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僵着手臂往上抬,手指因为疼痛颤颤发抖,手心已经通红一片。
好在二十下并不算太多,一挨完少年就迫不及待地把手收回来,放在身后轻轻揉着,可持续性扩散的疼还叫嚣着昭示存在感。
韩实收好教鞭,没有安慰的话:“今天到此为止,预习明天要讲的内容,还有习题本上下一页习题。”
说完,他就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
时间正好九点。
“老师再见。”
东阳带着微弱的哭腔说完这句话,把韩实送到门口,一关上门,就猛地把自己摔到沙发上,捧着左手轻轻吹气,妄图缓解疼痛。
听到动静的虞池下楼,远远看见少年窝在沙发的模样就知道他挨了打,皱眉站了会,转头拿了药箱过来。
“给我看看。”男人低沉温暖的嗓音响起。
东阳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红着的眼眶不自觉掉下一滴泪珠。
虞池心疼极了,拇指轻轻蹭了蹭被打得发烫的手心,东阳被他蹭得不自觉抖了一下,又痒又疼。
虞池收回手,拿了一管药膏涂上去,冰凉的药膏立马缓解了疼痛。
东阳缓了口气,歪着身子倒在男人身上。
虞池身子一僵,随后揽着少年的肩膀让他靠得更舒服些,大手安抚性地轻拍他的背部。
不是第一次在男人怀中,可上次在警局那偶然性的一撞只让东阳感受到了悸动,现在,他整个人靠在虞池宽厚的胸膛,发自内心的感受到了被爱意包裹的温暖和安心,所有的委屈和烦闷在这一刻尽数消散。
他想,他是需要依靠的。
他以为以往漂泊的几年是自由,没有比那更好的时光,可真的遇到那个人,他才知道有根的家才是最好的归宿。
两人就这么抱着,谁也没开口说话,却有独属他们的结界在。
手心的疼缓解后,东阳从虞池怀中挣扎着起来,泄气道:“我还有作业要做。”
虞池笑,揉揉少年柔软的发顶:“我陪你?”
“好呀。”
有了虞池的加入,东阳有了底气。
有哪里不太懂的地方就问虞池,作为一个军校出来的高级军官,虞池在文化课上也算得上高材生,更何况这种程度的题并不难。
把做过的习题给虞池对了答案后,东阳果断改了几个选项,喜滋滋地想明天韩实总抓不到他的错处了。
可韩实好像知道虞池会帮他,第二天检查作业时只看他完成了就没再管,直接开始当天的课程,晚上做练习结束后的惩罚也没有提起昨天的作业,但照旧留了下一页习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