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大道上一个废弃公厕。”

    局长立刻安排人过去。

    舒承安坐到旁边的椅子上，让局长接着询问。

    戴光宗被何聿舟暴打时说过作案过程，何聿舟一字不差地转述。

    整整一小时，记录人员放下笔。

    局长看了眼舒承安，带人先出去。

    大门敞开着，舒承安压低声音：“谢谢。”

    何聿舟笑笑。

    舒承安拄着拐杖站起来，越过他时，忽然停下：“何教授，你喜欢知知吗？”

    何聿舟微微偏头：“是的。”

    “温老师入职那天的欢迎会上，我第一次见她。”

    “那天她朝我笑，虽然是出于礼貌，但那却是我见过最温暖阳光的笑容。”

    “但我比她大很多，我有自知之明，所以不曾打扰过她。”

    舒承安抿了抿唇，走出审问室。

    有了明确地点，公安同志很快找到了已经断气的戴光宗，见到他时，即便有经验的同志也不忍直视。

    任谁也不会信他身上的伤是因为防卫过当而造成的。

    很快，公安部门通过DNA检验技术将温知乐指甲缝里的组织和戴光宗作比对，确定了案件真凶。

    同时何聿舟因为防卫过当被判三年有期徒刑。

    案件告一段落，温家却一直被悲伤笼罩。

    番外：想好了吗？

    安静的温家忽然响起一阵电话铃声。

    舒颖于打盹中猛地惊醒。

    中年丧女的悲恸令她近来反应比之以前慢了半拍，后知后觉走到电话前，接起来：“你好。”

    “阿姨你好，我是张念，我找温知乐。”

    舒颖愣了一会儿才开口，嗓音发紧：“知乐不在家。”

    “这么晚了她还没下班呀？真辛苦呀。”

    “那我明早再打，阿姨再见。”

    “啪嗒”，电话挂断。

    舒颖握着话筒站了几分钟，小九从门口进来：“妈，我回来了。”

    “谁的电话？”

    舒颖快速擦掉眼泪：“你姐朋友的。”

    小九脚步一顿，神情落寞了一瞬，而后迅速打起精神：“家里酱油没有了，我去买一瓶。”

    舒颖木然点头：“早点回来。”

    小九应声，快步走出家门。

    一出门就忍不住掉了眼泪。

    他无声哭了会儿，下楼跑出小区，打了辆出租：“师傅，去市公安局。”

    ……

    叮铃铃

    沪州市中心某栋高层小区里。

    张念刚放下话筒，电话就响了起来。

    她随手接听：“喂。”

    “芳菲呀。”

    “哎呀谢谢你呀，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又生一个，还是个儿子呢。”

    “你有空来沪州玩呀，我做东招待你。”

    “叫上马欣欣和温知乐一起。”

    电话那边的李芳菲微怔：“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李芳菲：“知乐她遇害了。”

    “昨天上午的事儿，咱们校友和学校的老师学生们之间都传遍了。”

    张念刹那间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