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身份确认 & 初步探索续(3/3)
纹路竟与飞鱼服符号完全一致,而中央位置,画着的正是自己躺在棺材里的模样。
更可怕的是,卷轴边缘用血写着:"每任逆鳞者,皆是钦天监用活人炼制的星轨钥匙。
"庙外传来锁链拖拽声,无数灰紫色触手从地底钻出,将他团团围住,而触手顶端,都长着与符号相同的"眼睛"。
雷光秘卷
第十日正午,暴雨突至。
张小帅抱着衣服躲雨时,一道闪电劈开云层,刹那间的强光让他瞳孔骤缩——那些符号竟在雷光中显露出第二层纹路!原本纠缠的毒蕈图案下,隐约浮现出类似星图的轨迹,而章鱼腕足的末端,分明是几座扭曲变形的城楼轮廓。
雨水顺着屋檐倾泻而下,在他脚边汇成暗红的水洼,那是连日临摹符号时沾染的血渍。
他踉跄着退回棺材铺,将飞鱼服平铺在潮湿的木板上。
雷声轰鸣中,布料表面的灰紫色纹路开始诡异地蠕动,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触手在皮下翻涌。
当第二道闪电划破天际,第二层纹路彻底显现:星图中最亮的星辰被刻意涂改,而城楼轮廓的顶端,赫然插着一面绣着蟒纹的黑幡。
"这不可能..."张小帅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记忆突然刺痛大脑,他想起被活埋时,棺材板缝隙里渗进的雨水,也曾在黑暗中闪烁过同样的幽光。
更夫的梆子声混着雨声传来,已是未时三刻,往常这个时辰,老王该从米铺回来,此刻却不见踪影。
木板墙突然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张小帅浑身僵硬,余光瞥见门缝里渗进一线黑影。
他抄起墙角的锈剑,却见黑影在地上蜿蜒爬行,最终停在飞鱼服旁——那是半截带血的铜铃,铃身刻着的缠枝纹与符号中的螺旋线条完全吻合。
"原来你还活着。
"沙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张小帅猛地转身,只见老王站在阴影里,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阴沉。
老人的左手缠着血迹斑斑的布条,右手握着的烟袋杆正对着他,烟锅处却泛着金属的冷光,"我早该知道,能从乱葬岗爬出来的人,没那么简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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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板,你..."张小帅的目光落在老王腰间新系的黑布上,那布料边缘绣着的,正是城楼轮廓上的蟒纹。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昨夜他在临摹符号时,曾听见隔壁传来密语,其中反复提到"逆鳞者"和"星轨篡改"。
老王突然冷笑一声,烟袋杆"咔嗒"弹出精钢短刃:"二十年前,钦天监观测到星轨异常,怀疑有人图谋不轨。
派去调查的队伍里,就有穿着飞鱼服的暗卫。
"他的刀尖指向飞鱼服,"而你身上的符号,本应随着他们的死亡永远消失。
"
话音未落,屋顶传来瓦片碎裂声。
七八个黑衣人破顶而入,弯刀泛着幽蓝的光,腰间铜铃与地上的残片共鸣出刺耳声响。
为首之人掀开兜帽,脸上纵横的刀疤组成与符号相同的图案:"逆鳞者,受死吧!"
混战瞬间爆发。
张小帅挥舞锈剑抵挡,飞鱼服在撕扯中被划破,露出的符号在雨水浸泡下发出诡异光芒。
每当寒光逼近,布料上的星图轨迹就会亮起,将攻击反弹回去。
老王却突然倒戈,短刃刺向黑衣人首领,同时大喊:"带着衣服去观星台!找到被涂改的紫微星!"
剧烈的爆炸声响起,整座棺材铺开始坍塌。
张小帅抱着飞鱼服冲进雨幕,身后传来金属碰撞声和惨叫声。
他在泥泞的街道上狂奔,怀中的布料越来越烫,第二层纹路在雨中愈发清晰。
当他拐进一条暗巷,飞鱼服突然自行展开,布料上的城楼轮廓竟与眼前的建筑重叠——正是京城最森严的皇城角楼。
角楼的阴影中,一个白衣人缓缓走出,手中托着半卷泛黄的密档:"终于等到你了,逆鳞者。
"那人掀开面纱,露出与张小帅七分相似的面容,"二十年前,你的父亲为了阻止星轨篡改,将秘密藏进飞鱼服的符号里。
而现在,该由你来完成他未竟的使命了。
"
暴雨如注,电光照亮角楼上的匾额。
张小帅抬头望去,只见"钦天监"三个大字在雨中泛着血光。
怀中的飞鱼服突然发出耀眼光芒,第二层纹路化作实质,在空中勾勒出完整的星图——被涂改的紫微星旁,赫然标注着"逆鳞者,星轨之钥"。
而在星图的最下方,用血写着一行小字:欲改天命,先毁其身。
血纹迷踪
"这不可能..."张小帅踉跄着扶住棺材,潮湿的木纹硌得掌心生疼。
雨水顺着屋檐滴在飞鱼服的符号上,晕开的水渍里,某个螺旋状线条突然变成鲜红,如同被唤醒的血管。
霉雨时节特有的腐腥味中,他突然捕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龙涎香——和记忆里那个雨夜一模一样。
闪电劈开云层的刹那,记忆碎片如利刃般刺入大脑。
马蹄声由远及近,十二匹高头大马踏碎积水,玄色披风上的蟒纹在雨幕中若隐若现。
为首之人腰间的玉佩随着颠簸轻轻晃动,羊脂白玉上的缠枝纹与飞鱼服上的符号如出一辙。
紧接着是刺骨的寒意,膝盖重重磕在青石板上的闷响,还有刀刃抵住咽喉时,对方袖口滑落的暗红布条,边缘绣着扭曲的毒蕈图案。
"你在干什么?"老王的怒吼惊得他浑身一颤。
老人举着油灯站在门口,火苗在风中剧烈摇曳,将他的影子投射在墙上,竟与记忆中凶手的轮廓渐渐重合。
张小帅的手死死攥住飞鱼服,布料下的符号烫得惊人,仿佛要灼烧他的掌心。
老王的目光扫过地上的临摹图,烟袋锅子重重砸在门框上:"我早说过别碰那东西!"他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颤抖,"二十年前钦天监有个禁忌——私自解读星纹者,会被当成惑乱天机的逆鳞!"话音未落,屋顶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三枚带着倒钩的箭矢破空而来,精准钉在张小帅方才站立的位置。
张小帅翻滚着躲开,手中的飞鱼服被划出一道口子。
诡异的是,伤口处渗出的不是布料纤维,而是某种粘稠的黑色液体,落在地上竟腐蚀出滋滋作响的深坑。
他抬头望向夜空,暴雨中隐约可见一队黑衣人掠过屋顶,腰间玉佩在闪电下泛着冷光。
"从乱葬岗把你拖回来那天,我就该猜到。
"老王扯下衣襟为他包扎手臂的伤口,动作却透着生疏,"你右肩胛骨的旧伤,和当年失踪的钦天监暗卫首领一模一样。
"老人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半块烧焦的木牌,"这是今早从你换洗衣物里找到的,背面的星图和飞鱼服上的符号..."
木牌上的焦痕突然渗出暗红液体,在空中勾勒出北斗七星的形状。
更远处传来密集的马蹄声,这次不再是十二骑,而是整座京城的守卫出动。
张小帅握紧老王递来的锈剑,发现剑柄缠着的红绳下,竟刻着与符号相同的暗纹。
"往城西走,"老王将他推向暗道,"醉仙居的瘸掌柜会带你..."话未说完,一支羽箭穿透他的左肩。
老人踉跄着撞在棺材上,咳出的血沫里混着细小的鳞片,"记住,子时三刻前必须..."
暗道的石门轰然关闭,将老王的声音隔绝在外。
张小帅在黑暗中摸索前行,怀中的飞鱼服不断发烫,那些被雨水激活的红色线条开始在皮肤上蔓延。
当他终于找到出口时,正撞见一队锦衣卫举着火把搜索。
为首之人摘下斗笠,腰间玉佩上的缠枝纹清晰可见,而他的面容,赫然与张小帅在记忆碎片中看到的凶手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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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鳞者,果然还活着。
"那人抽出长剑,剑身刻着的星轨图与飞鱼服上的第二层纹路完全重合,"二十年前没烧死你,倒是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他抬手示意,身后的锦衣卫同时举起强弩,箭头上涂着的绿色毒液在火把下泛着诡异的光。
千钧一发之际,张小帅突然扯开衣襟。
胸口不知何时浮现出与飞鱼服相同的血纹,在夜色中发出妖异的红光。
当第一支弩箭射来时,那些血纹竟化作实体,如蛛网般缠住箭矢。
更令人震惊的是,周围的雨水开始逆向流动,在空中组成巨大的星图,而星图中央的位置,正是京城钦天监的方向。
锦衣卫们惊恐地后退,他们腰间的玉佩开始发烫,发出刺耳的嗡鸣。
为首之人脸色大变,试图转身逃跑,却发现双脚已被突然生长的藤蔓缠住。
张小帅握紧锈剑,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终于想起自己的身份,想起那个雨夜被追杀的真相,也想起飞鱼服上的符号,本就是为了封印某个足以颠覆王朝的惊天秘密。
暴雨越发猛烈,淹没了锦衣卫的惨叫声。
张小帅朝着钦天监的方向狂奔,飞鱼服上的血纹随着他的步伐闪烁,仿佛在指引着最终的真相。
而在他身后,棺材铺的废墟中,老王的尸体旁,那半块烧焦的木牌正在雨中缓缓溶解,露出里面刻着的最后一行字:星轨逆转之日,逆鳞重生之时。
雨幕迷局
当老王举着油纸伞来找他时,正看见张小帅浑身湿透地蜷缩在棺材里,死死抱着那件滴水的飞鱼服。
雨水顺着张小帅凌乱的发丝滴落,在他苍白的脸上划出一道道水痕,而那件飞鱼服,早已被雨水浸透,金线绣就的蟒纹在阴暗中泛着诡异的冷光。
"疯了?"老王伸手要夺衣服,油纸伞上的雨水顺势溅落在棺材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然而,他的手还未触及飞鱼服,就被张小帅突然抓住手腕,力气大得惊人。
老王诧异地低头,正对上张小帅通红的双眼,那目光中透着疯狂与警惕,仿佛一头困兽在守护自己最后的珍宝。
"别碰它!"张小帅的声音沙哑而尖锐,带着一种近乎歇斯底里的颤抖。
他的指甲深深掐进老王的皮肤,留下几道血痕。
老王想要挣脱,却发现根本无法撼动对方分毫。
这几日来,他看着张小帅整日对着这件飞鱼服神神叨叨,深夜里还偷偷临摹上面的符号,本以为不过是年轻人的一时好奇,此刻才惊觉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松开!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老王怒吼道,另一只手举起油纸伞,试图遮挡不断飘落的雨水。
但张小帅不为所动,反而将飞鱼服抱得更紧,身体蜷缩得如同虾米。
雨水顺着飞鱼服的布料纹路流淌,在某个瞬间,老王似乎看见那些湿润的纹路微微发亮,呈现出一种灰紫色的诡异光泽。
就在两人僵持之际,天空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照亮了整个棺材铺。
在那刹那的强光中,老王惊恐地发现,飞鱼服上的符号在雨水的浸润下,竟开始缓缓蠕动,像是活过来的生物。
原本扭曲的爻象、毒蕈状的结构、章鱼腕足般的线条,此刻都在不断变幻形态,而张小帅盯着这些变化,眼神中露出一种近乎痴迷的神色。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老王的声音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他想起二十年前,在京城的某个深夜,也曾见过类似的诡异符号。
那时他还年轻,在一家当铺当学徒,偶然间看到一位神秘客人的包裹上,绣着与这飞鱼服相似的图案。
后来,那位客人就消失了,而当铺也莫名遭遇了一场大火,所有与那客人相关的痕迹都被烧得一干二净。
张小帅没有回答,只是死死盯着飞鱼服。
随着又一道闪电劈下,那些符号的变化更加剧烈,布料下隐隐透出红光,仿佛有火焰在内部燃烧。
老王感觉手腕处传来一阵灼痛,低头一看,只见张小帅抓着他的手背上,不知何时浮现出一道淡红色的印记,形状竟与飞鱼服上的某个符号一模一样。
"放开!"老王猛地一甩,终于挣脱了张小帅的束缚。
他后退几步,靠在门框上,大口喘着粗气。
而张小帅仿佛这才回过神来,眼神中的疯狂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惫与迷茫。
他松开了紧抱着飞鱼服的手,任由衣服滑落,瘫坐在棺材里,雨水混着泪水从脸颊滑落。
"王老板...我..."张小帅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些日子以来,他被飞鱼服上的秘密折磨得近乎崩溃。
每当夜深人静,他临摹那些符号时,总能感觉到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注视着自己,耳边还时不时响起一些模糊的低语,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老王看着张小帅这副模样,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
他叹了口气,将油纸伞放在一旁,从怀里掏出一块干净的布,扔给张小帅:"先擦擦吧。
"顿了顿,他又说:"你要是真的想知道这飞鱼服的秘密,就跟我来。
有些事,或许是时候告诉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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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帅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他伸手接过布,胡乱擦了擦脸上的雨水,然后站起身,跟着老王走出了棺材铺。
雨还在下,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两人在雨中默默前行,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雨水打在青石板上的声音,还有远处传来的隐隐雷声。
老王带着张小帅拐进一条狭窄的巷子,在一扇破旧的木门前停下。
他从怀中掏出一把生锈的钥匙,打开门,示意张小帅进去。
屋内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四周堆满了各种杂物,墙角的蛛网在风中轻轻摇曳。
老王摸索着点燃一盏油灯,昏黄的光晕照亮了屋内的一角。
在油灯的光亮下,张小帅看到墙上挂着一幅破旧的画卷。
老王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取下画卷,展开。
画卷上画着的,赫然是一座宏伟的宫殿,宫殿上方的天空中,布满了奇异的星象,而在宫殿的屋檐下,站着几个身穿飞鱼服的人,他们的衣服上,绣着与张小帅那件飞鱼服相同的符号。
"这是...?"张小帅惊讶地问道。
老王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二十年前,我在京城当学徒时,偶然间卷入了一场惊天阴谋。
当时,钦天监观测到星象异常,怀疑有人企图篡改天机。
于是,他们派出了一支由精英组成的秘密队伍,这些人就穿着绣有特殊符号的飞鱼服。
而你的这件飞鱼服,很可能就来自那支队伍。
"
张小帅瞪大了眼睛,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他想起自己被活埋时的情景,想起那些追杀他的神秘人,想起飞鱼服上那些诡异的符号。
原来,这一切都不是偶然,而是一个巨大阴谋的一部分。
"后来呢?"张小帅急切地问道。
"后来,这支队伍突然消失了,连同他们调查的秘密。
有人说他们完成了使命,也有人说他们被灭口了。
"老王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而我,因为不小心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不得不逃离京城,隐姓埋名在这里开了这家棺材铺。
这些年来,我一直小心翼翼,生怕被那些人发现。
"
张小帅沉默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老王总是对他的飞鱼服如此警惕。
原来,这背后隐藏着如此巨大的秘密。
他看着手中的飞鱼服,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使命感。
或许,他就是解开这个秘密的关键。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老王脸色大变,急忙吹灭油灯:"他们来了!快从后门走!"张小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老王推着往后门跑去。
雨幕中,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里,而关于飞鱼服的秘密,才刚刚开始被揭开...
血契迷途
"别碰!"张小帅的眼睛亮得吓人,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这件衣服...必须送到京城..."话音未落,剧烈的咳嗽让他弓起身子,指缝间渗出的血滴在符号上,竟诡异地融入丝线,消失不见。
雨丝顺着棺材铺漏风的屋檐渗进来,在飞鱼服的蟒纹上晕开暗红的水痕,那些灰紫色的神秘符号在血渍浸润下,如同活物般微微颤动。
老王的油纸伞"啪嗒"掉在泥地上,浑浊的眼珠盯着布料上转瞬即逝的异象。
他后退半步,后腰撞上堆叠的棺材板,发出沉闷的声响。
二十年前在京城当铺当学徒的记忆突然翻涌——那个暴雨夜,神秘客人包袱里露出的半幅绣品,也是这般诡异的纹路,后来当铺莫名起火,所有痕迹都化作飞灰。
"你疯了?"老王的烟袋锅子磕在门框上,震落几片发霉的墙皮,"从乱葬岗把你拖回来时,你浑身是血只剩一口气,现在又要拿命去京城送死?"他瞥见张小帅袖口下若隐若现的青色血管,那些纹路竟与飞鱼服上的螺旋线条如出一辙,心脏猛地抽搐了一下。
张小帅死死攥着浸透雨水的飞鱼服,指节泛白如骨。
记忆碎片在脑海中炸开:寒铁锁链勒进手腕的剧痛、青铜面具人腰间晃动的玉佩、还有自己坠入寒潭前,飞鱼服内襟渗出的荧蓝色液体。
他踉跄着扶住棺材,喉间腥甜翻涌:"王老板,你袖口藏的暗红布条...和这上面的毒蕈纹一模一样。
"
空气瞬间凝固。
老王下意识按住袖口,烟杆在掌心沁出冷汗。
十七年前某个雪夜,他在义庄替人收尸时,从一具锦衣卫尸体上扯下这块带血的布条,上面的刺绣针法,正是皇家工坊特有的"千机绣"。
而此刻,张小帅怀里的飞鱼服正在诡异地膨胀,布料下凸起的纹路勾勒出完整的星图轮廓。
更鼓声穿透雨幕,已是戌时三刻。
屋顶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七枚淬毒的弩箭破空而来,精准钉入张小帅方才站立的位置。
老王反应极快,抄起油纸伞将人猛地拽到身后,伞面被箭矢射得千疮百孔。
"从密道走!"他嘶吼着扯开墙角暗格,露出布满青苔的石阶,"醉仙居的瘸掌柜...能带你出城!"
张小帅却纹丝不动,飞鱼服在他怀中发出蜂鸣般的震颤。
当又一道闪电劈开夜幕,那些被他鲜血激活的符号竟化作流光,在空中凝成半透明的城楼虚影——正是京城紫禁城的角楼轮廓。
记忆如潮水涌来:自己曾身着这身飞鱼服,在观星台观测到星轨异常,而如今布料上的星图,与当年记录的"荧惑守心"天象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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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了。
"张小帅突然将飞鱼服塞进老王怀里,布料触手滚烫,"带着它去钦天监,找白须白眉的..."话未说完,三枚透骨钉穿透窗纸,直取他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老王甩出烟袋杆击落暗器,精钢打造的烟杆头在雨中擦出火星——这杆陪伴他二十年的烟袋,竟是防身的软剑。
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三十六名锦衣卫举着绣有蟒纹的黑幡将棺材铺团团围住。
为首之人掀开玄色斗篷,脸上的刀疤组成与飞鱼服相同的图腾:"逆鳞者,交出星轨密卷,饶你全尸。
"他腰间悬挂的玉佩在闪电下泛着冷光,正是张小帅记忆中凶手的配饰。
混战瞬间爆发。
张小帅抄起棺材板抵挡,飞鱼服上的符号遇血迸发强光,将靠近的锦衣卫灼伤。
老王挥舞软剑左突右攻,余光瞥见张小帅后背的皮肤下,青色血管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在脊椎处汇聚成完整的"逆鳞"图案。
当第七个黑衣人倒下时,张小帅突然口吐黑血,倒在血泊中的飞鱼服却自行升起,布料上的星图投射在雨幕中,竟与夜空的星辰轨迹完全重合。
"走!"老王踢开逼近的弯刀,将飞鱼服塞进张小帅怀里,"我拖住他们!记住,子时三刻前必须..."话音被爆炸声淹没,整座棺材铺开始坍塌。
张小帅在烟雾中狂奔,怀中的飞鱼服烫得几乎灼伤皮肤,那些吸收了他鲜血的符号,正在指引他走向京城的方向。
而身后,老王的怒吼混着金属碰撞声渐渐远去,最终被暴雨彻底吞没。
雨越下越大,张小帅在泥泞的官道上踉跄前行。
当路过一座破庙时,飞鱼服突然剧烈震动,布料下的符号化作锁链缠住他的手腕。
庙内神龛轰然倒塌,露出尘封的地窖入口。
他顺着台阶而下,火把自动亮起,照亮整面墙的星图壁画——那些用朱砂绘制的图案,与飞鱼服上的符号完全一致,而壁画中央,刻着一行用血填色的字:"星轨逆转,逆鳞现世,得衣者,掌天下生死。
"
棺纹咒影
老王抽回手,后颈泛起一层寒意。
张小帅的指尖还沾着暗红血痂,死死攥着那件浸透雨水的飞鱼服,瞳孔在昏黄油灯下收缩成针尖状。
他望着这个赖在棺材铺半月的房客,突然觉得眼前人远比那些阴森的棺材更让人毛骨悚然。
墙角木架上,七口待修缮的棺材在雨声中发出吱呀轻响,像是某种古老生物的磨牙声。
"把衣服给我!"老王强压下心底的不安,烟袋锅子重重磕在门框上,震落的墙皮混着霉斑簌簌掉落。
话音未落,张小帅突然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那声音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来的,惊得梁上栖息的夜枭扑棱棱飞走。
雨水顺着屋顶破洞灌进来,正巧浇在墙上的血迹临摹图上,某个扭曲的符号在水流中渐渐模糊,暗红血水顺着砖缝蜿蜒而下,在地面汇成诡异的图腾。
更鼓声遥遥传来,已是丑时三刻。
张小帅的笑声戛然而止,眼神突然变得空洞,机械地转头望向窗外。
老王这才注意到,暴雨不知何时变成了血红色,雨滴砸在飞鱼服上,金线绣的蟒纹竟开始缓缓蠕动,鳞片间渗出黑色黏液。
"他们来了。
"张小帅喃喃自语,声音像是裹着碎冰,"那些守着星轨秘密的人...带着青铜面具的..."
木板墙突然发出细微的刮擦声。
老王浑身僵硬,余光瞥见门缝里渗进一线黑影。
那黑影如同活物般扭曲变形,渐渐汇聚成一个人形轮廓。
他下意识摸向腰间藏着的短刃,却听见张小帅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转头望去,只见对方的皮肤下凸起无数青黑色线条,正沿着血管走向蔓延,与飞鱼服上的符号如出一辙。
"二十年了..."张小帅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滴落在地上的图腾中心,"当年钦天监那场大火...我在火场里爬了七天七夜..."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沙哑,仿佛同时有几个人在说话,"星轨偏移的真相...藏在飞鱼服第七道暗纹里..."话音未落,整面墙的血迹临摹图突然自燃,火焰竟是诡异的幽蓝色。
老王被热浪逼得后退几步,呛人的烟雾中,他看见张小帅缓缓站起身,湿透的长发遮住半张脸,飞鱼服上的黏液在火光中泛着磷火般的幽光。
记忆突然刺痛大脑——二十年前,他在京城当铺当学徒时,曾见过一位神秘客人的包裹里,露出半幅绣着相同符号的锦缎。
后来当铺莫名失火,所有痕迹都化作灰烬,唯有墙角残留的焦痕,与眼前墙上的符号分毫不差。
"你到底是谁?"老王的声音在颤抖,短刃出鞘的寒光映出他苍白的脸。
回答他的是一阵密集的铜铃声,由远及近,穿透雨幕。
张小帅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皮肤下的青黑色线条已经爬满脖颈,在喉结处汇聚成一个扭曲的"逆"字。
当第一声马蹄响传来时,他突然将飞鱼服抛向空中,布料在空中炸开,化作无数灰紫色光点。
光点组成的星图在屋顶盘旋,老王惊恐地发现,那些光点正与墙上未燃尽的血迹临摹图产生共鸣。
更可怕的是,他的手背不知何时浮现出淡红色印记,形状与飞鱼服上的某个符号一模一样。
门外传来重物撞击声,七八个蒙着青铜面具的人破墙而入,他们腰间的铜铃与记忆深处的噩梦完美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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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战在电光火石间展开。
老王挥舞短刃抵挡,余光瞥见张小帅站在星图中央,周身缠绕着灰紫色光带,整个人仿佛与飞鱼服的力量融为一体。
面具人的弯刀划过之处,空气泛起涟漪,竟将攻击扭曲反弹。
当刀锋即将触及老王咽喉时,张小帅突然暴起,指尖划过刀身,金属表面瞬间爬满蛛网般的裂纹。
"去观星台..."张小帅在轰鸣声中大喊,声音却像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找白须白眉的..."话未说完,一枚淬毒的箭矢穿透他的肩膀。
老王趁机拽住他的手臂,却摸到皮肤下嶙峋的骨节,那些凸起的形状竟与飞鱼服上的纹路完全吻合。
星图突然剧烈震动,所有光点汇聚成一道光柱,直冲云霄。
暴雨不知何时停歇,月光透过破洞洒在地上。
老王望着昏迷的张小帅,以及满地破碎的飞鱼服残片,后知后觉地发现,那些碎片上的符号正在自行拼接,在月光下组成完整的星轨图。
更远处传来密集的马蹄声,这次不再是零星几人,而是整座京城的守卫出动。
他咬咬牙,将张小帅扛在肩上,朝着城西密道狂奔,怀里揣着的半块焦黑木牌,此刻开始发烫——那是他二十年前从火场里捡到的,上面的缠枝纹,与飞鱼服上的符号如出一辙。
当他们消失在密道尽头时,棺材铺废墟中,那些未燃尽的血迹临摹图突然重新浮现,某个被雨水冲刷模糊的符号,此刻却变得格外清晰。
在月光的映照下,符号中央的黑点仿佛一只睁开的眼睛,冷冷注视着这个即将被星轨秘密颠覆的王朝。
而在京城深处,钦天监的观星台上,白须白发的老者望着夜空突然变色,星图上代表"逆鳞"的星宿,正在诡异地偏移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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