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奸诈台商(2/3)
与此同时,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顺势将那本《圣经》的封皮往窗边稍微挪动了半尺。
这个看似随意的动作,实际上是我为了防止单启铭的摄像头拍到签名页而采取的一种策略。
单启铭掏出的紫外线手电筒扫过签名页,“狮牌”墨水的防伪波纹在蓝光下泛起涟漪。
他突然惊叫道,“哎呀!这张乐平签名是双钩填墨的赝品!”而此时,他袖口抖落的烟灰精准覆盖在“平”字末笔的飞白处。
“看在你们大陆人这些年饿肚子的情分上,草稿我出八千美金,算是支援大陆发展经济啦。
”他满脸笑容地说道,同时将两沓厚厚的绿钞推到了我的面前。
这些绿钞在暖光灯的照耀下,散发着一种令人心动的光泽,尤其是那钞票边缘的金属防伪线,更是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仿佛在向我炫耀着它们的真实性。
现在看来,当时我们这种小家子气有点丢人,但要知道,在那个年代,大陆与台湾的经济差距存在明显差距,比如台湾街头巷尾弥漫着经济奇迹的余韵,缝纫女工指尖跃动的线头能织就每月6000元人民币的高薪,而一水之隔的大陆沿海,流水线上的年轻人们正为攒足百元工资反复核对着考勤表。
那时台湾老兵衣袋里随手掏出的压岁钱,往往抵得上大陆工薪家庭数年的积蓄,乡镇公路旁突兀矗立的欧式洋楼与商铺门前锃亮的进口轿车,无声地丈量着23.5倍的人均GDP鸿沟。
当台湾以半导体和电子制造业擎起亚洲四小龙的荣光时,大陆刚挣脱计划经济桎梏的国营厂里,工人们仍在传阅着如何用外汇券购买进口电视机的内部手册。
经济总量的天秤上,3.6万平方公里的岛屿竟能托起大陆52%的GDP重量,新竹科学园区的工程师们喝着现磨咖啡讨论股票涨跌时,深圳流水线上的打工者正用搪瓷缸计算着月底能否多寄十元回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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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我不经意间瞥见这些钞票的序列号时,心中却猛地一紧。
因为我突然发现,这些序列号竟然与我上个月在琉璃厂见到的伪钞模板一模一样!这个惊人的发现让我立刻警惕起来,我决定要仔细检查一下这些钞票的真伪。
于是,我不动声色地伸出手指,用指甲轻轻地在其中一张纸币的头像处划出了一道细微的划痕。
就在我划完的瞬间,那原本清晰的头像竟然像被水浸泡过一样,油墨迅速晕染开来,原本的图案变得模糊不清。
当我们验钞时,单启铭那个身材火辣的女助理已用身体挡住监控。
她假借添茶碰倒《圣经》,藏在旗袍开衩处的微型扫描仪正对草稿页码。
我突然抓起滚烫的茶壶喊道,“小姐当心烫伤!”飞溅的热水让扫描仪镜头瞬间蒙雾。
单启铭发现伎俩败露,忽然掏出西门子移动电话,“阿拉上海文物局王处长刚通过话,这种红卫兵抄家物资……”,话音未落,老邻居掀开《圣经》封皮,露出内页徐家汇天主堂1935年的弥撒记录——当年教堂神父正是用这类经书为地下党传递情报,享有文物豁免权。
“当年张乐平在法租界画三毛,用的可是霞飞路‘一文阁’的狼毫笔。
”单启铭突然用上海话说道,指尖在“乐平小稿”的飞白处摩挲。
老邻居心里冷笑,却装作漫不经心接话,“您记岔了,1947年‘一文阁’早搬去老闸北了。
”
空气突然凝固。
单启铭装模作样地咬牙,就在他指尖触到草稿瞬间,我突然按住那张泛黄的纸,冷笑道,“陈先生可听说过‘三毛卖报’的典故?当年报童收到假银元,会在青石板上敲出脆响!”说着,我将美金摔向大理石茶几,沉闷的撞击声在套房里炸开。
单启铭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站起身,指着我们吼道:“你们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他的女助理也迅速摆出要打架的姿势。
老邻居学着单启铭的台湾腔拖长了尾音,“单老板~您这是把算盘珠子崩到脑门上来啦!”他故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