一武得到牟丽珠的指点,到断魂岩下寻找,果然找到了受伤的辛七娘。

     牟丽珠缓缓说道:“下毒害死洞妙真人就是这个妖妇,那次请她来的人也就是这次请她来的人!” 丹丘生道:“那人是谁?” 牟丽珠道:“那人也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话犹未了,忽听得洞真子闷哼一声,接着是洞冥子发出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狞笑。

    原来他站在洞真子的后面,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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