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第三小学的午休铃声像生锈的发条， 小雨攥着蝴蝶书签躲在紫藤花架下，校服口袋里的玉坠贴着上午捡到的粉笔头——那是班长小美丢的，上面还带着"丑八怪"的涂鸦。

     她用指甲在砖墙上划蝴蝶，红绳在紫藤花影里晃成倔强的线， 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怯生生的问候："你的蝴蝶会飞吗？" 转学来的林小满攥着打满补丁的铅笔盒，袖口露出和小雨同款的冻疮。

     两个扎着歪马尾的女孩在花架下碰了碰玉坠，红绳交织成小小的蝴蝶结，像命运在齿轮间缝补的缺口。

     "我妈妈说，蝴蝶住在铅笔芯里。

     "小满翻开算术本，里面画满用公式折的纸蝶， "你看，(a+b)2就是蝴蝶的翅膀。

    " 电子市场的穿堂风灌进陈阳的领口，他盯着母亲日记里的蝴蝶蛹素描， 突然发现蛹壳上的斑点对应着石材场平面图的坐标。

     螺丝刀在主板上敲出三长两短——这是和小雨约定的"密码破译"暗号， 却在触碰到芯片焊点时，与玉佩内侧的刻字迸出火花。

     "阳娃子，赵天雄的秘书找过你妹妹。

    " 老周的货车带来半箱浸水的智能机，车斗里还藏着份皱巴巴的报纸， 头版"青山村旧案重启"的标题刺得人眼眶发疼，"对方开价五万买玉佩， 比你爹当年的石材场估值还高。

    " 陈阳的手指在主板上划出深痕，突然想起父亲在天之灵， 想起母亲日记里的话："玉佩是钥匙，也是枷锁。

    " 他看着老周袖口露出的蝴蝶刺绣，终于问出藏了十年的问题："我爹的保险库，真的在西墙根槐树底下？" 傍晚的桥洞飘着紫藤花香，小雨把小满送的公式纸蝶贴在"童话仓库"纸箱上， 玉坠垂在林小满画的函数图像旁，竟形成完美的对称轴。

     "哥，小满说蝴蝶的翅膀是黄金分割线。

    " 她举着粉笔在纸箱上画对称轴，红绳扫过之处，粉笔灰自动聚成蝴蝶形状， "就像我们的玉佩，分开是单翅，合起来是完整的圆。

    " 陈阳的笔尖在保险库地图上顿住，突然发现母亲画的蛹期天数，正是石材场货车的出厂日期。

     他摸着刀柄上的"解"字刻痕，那是今天凌晨新刻的， 笔画间还带着夜袭时留下的凹痕——赵天雄的余党试图抢走日记，却被小雨的激光笔晃花了眼。

     "哥，你说蛹为什么要把自己裹起来？" 小雨突然趴在他腿上，玉坠压在母亲日记的"西墙根"标记上， "是不是像我们的摊位，被钢管砸、被污水浇，其实是在等破茧的那天？" 陈阳望着桥洞顶棚的裂缝，那里漏着几颗星星， 突然想起父亲教他认星象时说的："每个星群都是蝴蝶的鳞片， 等凑齐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