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2/3)
容的举止,还有不经意间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骄傲和贵气,当然了还有外面的保镖和每天准时接送的轿车他认定了阿暖必是有个有钱的父亲或者哥哥,这样的留洋小姐会不知道萧玉如,不知道沈一临,没看过《伶中曲》?
肖框不能相信,但阿暖的歉意实在太过真诚,他也有些不能肯定了。
不过他很快调整了表情,宽和地笑道:“无事,无事,其实我想请你一起去是因为你和这剧中人物的背景相似,理解肯定能更深一层。
你之前不知道萧小姐和沈先生也并不碍事,我已经把资料整理了在那里,《伶中曲》的剧情介绍还有其他小报的报导我也剪辑了下来,你看看就知道了。
我们还有时间,下午才出去,陈暖你不必太过担心。
”
他不说这么一长串儿的阿暖还没往别的地方想去,她这么一说阿暖从他那“儒雅亲和”的笑里立即看出了些别的意味。
她对肖框歉意的笑了笑,状似为难的想了想,低喃了句“这事”,然后一转头就对斜后方竖着耳朵注意着这边动静的一男青年道,“全焕,采访萧玉如小姐,这事你能帮得上忙吗?你也留过洋,女朋友也是这样的留洋小姐,还喜欢看电影肯定比我这个对萧小姐一无所知的人更合适。
为了让我们报纸能有更好的报道,加强我们报社的工作效率,你比我合适多了若是你能帮忙,你今日手上的翻译工作交给我就行了。
”
全焕和他女朋友都是阿暖之前在燕京大学的座谈会都认识的,所以了解他和他女朋友的一些基本情况。
全焕听到阿暖的唤声就已将先前遮住自己的报纸放下,两步就跨了过来,在肖框尚未反应过来之际已经把那叠资料揽于手中。
他笑嘻嘻道:“能让我们的报纸越做越好就是我每天工作的最大动力,陈暖,你放心好了,这事就让我来好了,而且这个采访我也很有兴趣。
肖采编,《伶中曲》我带着女朋友看过很多遍,和她私下不知道讨论了多少遍,每次感悟都能再升华一圈,这个采访再合适我不过了……”
肖框目瞪口呆地看着全焕的嘴一翕一合,一时间面色有些狼狈地铁青,不过他在全焕说完一番肺腑之言后面色总算是正常下来,皮笑肉不笑地对全焕点了点头他是想拒绝,还想再做上一番功夫劝动阿暖,可是他也知道此时再勉强陈暖会太过露于行迹,便很有“风度”的对全焕交代了几句,道是下午我们再详细谈谈,然后又好心好意的“安抚”了阿暖几句才转身离开了。
待肖框离开了已不见人影,全焕手敲着阿暖的桌子笑道:“安排到采访萧玉如和沈一临,肖先生也算是花了不少心思用了大手笔了,可惜你竟然不吃这一套,真是枉费了卿卿算计啊。
”
一般投身报社的年轻姑娘肯定不舍得错过这么好的机会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过心眼还挺不错。
阿暖笑道:“多谢了。
”
全焕摇头,道:“我是真有兴趣,还要多谢你让我占了这天外飞来的好事,不过有人怕是恨得牙都要磨坏了,还得撑着个皮相和风度跟我应酬不过他这人可也真有意思,斯斯文文,人模人样的,一大把年纪了,还总喜欢和富家小姐们套近乎。
”
一边感叹着一边就摇着头走了。
原来如此,文人的小算计也格外文雅些,阿暖摇摇头,不过也就是一哂便将此事抛于脑后了。
这日阿暖回到廖家时又有了一个大惊喜迎接她,更是将萧玉如什么的抛置脑后了她在客厅见到了回京至极未见到自己一直担心着的大舅陈泯之。
“大舅。
”阿暖惊喜唤道。
她克制着自己冲过去的冲动,笑盈盈的给陈泯之先行了个礼,然后才走过去坐到了他的对面,而她旁边则是坐了廖珩。
廖珩对她这么个取座法显然十分满意其实阿暖只是为了这样正面看着大舅方便,而且大舅跟二舅不一样,自小就沉稳庄重,阿暖对他便是稍显距离的敬重多些。
陈泯之看着沉静了不少但相貌越发出色的外甥女,看见她明媚的笑容下弯弯的大眼睛,心里也亮堂了不少,两年多的时间间隔也好像立即就消散了去,仿佛昨日还看到她这般笑着一样。
他道:“抱歉阿暖,你这次回来我不但没能去接你,还让你担心了这么久。
”
阿暖摇头,道:“正事要紧。
大舅,燕北的事情都处理妥当了吗?”
陈泯之点头,为了安阿暖的心,就简单将燕北分行的结业情况,人员安排说了说,道众人皆是安好,看阿暖神色完全放松下来,这才细细问阿暖陈氏和陈澈之在美国和檀香山那边的情况虽然这些陈氏和陈澈之在信中一直都有跟他说过,但看那短短的信纸,和听阿暖绘声绘色的描述感受自然是完全不一样。
陈泯之听阿暖眉飞色舞地说完他大姐的种植园,笑道:“听起来还真不错,你母亲从来都比我和你二舅能干,只是没有发挥的空间,在那边果然更适合她。
这两年来你外祖母和外祖父还一直担心着你母亲,怪我不该让她去了那么远,看不见摸不着的,也不知道过得好不好。
阿暖你这次回去延城可定要好好跟你外祖父外祖母说说,等你成婚之后,也劝着他们一起那边看看你知道,这些你舅母是不好说的,说的多了,你外祖父和外祖母还只当她怀恋娘家。
”
阿暖错愕,她甚至忽略了大舅那句“等你成婚之后”只心中闪过的是,大舅这是什么意思,外祖父外祖母年纪已经大了,竟然要他们坐几个月的船去美国很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啊......这,实在不能不让她多想。
不过不待阿暖说些什么,陈泯之说到这里自己却是已经摇了摇头,道:“我也知这不切实际,不过你母亲肯定还是会想他们过去的。
”
这一晚上都是阿暖在和陈泯之说着话,廖珩从不插言,一直到入夜阿暖睡着了,廖珩才叫了陈泯之在书房说话。
“他们寻你是为了何事?”
廖珩站在窗前,看着坐在檀木雕花扶手椅上的陈泯之问道。
夜色漆黑,桌灯昏黄的灯光打在陈泯之的脸上,也留下了层层的暗影。
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先时见阿暖时的温和欢喜,面上尽是阴霾疲惫之色。
陈泯之沉默着,没有出声。
廖珩淡道:“你们陈家的事,陈澈之的事,我都无意插手,只是牵涉到阿暖,我才多管了一二,还请见谅。
”
陈泯之苦笑,廖珩这么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