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每个手机壳都是一根火柴，能照亮回家的路。

    "她不知道， 所谓的"家"，此刻只是桥洞角落用塑料布隔出的方寸之地，而"回家的路"， 是每天穿过三个红绿灯的拾荒路线。

     凌晨处理一台进水的智能手机时，陈阳发现主板上有串神秘代码，与石材场账本里的蝴蝶密码部分重合。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突然想起父亲教他的二进制换算——每个蝴蝶触须的弯曲度，对应着0和1的排列，而这串代码，竟指向周德发名下的海外账户。

     "哥，你看！" 小雨举着修好的手机，屏幕上的蝴蝶动态壁纸随着晃动变幻颜色， "蝴蝶会根据心情变色呢，现在是蓝色，因为它知道我们快攒够学费了。

     "她不知道，所谓的"学费"，是陈阳偷偷计算的二手手机进货成本，而她即将就读的江州第三小学，报名截止日期就在三天后。

     王虎的挑衅在第三天正午准时到来，这次他带来了市场管理员老周——不是父亲的战友，而是周德发的表弟。

     "合同到期，摊位收回。

    "老周的皮鞋碾过小雨刚贴好的蝴蝶地贴，"要么交三千押金，要么滚蛋。

    " 陈阳的螺丝刀在操作台上敲出急促的节奏，这是他焦虑时的习惯。

     但当他看见小雨从书包里掏出整整齐齐的87元硬币，看见她为了攒钱在寒风中捡了二十七个矿泉水瓶，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突然蹲下来，用螺丝刀在操作台边缘刻下"雨"字——这是他第一次在公共场合留下印记， 像只倔强的蝴蝶落在钢铁森林。

     "我们租。

     "陈阳的声音像淬了火的钢丝，"但要按新规矩来——"他举起刚修好的智能手机， 屏幕上循环播放着石材场账本的蝴蝶密码，"每个租摊位的人， 手机出问题我免费修，而你——"他盯着老周后颈的胎记， 与周德发的位置分毫不差，"要每天来看一次蝴蝶变色。

    " 老周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在小雨举着的甲油蝴蝶前败下阵来——那只蝴蝶的翅膀上， 分明画着老周偷偷塞进自己口袋的摊位合同复印件。

    陈阳知道， 对方认出了父亲的蝴蝶印章，那是刻在每个石材场出货单上的防伪标记，此刻正以手机壁纸的形式，在市场里悄悄传播。

     傍晚收摊时，小雨突然指着电子市场的LED屏，那里正在播放老周的货车翻车新闻——车上满载的， 正是周德发准备转移的石材场账本。

     "哥，蝴蝶显灵了！"她举起玉坠，红绳在晚风中舒展，像在拥抱即将亮起的夜市霓虹， "就像我们的手机壳小灯，照亮了坏人的尾巴。

    " 陈阳笑了，笑声混着远处的警笛声。

     他摸着操作台上的"雨"字刻痕，突然想起《劝学》里的"不积跬步"， 此刻他们的每笔营收、每个刻痕、每次修补，都是在积攥逆袭的力量。

     而那些被王虎砸坏的手机、被周德发烧毁的文件、被老周刁难的瞬间， 终将成为蝴蝶翅膀上的花纹，让他们在电子市场的钢铁丛林里，绽放出独一无二的星光。

     这一晚，桥洞的烛光格外明亮，陈阳在日记本上写下："每个被砸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