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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异域密码之日本异闻录> 第八章 妖狐山佬

第八章 妖狐山佬(1/3)

日本人心中最神圣的富士山里,数量最多的动物居然是狐狸。

    狐狸作为极富神秘色彩的灵兽,屡次出现在日本的传说中。

    更传奇的说法是,富士山本就是由一只巨大的狐狸演化而成的。

    远远看去,富士山像极了倒置的狐狸头。

     2008年,曾经有登山爱好者在世界旅游摄影网站发表过几张照片,据说是用手机远距离拍摄的:在富士山剑峰半山腰横突的“秋名石”上,隐约能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老婆婆迎风坐立,她的身边,趴着一只火狐,遥望着雾气霭霭的山谷…… 网上曾经流传过这样一个段子:有个女孩无论身材还是相貌都是一等一的美女。

    不过上帝总是公平的,在他赐予你一种天赋的同时,也会给予你致命的缺点,使人类永远达不到神一样的完美。

    而这个女孩的缺点就是天生毛孔粗大,当她露出密密麻麻全是小坑的脸求职或者相亲时,没有人能够承受这样的视觉冲击。

     无论是“光子美白”还是“胶原嫩肤”对她都完全不起作用,甚至连全球最著名的韩国整客大夫见了她也是直摇头…… 她和她的家人为此非常困扰,她甚至一度对生命失去了希望。

    后来有人告诉她的母亲一个偏方:在浴缸里放上玫瑰花瓣和芝麻沫浴,持之以恒地坚持下去,毛孔会收缩成正常人的状态,并且身上还能散发出玫瑰香味。

     母亲自然欣喜若狂,买了玫瑰花瓣和芝麻就回了家,一切妥当,催促女儿沐浴。

     女儿进了浴室,却迟迟没有出来。

    母亲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觉得不对劲,敲门也没有应声。

    母亲担心女儿出事,用尽全身力气撞开了浴室的门。

    在水汽缭绕中,她看到了可怕的一幕:女儿正在用牙签挑着全身毛孔里的芝麻…… 有密集恐惧症的朋友可以想象一下“芝麻女孩”当时的场景,不过我要偷偷告诉你,这件事情是真的。

     而告诉母亲偏方的人,正是月饼! 那天我们俩闲得没事逛商场,看到了毛乳密密麻麻异常粗大的女孩,月饼按照那两本书上所学的,把这个方子告诉了女孩的母亲。

     后来…… 经过半年时间,“芝麻女孩”终于摆脱了毛孔粗大的困扰。

    而且凭借着出众的身材和相貌,在演艺圈混得风生水起,并在几年前接拍了几部清宫戏一炮而红。

     如果在炎热的夏天,丈夫回到家中,却发现家中窗户紧闭,空调电灯都没有开,妻子在严严实实的蚊帐中坐着,丈夫怎么喊也不应声,只是从蚊帐中伸出一只手…… 你猜,丈夫会看到什么? 一 辞别吴佐岛一志,我们四人上了车。

    可能由于是心理作用,我始终觉得那盏久负盛名的静冈清茶有那么一股子人肉味儿,虽然我没有吃过人肉。

    本来想打个哈哈不喝,看到月饼他们喝得挺起劲,也就勉强喝了下去,反正感觉怪怪得很不舒服。

     至于吴佐岛一志的身份和屋内的红衣女孩,月野和黑羽没有兴趣说,我也不好多问。

     还是月饼想得开:“南瓜,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我:“不知道。

    ” 门饼:“所以很多事情不要刨根问底。

    既然并没有因为咱们的举动导致不可挽回的后果,那就从心里把这些事情放下不是更好吗?” 我承认月饼的话有道理,但是人总是有该死的好奇心,越不想偏偏越要想,越想越没有答案。

    这种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由于来的路上我一直傻睡,也没搞清楚身处何地,直到月野开着车拐出树林,重新回到公路上,我才惊觉原来我们就在富士山下! 远眺而去,被日本人民誉为“圣岳”的富士山恰似一把悬空倒挂的扇子,高耸入云,通体藏蓝色,山巅白雪皑皑。

    山下绿树成荫,如同给富士山围了一条绿色围巾,琥珀色的湖水倒映着整座山的全貌,浑然天成的画面不由让人忍不住赞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日本诗人曾用“玉扇倒悬东海天”“富士白雪映朝阳”等诗句赞美它。

     想到一头金发的杰克有可能正在这座美丽的富士山上,我就手心冒汗,心中既紧张又兴奋。

    他为什么要寻找“布都御魂”?宫本武藏临终前那句谜语一般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月野和黑羽这次倒是很坦诚,老老实实地回答了三个字:“不知道。

    ” 在阴阳师的传说中,没有人真正能够从富士山中取出“布都御魂”。

    而且布都御魂一旦再次降临人间,将会有最可怕的灾难发生。

     当我问到布都御魂在什么地方时,黑羽难得带着期待的微笑,遥指富士山最高的一座山峰:“名剑,自然是在富士山最高的那座山峰里,剑峰!” 由于天气原因,一年中只有规定的夏季一段时间可以登富士山,一般为每年7月1日的“山开”到8月26日的“山闭”之间。

    能通峰顶的登山道,静冈县一侧有富士宫口、笰炘口、御殿场口,山梨县一侧有吉田口。

     此时已经过,“山闭”,日本民族对富士山的尊重和性格里面的刻板,所以尽管月野的身份特殊也不能网开一面。

     月野有些不高兴地挂了手机,把车停在富士宫口,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下车,登山。

    ” 我和月饼哪里想到看张照片居然还要牵扯到登山,自然没带什么装备。

    出乎意料的是,月野倒像是有备而来,打开后备厢,冲锋衣裤、帐篷(双层高山帐)、防潮垫、睡袋、高山登山鞋(冰爪),安全绳索、升降器、保暖帽、保暖手套、保温水壶、登山墨镜(防风防雪盲)、登山挂扣、双手杖这些东西一应俱全,而且还不止四套。

     分配好每个人的装备,月野才解释道:“作为阴阳师,随时需要应付各种环境,所以装备自然会多一些。

    ” 我看着地上大堆小包的物件,有些纳闷:“月野,咱们去剑峰找杰克又不是玩攀岩,带这些东西干吗?” 黑月摇了摇头:“你知道剑峰的海拔是多高吗?3776米。

    根本没有一条路可以通到剑峰,只能通过攀岩装备爬上去。

    ” 我心说敢情找这个该死的杰克还要挑战户外极限运动啊!爬山这玩意儿,沿着山道边走边看看景儿还行,要说在悬崖峭壁上和猴子一样爬上蹿下,一个疏忽那可就见山神去了。

     这么想着心里有些发毛,苦着脸望了望富士山,又看了看月饼。

    没想到月饼也苦着脸:“南瓜,我恐高。

    ” 月野无奈地笑着:“黑羽,需不需要联系他?” “山鬼?”黑羽像是听到多么可笑的事情,居然笑得很开心,“他不是刚结婚没多久吗?” 二 “月饼,你说日本人说话怎么没边没际的?”我蹲在草丛里面拔着野草,“就是个登山的居然还号称‘日本史上最强登山者’,还起了这么个“山鬼’的外号,听着就膈应。

    ” 月饼小心地下着绳套:“你丫天天这么纠结干吗?日本人说话一向夸张,随便什么人做个屁大点事就能和‘国宝’‘史上’挂上钩,福原爱不还号称‘国宝级’乒乓球手吗?” 我琢磨着也是这个理儿,不过心里还是不爽:“你到底会不会逮兔子?下了十多个绳套,这都半天了,也没看见有兔子上套。

    难道要守株待兔吗?” 月饼拍拍手上的土,满意地看着刚布下的绳套“南瓜,你那点小心思我还看不出来?还不是因为月野和黑羽扎帐篷,你让我拉着来抓野味儿心里不得劲?” “有吗?”我色厉内荏。

     “南瓜,你会扎帐篷不?”月饼似笑非笑。

     “我一个学医的学扎帐篷干吗?”我一下子没整明白月饼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月饼摸着鼻子:“你在那里笨手笨脚的碍事给我老人家丢人不说,让月野笑话你没本事可是影响两国联姻的大事。

    我这可是救你于水火之中。

    ” 月饼这话虽然是开玩笑,可是细细琢磨也有道理。

    在暗恋女生面前维护“高大上”的形象那是一个男生必备的基本觉悟。

    正想回几句话连挖苦带感谢一并还给他的时候,丫又来了一句:“你还当真了?其实主要是我自己出来下套逮兔子没人陪我抽烟斗嘴闷得慌。

    ” 我被这句话噎得生生半天没喘过气,正要撂几句狠话,距离我们五十多米远的地方传来“嘣”的声响,林子里的树枝上下跳动,惊起一片飞鸟。

     “逮住了!”月饼眼睛一亮,“我还担心网上教的绳套做法不好用呢?” 我们蹿过去一看,吊在半空中的绳套上,跳跃着一团火红色,不停地发出“吱吱”的叫声。

    绳子在它的挣扎下,时而绷紧时而上弹,如此几分钟,它耗尽了体力,终于不再挣脱,软塌塌地被绳子悬挂在空中。

     一只火红色的狐狸。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狐狸。

    通体火一样鲜艳的皮毛,油光水滑,每一根毛尖上似乎都能泛出油珠。

    颈部到腹部,一抹菱形的白毛如同富士山顶的雪那么纯净,尖尖的小耳朵倒垂着,几根柔软的绒毛微微颤抖,一双圆滚滚晶亮的小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我们,轻声叫着。

    它的右腿因为绳套勒得过紧,磨破了纤细的皮毛,露出粉嫩的肉,绳子上还沾着丝丝血迹。

     “没想到逮着一只狐狸。

    ”月饼挠了挠头,“南瓜,剥了皮做个围脖送给月野,绝对给力。

    ” 我点了点头:“嗯。

    脖子上面围着一张尸皮,是很有带感。

    ” “一无所获岂不是很没面子?”月饼掏出瑞士军刀。

     我摸着脸:“反正我的面子早就不值钱了。

    ” “那……南瓜,你说……” “矫情什么?赶紧他妈的放了。

    ” 我小心翼翼地捧着小狐狸,生怕月饼把绳套割断把它摔伤:“月饼,你丫小心点,别割绳子用大劫把它伤着。

    ” 月饼一脸严肃,拿着刀比绣花还仔细:“别打扰我!这个绳套谁想出来的,真结实。

    ” 看着小狐狸像个孩子似的怯怯眼神,掌心搏动着它温暖的心跳,我的心也很暖。

     不仅因为它,而且因为我的朋友——月饼。

     人,总是善良些好。

     绳套终于断了,我们俩捧着它放到地上,小狐狸蜷缩着舔着伤口,又看得我们一阵心疼。

     终于,它哆哆嗦嗦站了起来,试探着走了两步,腿微瘸,却无大碍。

    它抬头对我们叫了几声,也许是错觉,我好像从它眼中看到了笑意。

     直到小狐狸没入草丛里,我们才长舒了口气。

     “这次捕猎以失败告终。

    ”月饼下了结论,却向着与营地相反的方向走去。

     “你干吗去?”我有些奇怪。

     “我去把那些绳套解了。

    ”月饼点了根烟,喷出长长的烟柱,“南瓜,我想以后我就只吃草了。

    你陪我不?” “小爷用了几十万年进化到食物链最顶端,可不是为了一辈子吃草的。

    ”我义正词严地说。

     月饼背对着我没有转身,不过我能想到他失望的表情。

     “话说有个最好的朋友陪着,吃一辈子草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也退化不到食物链的最底端。

    ”说完这句话,我扭头就跑。

     果然不出所料,月饼转身,甩臂,掷出!半截树枝准确地钉在我刚才站的地方。

     “有种你别跑!”月饼喊道。

     “这不是有种没种的问题,小爷挂了谁陪你吃一辈子草!”我跃过一条小沟。

     什么是朋友? 我不知道。

     但是,我知道,我和月饼,是朋友。

     真正的朋友! 三 把所有绳套解开,捎带手挖了几颗野土豆,采了几枚果子,也算是给正在安营扎寨的月野有个交代。

     沿路返回时,看了看手机,已经是21点27分。

    月野联系那个号称“日本史上最强登山者”、绰号“山鬼”的南野浩已经两个多小时了,算算时间也应该到了。

     我们俩有一搭没一搭地闲唠,月饼这些年跟着都旺学东西还真不是白学的,给我讲了不少民间灵异传闻,倒是听得我大呼过瘾,又觉得后背发凉。

     正当讲着“几个盗墓贼在深山里发现一个古墓,挖进去撬开棺材一看,发现尸体居然长了一张黄鼠狼的脸,猛地睁开眼睛”的时候,月饼忽然不说话了。

     我正听得头皮发麻,丫这么一不说话,再加上半夜深山的环境,更是让我吓了一跳。

     再转头看月饼,他直直地站着,目不转睛地看着右边那片树林。

    手已经放进兜里。

     我顺着往那个方向看去,什么也没有,才松了口气:“你丫能不能不要这么一惊一乍?” 月饼满脸疑惑:“你听到什么了?” 我仔细听了听,除了呜呜的山风吹动草叶的簌簌声,就只有几只猫头鹰“咕咕”的瘆人叫声。

     “难道是我听错了?”月饼甩了甩头,“我好像听到有个女人在喊我名字。

    ” 苍白的月色下,山风越来越猛烈地刮着,那片草丛乱糟糟地忽动着,倒真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眼看就要钻出来。

     “月……月饼……”我感觉舌头都不利索了,“鬼吓人,不死人;人吓人,吓死人。

    拜托,自家兄弟就不要玩这种恐怖桥段了。

    ” “不对!”月饼脸色一变,侧着头认真听着,“确实有人在喊我!” 我顿时全身僵硬,一动不敢动。

    月饼忽然直勾勾地看着我,嘴慢慢张开,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怎……怎么了?”我低头看看脚下,只有一条影子,说明身后没有什么东西。

    但是转念一想,鬼是没有影子的!立刻又是一身冷汗。

     “南瓜,不管我说什么,你要相信我,好吗?”月饼努力把表情调整得镇定,很认真地说。

     我心里一阵发毛:完了,看来我身后绝对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有了这个念想,我再也不能保持镇定。

    慌乱间,我看到脚下多了一条膨子,慢慢地融入我的影子,又在影子肩膀的位置探出了一团乱蓬蓬杂草一样的东西。

     “别回头!”月饼吼道。

     但是已经晚了,这道影子成了压垮心中恐惧的最后一根稻草,我还没等月饼说话时,已经“嗷”的一声转过了身! 我,看到了,一张脸,紧紧贴在我面前。

    我的鼻尖抵着她的鼻尖,眼睛正对着她的眼睛! 四 “你害怕了?”那张脸咧嘴笑着,露出森森白牙,“你在想我是谁?你在想让你的朋友帮助你?” 我闻到了令人作呕的腥臭,慌忙向后退着,一个踉跄摔倒了,大口喘着气,心里却在不停地想一个问题:“她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月饼从我身边跃过把我挡住:“南瓜,快跑。

    ” 站在我们不远处的,是个面容极其丑陋的老太太。

    满脸的皱纹像牧皱烂的苹果,沾满树叶的长长白发一直垂到腰间,偏偏如铁丝般坚硬,任凭山风怎么吹,纹丝不动。

    而她的嘴巴,却像鸟一样尖尖地突出,张口说话时,露出嘴里细细密密的牙齿。

    更诡异的是,她居然穿了一件新娘婚礼时才会穿的崭新的艳红色裙子。

     “不用跑,我不会伤害你们。

    ”老太太笑了笑,尖尖的长嘴咧开,像是在满脸皱纹上划出两道伤看,“我寻找的不是你们,而且……” 她想说什么却停了片刻,只是佝偻着身体转身没入草丛里:“如果有危险,记住,上树去。

    ” 又是一阵山风刮过,草丛“簌簌”作响,那个老太太再没有出现。

     她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她说的那几句话,却让我更加恐惧。

     她在寻找谁?会有什么危险?为什么要上树? 月饼抬头看了看天:“南瓜,今儿是秋半月啊。

    ” 四季中由春至夏,正是天地间阳气生长阴气消退之时,万物复苏生长。

    过了农历六月,由夏入秋进冬,却是世间阳气衰阴气盛的转换月份,万物衰败枯萎。

     中国的老话“春困夏燥秋乏冬眠”很形象地描绘了四季之气。

    春为阳气初生,万物苏醒却因一冬的阴气,困顿不堪。

    夏天阳气最足,自然燥热。

    到了秋季,阴气慢慢多了起来,开始疲乏。

    而冬季则是阴气最强阳气最弱的季节,万物又开始因为阴气过多,昏昏欲睡。

     月亮升于夜落于晨,阴气自然最盛。

    当季节由夏至秋,天地阴阳两气互转,月阴之气盛起,在入秋第一个月的满月之时,正是阴气最强的时候。

    在那一晚上,阴气之物苏醒,充斥天地之间。

     在中国有个等门的节日就是指这一天:农历七月十五中元节,俗称“鬼节”! 当秋月的月亮是半月的时候,阴阳驳斥,常出现的不干净东西,则有影有形,不同于鬼,多为妖、怪、精、魅。

     我们刚才碰上的老太太,多半就是游荡在山野间的妖怪精魅。

     “你不觉得她很像一只狐狸吗?”月饼紧了紧背包,“快回营地,今晚会很不寻常。

    ” 一路上我们俩心事重重,遇到老太太的地方距离营地并不算远,隔着几道草丛,已经能够看到篝火燃起,两个人在小小的营地里来回走着,看动作似乎在激烈地争吵。

    一个人在篝火上架着一根木头转动,贯穿着什么东西炙烤着。

     在营地的帐篷支架上,挂着一张薄薄的皮子,随风轻摆,活像一面招魂幡。

     我闻到了一阵烤肉的香味,还有,浓浓的血腥味。

     五 也就两三个小时的工夫,原本是一片略微平坦的山地居然让月野和黑羽弄得有模有样。

    围着营地方圆十米整齐地撒着一圈硫黄,帐篷里亮着灯,篝火旁一个身穿冲锋衣的男子在翻转着木架子烧烤着某种动物,时不时拿刷子往上面抹着油。

    架子旁悬挂的野营壶里“咕嘟咕嘟”冒着热水,营地中央一盏防风灯挂在狼爪三角金属架上。

     烤着食物的人应该就是“山鬼”南野浩,而黑羽和月野还在激烈地争吵。

     “这件事情,就算你不能忍受,也要有服从我命令的觉悟!”月野气鼓鼓地说道。

     “我们阴阳师是靠自然之气,而这种伤害自然的做法我根本无法忍受!”黑羽玲冰冰地回应,收拾着登山装备,“我无法容忍队员中有这样残忍的人存在,哪怕他是‘日本史上最强登山者’。

    没有他我一样可以爬上剑峰!” “黑羽!”月野顿着脚,却看向南野浩,显然希望他打个圆场。

     “狐狸肉虽然很少有人能接受,觉得味道极为臊臭,不过如果抹上野生芥末,再佐以墨鱼酱,实在是美味。

    ”南野浩的声音极其沙哑,如同嗓子里吞了一块炭,“这只狐狸居然能咬断猎人下的绳套,正巧让我碰上了。

    这种上天赐予的美味,我怎么能放过?何况它的皮毛实在是太美丽,正符合我妻子萝拉的心意。

    ” 我心里顿时像堵了块石头,难道真有这么巧的事情?被我们放生的小狐狸偏偏被南野浩逮住,而火上烤的就是它的尸体? 月饼闷哼一声,显然愤怒至极,几步跑进了营地帐篷前,看着那张狐狸皮毛。

     我紧跟着跑过去,南野浩依然专心地烤着狐狸肉,月野见到我们,连忙说道:“月君,南君,你们劝劝黑羽!” 支起帐篷的木架子上,钢钉钉着红蓬蓬的尾巴尖,一张血淋淋的狐狸皮倒挂着。

    整张皮是从嘴巴一直豁开到尾巴根,附在内皮上的肉膜流淌着残存的血迹,形成蜿蜒的曲线,汇聚在尖尖的狐狸嘴,慢慢滴落。

     地上,一泊血窝随着血滴颤巍巍波动着。

     那张狐狸皮的右腿上,还留着一道被绳子勒伤的印痕,早无生气的耳朵上,那丛可爱的绒毛茸拉着死气。

     “咚!”月饼一拳砸在木架上,架子应声而断。

     “我!操!你!妈!”月饼一字一顿地走到篝火旁,一脚踢翻了水壶。

     壶里的热水溅在南野浩脸上,瞬间燎起了几个透明的水泡,他捂着脸惨叫着。

    月饼提膝踹向他的腹部,他又是一声惨叫,像虾米似的蜷缩着,脑袋撑地,不停地抽搐。

     “月君,你这是怎么了?”月野显然没有想到局面会变得如此失控,看看黑羽,望望月饼,目光最后停在我眼中,满是不解和求助。

     那张狐狸皮落在土中,原本美丽的皮毛蒙上了一层灰蓬蓬的泥土,空洞洞的眼窝里,透出被剥皮的痛苦和沉沉死气。

     黑羽已经扎好登山装备,一言不发地没入森林中。

    月野高喊了一声“黑羽”,无人回应。

     “月野,”我从未想过我的声音如此冰冷,“难道你认为在这个世界里,只有执行任务的觉悟,而没有对生命的怜悯吗?” “我们也走吧。

    ”月饼把篝火上的狐狸尸体轻轻捧起,炙烤的高温在他的手掌中烫出“吱吱”的声音,他却像不知道疼痛般,专注地看着,两滴泪,落在尸体上,升腾起两团白色蒸汽。

     圆圆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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