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京郊惊魂(2/3)
长长的银丝往身后几个手下袭去,由于银丝太细太快,那几人还没来得反应便被插穿身体,随着咚地一声倒地,秦封长剑劈着开银丝回头看时,只有严世蕃和佟文喜一脸惊慌地看着他,其余的都早已被吓晕在地……
对手竟是这样强大!自己又如何能够抵挡?秦封全身冰冷,害怕得大口大口吸着空气,握紧手中的长剑,眼看着几缕银丝凭空出现直往自己身上袭来,秦封用尽所有的内力使出招式,急速地往银丝狂扫而去,然而,也不过是抵挡了两招,一根银丝趁秦封顾及不过把他的脖颈缠住,往前一扯!秦封的剑还握在手中,人头就已跌落!喷溅的鲜血汹涌而出,飞溅在严世蕃的脸上。
严世蕃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害怕得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温热的血液从自己的脸上流淌滑落,随着白雾散去,那个带着长舌鬼面具的人竟就站在严世蕃一丈远的地方!
杀戮没让那人身上沾染血迹,白色的衣袍看着依然干净,仿佛他真的是缕索命的冤魂,手里的拂尘还滴着鲜血!正一步一步向自己逼近!
严世蕃再没有以往主宰他人生死的睥睨,吓得如一条丧家之犬般跪在地上,极是卑微地磕头求饶,就像他之前处罚过的奴隶一样。
突然后背一沉,严世蕃毫无意识的昏死过去,像坨死猪一样瘫倒在地。
那人看着严世蕃身后的佟文喜,本以为见到的是害怕惨白的脸,没想到佟文喜一改以往的谄媚奉承,挺直地站起身来,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佟文喜,居然打晕了严世蕃?那人眸光闪了闪,上前踢了一脚严世蕃,发现他确实是晕死过去了,开口问道:“阁下什么意思?”
佟文喜自我嘲讽道:“在下追随公子多时,自然是不愿他死得太惨,阁下下手也可以痛快些。
”
那人冷哼一声,也不去理会他话里的真假,反正只要大仇得报,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见那人就要动作,佟文喜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冷冷响起:“阁下可要想好,严首辅就这么一个儿子,你今日将他杀了,不说锦衣卫的人能不能动,昆州杨府的人是一定要为严公子陪葬的!”
晏雪行看着佟文喜嘴角似有若无的一抹嘲讽,心中一凛:“你知道我?”
佟文喜冷哼:“我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阁下杀了严世蕃,严嵩权倾天下,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依然像是泣怨,吹乱面具人散乱的头发,犹如他此刻的心情般复杂繁乱。
自己要杀严世蕃也不过是花些心思,可杀了严世蕃就能终结仇恨了吗?佟文喜说得不错,严嵩权倾朝野,要把一个无权无势的家族抄家灭族,不过是编造一些罪名轻而易举的事!想起老师一家,他如何能忍心?
可是就这样算了吗?莲生如今这样……晏雪行非常不甘心。
抬头看着风中摇曳的镇魂幡幡叶,天边已经变成了暗褚色,看来已经快要天黑了,因为闹鬼的传闻,估计很少会有人再从这里经过,如此……
晏雪行望向佟文喜的眼里带着杀意,这种助纣为虐的狗腿,杀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也许是之前好心办坏事,还是见世道作恶太多,晏雪行也不再像在昆州时那样纯净善良,竟也变得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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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文喜见他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唇边的笑意更深了:“阁下以为,杀了在下你杀严世蕃的秘密就不会有人知道了么?”
晏雪行脚步一顿,停在了原地,佟文喜接着道:“不瞒你说,阁下就是现在把严世蕃杀了,在下绝不会皱一下眉头,更不会阻拦,反正即使你不杀我,回去我也得和他们一样给严世蕃陪葬。
”佟文喜说着,指了指那些被吓晕的公子哥们。
:“与其落在严嵩手上,还不如被阁下一刀了结死个痛快呢!”
见晏雪行犹疑,佟文喜又道:“杀了严世蕃,还有他的父亲,儿子,甚至现在还有孙子,这些人和严世蕃还不是一样?一朝得了权位,子孙后代都踩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吸血吃肉!”
晏雪行抬眼看着佟文喜,见他眼神闪过悲悯,之前在心间一些不知名的东西又在隐隐发作,看着瘫倒在地的严世蕃,一时竟犹豫着再难下得去手。
佟文喜轻轻叹了口气:“报仇说难不难,说简单也简单,可要只是杀一个人那么简单,在下也不用日夜守在严世蕃的身边……“
晏雪行被佟文喜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意一惊,听他话里的意思,竟是为了报仇才接近严世蕃的?
***
严世蕃是被佟文喜救回来的,除了他们两个,一队人马无一生还,严世蕃醒来,见佟文喜毫发无伤问是怎么回事,佟文喜只说是有高人路过救了他们一命,别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佟文喜自然不会告诉严世蕃,面具人走后为了安全起见,他把王佑安他们几个全都杀了!毕竟谁知道他们之中有没有人假装晕倒?万一把他和面具人的谈话听了去,向严世蕃告发,他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不是这样心思谨慎,他也不可能在严世蕃身边潜伏这么久。
严世蕃以为佟文喜对自己生死不弃,于是对他更加信任了。
历此一劫,他总担惊受怕的,常常夜不能寐,一闭眼就仿佛看见那个鬼面人——长长的舌头留在眼底,像是要舔食眼底的血泪,又像是刚刚食过人.肉,正在回味嘴边的残渣……
如此折磨了大半个月,严世蕃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像中了邪一样魂不守舍,整个人憔悴不堪,眼底两片乌青让他的异瞳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黑洞,再没有了往日的光彩。
于是,佟文喜也不知从何处请来一个方士,说是要为严世蕃占卜祈福。
方士姓王,自称东门无量寿光星君王天师,是个看不出年纪干瘦精烁的老头,一身黄色的道袍挂在他身上就像披着一架沉重的龟壳,宽宽松松的好像哪里都会出风似的,见到严世蕃先是拂尘一甩,行礼道了声:“无量天尊。
”
严世蕃对拂尘有阴影,王天师的拂尘看着与那鬼面人的也差不了多少,吓得他指着王天师便要手下的人驱赶出去。
王天师面一冷,径自走到严世蕃的面前,对他一扬拂尘,严世蕃竟吓得立刻昏死过去了!
等再次醒来,王天师就站在床边不远处,口中念念有词,左手端着一只古铜珍锈罗盘,右手手指飞快地算着什么,在严世蕃看过来时,王天师猛地睁开了眼睛,嘴里继续念着咒语,一步一步向严世蕃走过来。
直到床沿,王天师才站定伸手拉起严世蕃的手,手上的罗盘在严世蕃头顶盘旋了一阵,嘴里一直念着咒语,不多会儿,严世蕃的头上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