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3)
过,有什么纷扬而下,染红了烟罗帐。
咻咻的激射声,随着脉动高低起伏。
他下意识拿手去捂,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捂不住了。
瞿然望她,她提剑而起,身躯玲珑有致,脸上表情平静。
剑首一划,把他捂伤的右手也斩落下来,笑着问他:“疼么?”
失血太多,又伴着割肉断骨的痛,他脸色惨白,说不出话来。
可是这样的折磨远没有结束,她砍下他所有手足,把剑插进他的大腿,前后摇动,摇出了个巨大的口子。
“阁主,当初你们有没有这样虐杀我的父母?告诉我,你现在害怕吗?”一面说,一面仔细盯着他的眼睛,啧啧惊叹,“原来人的眼神可以这么狠毒,你恨我,想杀我吧?可惜你没有手,连剑都握不了了。
”
曾经绝世风流的波月阁主,五官因骤变扭曲,他咬牙切齿:“岳崖儿,老子技不如人,居然上了你的套!”
她冷冷一哼:“你好色,早该想到终有一天会栽在这上头。
你不是一直对我垂涎三尺吗,临死前完成你的夙愿,也算对得起你了。
不过说真的,你真叫我恶心,你的脸,你的嘴唇,你的手,还有……”她拔出撞羽,对准他脐下三寸的地方,“这个东西。
”
兰战的表情变得空前惊惶,男人死到临头了,最放不下的还是那赘物。
他越在乎,她便越要毁灭。
拿剑首拨了拨,呲之以鼻,伴随他的一声惨叫,她媚声笑起来:“这下糟了,阁主下辈子恐怕要做女人了。
”
他奄奄一息,两眼却死不瞑目地悬望,她想起来,“阁主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找到牟尼神璧吧?”她凑过去,双瞳里星芒乍起,然后两道光合二为一,在他上方炫耀式的凝聚旋转。
她换了个轻快的语气,“你看,命运就是弄人,千方百计求而不得的东西,其实一直在你面前。
”
临死之前的可望不可即,才是最大的折磨。
兰战带着遗憾死了,她默默看了会儿,心上的伤口,终于在这个冬夜结上一层薄薄的痂。
不紧不慢穿好衣服,她发出阁主号令,召来所有弟子。
随手一扔,将兰战的脑袋扔在了他们面前。
众人呆若木鸡,骤然的变故惊坏了他们。
冷血美人垂眼睥睨,寒声道:“波月阁今日起姓岳了。
前任阁主毙命,新旧更替本是天道,没什么可奇怪的。
如果在场的各位有谁不服,可以同我一战,只要战赢我,这阁主的宝座就是他的。
”
可惜,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半步。
作者有话要说:
这本的男主是我小说里出场比较晚的,以前的文都是想办法制造机会让男女主尽早相遇,但这本想先交代女主的成长,所以前几章都是在描写她的出身以及经历。
接下来会慢慢进入正轨,也就是文案上的内容。
然后提前剧透一下,这本男女主的相处模式有点不按常理出牌,大家要系好安全带,小心别被甩飞哈哈哈
第9章
她见到苏画,淡然对她笑了笑,“师父,我要做的事做完了,从今天起,我想过自己喜欢的生活。
”
苏画点头,似乎对一切变故并不感到意外。
养虎为患,可能这词用得不太妥当,但于兰战,确实是如此。
十四年前她就觉得那个不会说话的孩子来历不简单,十四年后果然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这世上的因果报应,向来只会迟到,从不缺席。
该还给别人的命,隔着山海别人都会来取,何况像兰战这样,太过自信,试图枕刀入眠的。
反正大势已去,她率先臣服,拱起两手道:“弱水门誓死效忠阁主,随时听候阁主号令。
”
既然有人领头,余下各门只有顺应天意了。
江湖人士之间的情义,有时比玄铁坚硬,有时却比琉璃更易折。
门派里的新旧交替,就像皇权变更,胜者为王的定律放诸四海而皆准。
战败的前任阁主人走茶凉,如果没有确切的利益牵连,谁也不会再想起他了。
岳崖儿长舒了口气,这么多年的蛰伏,到今天才雪耻。
眼前的这帮人她都了解,欺软怕硬,你比他们强,他们就宾服你。
她是瞧不上这些人的,但目前大势方定,暂且将就吧,等过段时间腾出手来,再另行处置。
转过头看苏画,“师父,收殓兰战的事,就托付你了。
”
她知道苏画当初被斩断后路,是兰战亲力亲为。
女人对于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多少会有些感情,不论是爱还是恨。
苏画道好,弯腰拾起兰战的头,提裙进后寝。
绕过屏风看见床上散落的肢体,她皱了皱眉,怎么都想不起这人活着时,是怎样的高高在上了。
长着一副好皮囊,做尽人间腌臜事。
她捧着人头站了会儿,垂手捻起床沿上遗落的那块肉,推开窗户,照准墙外的豹笼扔了过去。
原本的四大护法,死了破军和贪狼,只剩太阴和巨门。
当年追杀岳氏夫妇,他们四个都有份,后来埋尸的地点也只有他们知道。
岳崖儿能够自由行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带他们奔赴雪域。
她没有别人那样承欢父母膝下的福气,每每午夜梦回,尝到的无非是令人窒息的痛苦。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带回双亲的遗骨,不让他们再暴尸荒野。
她当了那么多年无主的孤儿,找到父母,以后便有亲人可以祭拜了。
三骑快马奔走在无边的雪域,崖儿在这里生活过六年,论地形,其实比任何人熟悉。
太阴和巨门带着她兜圈子,她心里有数。
反正她也没打算放过他们,等找到爹娘的墓地,她会拿他们的血来祭奠亡灵。
半个时辰前标注的记号就在脚下,她勒住缰绳原地盘旋,似笑非笑看了他们一眼,“二位护法是在考验我的耐心吗?”
太阴和巨门嘴上敷衍:“属下等不敢,只因多年未来此地了,一时有些找不准方向。
”
她哦了声,“如此还是由我来为二位指路吧!”抬起马鞭直指西北,“那里是雪域咽喉,两山高起,下有幽谷,长约百余丈。
当年我还小,跟着狼妈妈在此狩猎,外面的世界春暖花开时,成千上万的黄羊会向谷外迁徙,我们只要守住那里,就有吃不完的猎物。
”
她的话让两人大吃了一惊,不由慌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