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府邸(2/3)
哀者胜矣。
’这话的意思是说,骄兵必败,哀兵必胜。
”种浩向李长安拜道。
众人一怔,李长安惊喜万分道:“原来浩儿对《道德经》如此喜欢,实在出乎意料。
日后师公再给你细细说来也好,还望你学有所成,将来文武双全,报效朝廷。
”种溪只是微微一笑,默然不语。
李长安知道他自小如此,便也对他微微一笑。
张明远、费无极也上前答礼,四个小年轻对视而笑,就此相识,算是初次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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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公过誉,弟子谢过了。
”种浩点点头顿时神采奕奕,喜乐无比,不觉笑容满面,彬彬有礼,环顾张明远、费无极二人后,上前拱手道:“二位兄弟前来,有失远迎,幸会幸会。
不知二位可曾读什么书?李太白、杜工部、白乐天的诗集可有倒背如流的诗句?王子安、骆宾王的文章可有记忆犹新的佳句?我朝范文正公的《岳阳楼记》,欧阳公的《醉翁亭记》和苏学士的《赤壁赋》可有体会?”一语落地,张明远、费无极顿时哑口无言,一时语塞,竟然插不上半句话来,只是目瞪口呆,看着种浩,动了动嘴唇,发不出什么声音。
种溪只是笑,依然一言不发。
“浩儿果然孺子可教,居然喜好读书。
青春俊杰理当如此,才不负青春年华。
明远、无极,你们可要向种浩学习才是,以后有闲工夫不可只知游山玩水,多读书才是人间正道。
所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可足下要行稳走远就要读书破万卷。
你们可明白了?”李长安语重心长道。
张明远、费无极听了这话马上自惭形秽,尴尬无比。
种师道见状寻思,我儿太过年轻气盛,长安兄又太过偏爱,如此待明远、无极,实在不公,且要安抚一二,不至于他们刚认识就由此产生误会就得不偿失了,想到这里,就赶忙对张明远、费无极笑道:“犬子不过随口一说,明远、无极,不必放在心上。
想必你们也有过人之处,只是不愿表露而已,浩儿且要虚心学习才是。
”说话间叮嘱种浩再三,种浩心领神会频频点头。
种溪低头对种浩耳语起来,种浩笑的咯咯作响,不知种溪说了什么。
种师道看向种溪,笑道:“溪儿,你近来学画莫非学痴了不成,如何一言不发,沉默不语。
难道你那嘴巴只用来吃饭、喝水,不能说话不成?你叔父种世中年轻时候也没你这般。
你还不见礼,莫非还没睡醒,听说你昨晚又作画到午夜时分。
爹爹知道,你要去东京考翰林国画院。
如此刻苦用功,实属不易。
不过且要劳逸结合才是。
如若太过废寝忘食,恐怕不等你去东京赶考,就累坏了。
”
种溪这才动了动嘴唇,叹道:“孩儿不是不爱说话,不想说话。
只是哥哥喋喋不休,抢了先罢了。
我这手腕都酸痛了,作画的确很累。
如若不是嫂嫂深夜熬了汤给我,我便坚持不住了。
”
种师道捋了捋胡须,又用手轻轻摸着种溪的嘴巴,乐道:“手腕作画痛,又碍着嘴巴什么事?莫非说话要用手腕,作画要用嘴巴?”种溪撅撅嘴,道:“爹爹有所不知,白天为了作画,孩儿便不想去茅房。
如若水喝多了,自然要去茅房。
宁愿手腕痛,也要连带着嘴巴口干舌燥,口渴难忍。
作画要平心静气,深思熟虑,巧妙构思,一气呵成。
哪有今日画一点,明日画一点的道理,如若是长卷那就另当别论了。
”此言一出,众人才算明白过来。
李长安看向种溪,道:“溪儿如此用心良苦,明远、无极也要向你看齐才是。
”种浩道:“我家兄弟这般,为兄愧不能及。
想起来小时候藏起他的画笔,如今羞愧难耐。
他如此,兄长我甘拜下风。
”“怎么个甘拜下风?你倒是拜啊,别只是随口一说,就没意思了。
”种溪道。
听了这话,张明远、费无极乐个不住。
李长安、种师道也笑出声来。
种浩面露难色,尴尬一笑。
费无极见种溪开口就不凡,也是很顽皮的小男孩,就问他方才对他哥哥种浩说了什么,以致种浩笑得咯咯作响。
种溪对费无极耳语道:“爹爹叫哥哥是犬子,莫非是狗儿子。
”听了这话,费无极也笑得咯咯作响,与种浩方才一模一样。
顿时令众人猝不及防。
种溪也挠了挠后脑勺,与张明远面面相觑。
当种溪再次把方才之语说出口来,众人不觉忍俊不禁。
张明远饶有兴趣之际,问道:“溪弟,你最爱画什么?”“想必想画什么就画什么。
就是不知如此一人孤单作画,可有不如意之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