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2/3)
真是难为他了。
”
两位嬷嬷都是太后从娘家带过来的,也是对太后死忠的人,自然是知道太后话里的意思。
昭亲王自去了西北封地,每年花费的钱财真真是如流水一般。
华纺阁跟第一楼都是太后曾经的产业,现在都被归入镇国侯府,侯府每年要给昭亲王五万两黄金。
“等王妃进府,想必侯府就能松快了,”花嬷嬷现在倒是越来越觉得她们娘娘是选对了媳妇。
要说打架闹事、吃喝玩乐,镇国侯府能叫出一堆能人来,但要提到做生意、挣银子,那还真是一个能拿得出手的都没有。
“过两天,就宣哀家那儿媳妇进宫给哀家瞧瞧,”太后笑着摇了摇头:“不管怎么的,哀家也不能让她叫人给欺负了,该给的底气,哀家给足她。
”
安平伯府的芷湫苑里,五娘正倚躺在榻上,翻看着府里的库房记档:“兮香,你拿着我的牌子,去大库房里把今年江南送过来的好料子挑二十匹出来。
”
“姑娘,华纺阁是镇国侯府的产业,您送侯府料子,是不是有点多余了?”兮香跟在她们主子身边这么多年,对这些人情往来还是很了解的。
“我不是真要送侯府料子,”五娘放下记档,右手开始拨起炕几上的算盘,算起来了:“据我所知华纺阁的布匹都是从蜀州来的,绸缎类的偏上等料子,蜀州那边一匹就要近十两银子,再加上长途跋涉地运到京城,成本就一下子拔高了不少,这样算来一匹之价不下于十五两银子,华纺阁又不做成衣,单单卖布匹根本就不赚什么银子。
”
“那奴婢还是把江南那边的货价单子连同布匹一起送去伯爷那吧,”兮香有些无力地说:“你要是只送料子过去,不说清楚,想必侯府还真的以为您是给他们送料子的。
”说真的,镇国侯府还真没有会做生意的人。
“还是你细心,”五娘微笑着点点头:“镇国侯爷今儿帮伯府撑了腰,咱们总是要表示表示的,我小库房里有一袋子黑珍珠还有几块没打磨的鸽子血红宝石,你也取出来,等会一块送去我大哥那里,想必他一会就会去镇国侯府。
”
“是,奴婢这就去,”兮香先前还担心她们家姑娘日后的日子不好过,毕竟伯府势弱底子薄,现在看来是不用担心了,镇国侯府今天的态度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韩国公府里面这会已经乱成了一团。
镇国侯在韩国公府用午膳的时候,带人冲进了韩国公府的大库房里。
进了库房他就坐在箱子上等韩国公,韩国公来了之后,镇国侯就把那账本拍在韩国公的脸上,也不等韩国公反应,他就让人把库房里面的金银财宝往外搬,一箱接着一箱,韩国公府的人见是镇国侯,脸都黑了,也不敢上前去阻挠。
镇国侯拿着卷字画,连打开都不打开,就皱着眉头,很是嫌弃地说:“这字画就抵一百两银子吧。
”
而一边快要昏厥过去的韩国公,立马就睁大了一双铜铃似的虎目:“周作杨,你……你……你不要睁眼说瞎话,这字画是……是苏岩的《春水图》,价值千金,你……你竟然……说……说只值一百两,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说着他就要动手去抢,不过还是慢了一步。
镇国侯一点都不惧韩国公,把字画递给跟在他身后的童鸣,就双手插着腰,闭着眼睛开始吼:“谁让你欠债不还?你当你这破字画还挂在状元楼的,还价值千金,知道什么叫贱价抵债吗?”
吼完他趁韩国公还在发愣,就双手一抱,把那紫檀木架上的字画就都抱进后面打开的漆木箱子里,还没等韩国公反应过来,他就把箱子给合上了,让童鸣上锁抬出去。
看那韩老鬼的样子,他就知道这些字画肯定值钱。
韩国公瞪大了眼睛,就晕了过去。
镇国侯觉得那老贼昏过去更好,他一点都不气弱地使唤韩家的仆人:“你们国公爷是累了,赶快抬他去休息,老夫这边很快就好。
”
“你……你……,”原本昏过去的韩国公又醒了:“我要去告御状。
”
“去吧去吧,”镇国侯是一点都不在乎,甩甩袖子:“也让皇帝知道知道你这国丈当得是有多适意,二十万两白银,说吞就吞,就不知道皇后那位置值不值二十万两白银?”
第11章
“你……你就仗着太后胡作非为,”韩国公半个身子倚在仆人身上,气都有点接不上的样子。
镇国侯上下打量着韩国公:“就好像你不是仗着皇后的威势一样,怎么着就允许你能仗着你女儿的势就不许我仗着我亲姐了?”说完他就不再理韩国公了,转身又朝摆在书架边上的紫檀木书案走去。
韩国公见镇国侯朝书案走去,心里一抖,也不用仆人扶着了,站直身子就想扑上去抱住镇国侯。
哪知镇国侯脚步加快了一点,让韩国公扑了个空摔了个面磕地。
镇国侯听到韩国公的呼痛声,也不回头看看,自顾自的快步走到书案边上,双目发亮地看着书案上的那一摞紫檀木盒子。
他伸手拿过最上面的那个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本很破旧的书。
他也不看是什么书,就又立马合上。
他刚想叫童鸣过来,没想到边上就伸出一双手来。
混在人群里的彦先生早就打上这一桌孤本的主意了:“侯爷,彦某来帮您。
”
镇国侯嘴角抽动,这不是那个讨债王的幕僚吗?每次看到这个姓彦的,他总觉得这姓彦的像他们镇国侯府的人,实在是这人看着很不靠谱,跟他们侯府的人一样一样的。
镇国侯看着姓彦的手脚飞快地把那十来个盒子装进他脚边的箱子里,他就把手里的那个盒子也递了过去:“这个也装进去。
”
韩国公已经是彻底昏过去了,据说国公府的人都去请太医了。
不过这一切在镇国侯看来,都不是事儿,这会他已经带着人把韩国公府的大库房给彻底搬空了,就连库房里的那些紫檀木家具都被搬得一件不剩,最后他看了看空荡荡的库房,满意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不打一声招呼就转身走了。
镇国侯走出了韩国公府,童鸣就弓着腰迎了上来:“侯爷,真是太谢谢您了,奴才送东西回去的时候,府里已经备了厚礼,伯爷正准备送去侯府。
”
一听这话,镇国侯就高兴了,没想到他那个外甥媳妇这么上道:“底面轮到哪一家了?”既然外甥媳妇都孝敬他这个舅舅了,那他今儿是务必要帮她把那些外债都给讨回来。
日后讨债王要是再问他伸手,他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