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在等她。

     于不平那把剑早已躺回路元清的道具仓库里，此刻他腰侧空荡，身姿仍然笔挺，快步迎向路元清：“我听到上面的动……” 话说到一半，他停住嘴，轻轻抽了抽鼻子，脸色凝重起来：“……贺少……他在上面做了什么？” “你不是已经闻到了，还问我干嘛？他杀人了。

    ”路元清含着无所谓的笑，伸手去拉他，“别管他。

    ” “怎么不拦他一下？”于不平顿时着急起来，“他们年纪都还小，就算犯了什么错，他也不该……” 路元清正被情欲吊得不上不下，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是我让他动手的，这事和你没关系。

    ” “……不，不行，能救一个是一个。

    ”于不平说着，抬腿要往楼上走，却被更用力地拽住胳膊。

     刚刚还徘徊在路元清唇角的笑淡下去：“没用，两个都死了。

    ” 于不平惊愕得睁大眼，怔怔地跟着她往二楼走廊深处走了两步，然后才反应过来：“为……” 他想反问，路元清却突兀提起另一件事，别开话头：“你到这里之后，和其他人都打过招呼了吗？” 尽管不明白她的用意，于不平还是姑且放下自己的疑问，先回答她：“基本都见过，哦，不对，还有一个……” 此时，路元清正拉着他，经过201的门口。

     他下意识侧头去看，房门正掩着。

     路元清并没特意停下脚步，只是接过他的话：“还有一个人，断了两条腿，而且，不像吴箴偶尔会下楼，他一直只待在201。

    ” 她转过身来，握着于不平的手，倒退着，继续一步步朝后走。

     走廊没开灯，略微有些暗，阳光从尽头唯一一扇窗户泼洒进来，温柔地镀在她身周，散着的长发蒙上一层柔光。

     逆着这光，她的脸也隐约有些晦暗。

     于不平上一瞬还觉得心动，忍不住反思自己刚才的态度，下一瞬便沉沉地坠下去。

     他听见路元清开口，恶意有如实质，从字词间弥散生长，几乎吞噬那一圈柔软的光：“那是我哥，他的腿，是我亲手砍断的。

     “你想说的那些话，我哥全都曾经和我说过，所以，他现在只能躺在201……” 两人已经走到203门口，她握住把手，推开房门。

     “毕竟是我哥，已经对他很仁慈了，否则，你猜……会怎么样？”更明亮的阳光从侧面落下，驱散路元清脸上的阴影，她意有所指地扬起下巴看他，“至于你，你还要继续说下去吗？” “……这，这不对……”于不平喃喃着，不知该如何回答，一阵口干舌燥。

     路元清极其贴心地递给他一瓶水，他便下意识接过来，喉结滚动，接连灌了好几口，依然没能压下心底的茫然。

     到底……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