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文洁挂断电话，手指微微发抖："一凡在学校又惹事了，班主任让我现在过去一趟。

    " 王强注意到她眼中闪过的一丝慌乱 "我陪你去。

    "王强站起身，不容拒绝地拿起她的包。

     童文洁张了张嘴想拒绝，最终只是轻轻点头："谢谢...。

    " 两人匆匆赶到春风中学时，夕阳已经西斜。

     走廊尽头传来方一凡不服气的争辩声："我就改了个分数，至于叫家长吗？" "方一凡！" 童文洁快步走过去，高跟鞋在瓷砖上敲出急促的声响，"你怎么又——"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站在办公室门口的除了方一凡和李萌老师，还有方圆。

     方圆西装革履，显然是从公司直接赶来的。

     "文洁？"方圆惊讶地看着妻子，目光随即落在她身后的王强身上 "妈！" 方一凡突然插嘴， "我就是把58分改成了88分，李老师非说我..." "闭嘴！" 童文洁厉声打断儿子，转向李萌时却换上了歉意的笑容， "李老师，真是对不起，这孩子太不懂事了。

    " 李萌推了推眼镜："方一凡妈妈，这次叫您来不只是为改分数的事。

    " 她压低声音，"方一凡最近经常逃课去网吧，还在课堂上顶撞老师。

    " 童文洁震惊地看向儿子："一凡！这是真的吗？" 方一凡撇撇嘴没说话，眼神却飘向王强，带着几分探究和挑衅。

     "这样吧，" 李萌叹了口气，"方一凡写份检讨，下周班会课公开道歉。

    另外..."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童文洁一眼，"建议家长多关心孩子的心理健康。

    " 离开办公室时，气氛异常尴尬。

     方圆走在最前面，不时回头瞥一眼并肩而行的妻子和王强。

     "王同学，"方圆突然停下脚步，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手表，"这个点还麻烦您，实在过意不去。

    " 王强听出了逐客令："应该的。

    方一凡很聪明，只是需要正确引导。

    " 童文洁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声道："王同学，今天谢谢你了。

    " 目送王强离开后，方圆终于忍不住问："文洁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你和王强在一起？" "就...最近的事。

    "童文洁避开丈夫的目光，"一凡数学不是一直跟不上嘛。

    " 方一凡突然插嘴："妈，那个王强他看你的眼神——" "方一凡！" 童文洁厉声喝止，"回家再跟你算账！" 一家三口沉默地走向停车场。

     童文洁的手机突然震动，是一条微信。

     她悄悄看了一眼，是王强发来的：「今天谢谢你。

    」 童文洁的心跳陡然加速。

     "怎么了？"方圆关切地问。

     "没什么。

    "童文洁勉强笑了笑，"公司的事。

    " 上车时，她忍不住回头望向校园深处。

     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