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单元结尾 & 溺水案启幕(3/3)
小帅想起王百户书房暗格里的密信,火漆印上的玄蛇图腾与这纹路分毫不差。
更令人心悸的是,当他将玉佩与怀中的铜纽扣并置,两者边缘的缺口竟能完美拼接,组成完整的玄蛇图案。
飞鱼服下的暗纹骤然灼痛,他踉跄着扶住身旁的枯树,眼前闪过零碎的画面:老王在棺材铺后院烧制陶器的背影、刘捕头临终前在他掌心画下的三道血痕、还有自己“暴毙”重生时,颈间莫名缠绕的半截红绳。
“大人,河道下游又发现浮尸!”缇骑的禀报让空气瞬间凝固。
张小帅望向泛着白沫的河面,新的尸体正随着暗流起伏,腐坏的面容在雾气中扭曲。
他强忍着胃部翻涌靠近,死者口中竟含着枚铜铃铛,铃身同样刻着云雷纹,摇晃时发出的声响,与昨夜黑衣人腰间配饰的音色如出一辙。
“去查城西云锦坊的进货记录,还有文庙近三个月的香油账目。
”张小帅将铜铃铛收入怀中,目光扫过河岸泥土上新出现的车轮辙印。
痕迹边缘带着孔雀绿粉末,与死者指甲缝里的纤维材质一致。
他顺着车辙前行,在芦苇深处发现破碎的灯笼骨架,绢布上残留的玄蛇暗纹在露水浸润下愈发清晰——这与王百户书房密信上的火漆印、黑衣人腰间的玉佩,乃至自己飞鱼服内衬的暗纹,形成令人窒息的闭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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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转身准备回百户所时,瞥见对岸芦苇丛中闪过衣角。
那人蒙着面,却在弯腰时露出腰间的翡翠扳指——与昨夜壮汉把玩的饰品一模一样。
张小帅提刀追去,腐叶在脚下发出细碎的声响,惊起成群寒鸦。
追到废弃的城隍庙前,蒙面人突然停下,转身时露出腕间的朱砂痣——正是三个月前雨夜,他在王百户书房撞见的神秘人。
“张小帅,好奇心太重是要付出代价的。
”蒙面人的声音裹着金属面具的回响,手中的锁链甩出破空声。
绣春刀与铁链相撞的刹那,张小帅瞥见对方袖口内侧的云雷纹刺青,与自己飞鱼服下的暗纹如出一辙。
战斗中,他的旧伤崩裂,鲜血滴落在庙前的青石板上,却在落地的瞬间被诡异的力量吸附,渗入石板缝隙,勾勒出完整的玄蛇图腾。
蒙面人见状突然大笑,笑声中带着癫狂:“你以为自己是追查真相的人?从你穿上这身飞鱼服起,就注定是玄蛇卫棋盘上的棋子!二十年前波斯商队运送的,本就是用来镇压玄蛇的血脉祭品,而你...”话音未落,城隍庙的大梁突然断裂,尘土飞扬间,蒙面人趁机遁入密道。
张小帅在坍塌的梁柱中发现半卷羊皮卷,上面用朱砂画着京城九处祭坛的位置,中央标注的“玄蛇库”,正是文庙地宫。
晨光逐渐明亮,张小帅站在废墟中,手中的羊皮卷被鲜血浸透。
他望着远处老王棺材铺的灯光,想起老人常说的话:“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看得见的鬼,而是藏在人皮下的蛇。
”飞鱼服下的暗纹仍在跳动,他知道,玄蛇卫的阴谋如同一张巨大的蛛网,而自己不仅是破局者,更可能是关键的祭品。
“老王,等我。
”他将羊皮卷收好,握紧染血的绣春刀。
京城的晨雾正在消散,露出城楼斑驳的阴影,而城西那盏微弱的灯火,依旧固执地亮着,仿佛在等待一个答案。
张小帅转身走向百户所,靴底碾碎沾着毒水的枯叶,他明白,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卫影迷局
回到百户所时,东方已泛起鱼肚白。
张小帅拖着染血的身躯跨进门槛,飞鱼服下的暗纹仍在灼烧,仿佛有无数细针在皮肉间游走。
他将用油纸包裹的铜纽扣、半卷残页和沾着毒渍的布条郑重地放在案上,烛火在晨风里摇晃,将那些证物的影子拉得扭曲而狰狞。
李千户推门而入时,手中的茶盏在盏托上发出轻响。
他盯着案上泛着冷光的云雷纹铜纽扣,喉结动了动,目光扫过张小帅渗血的肋下:"张兄,这伤......"
"小伤。
"张小帅打断他,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河道浮尸案有蹊跷,死者身上的铜纽扣、排污口的毒水,还有那些玄蛇标记......"他突然顿住——李千户握着茶盏的手正在微微发抖,茶水溢出打湿了袖口。
"你可知这背后牵扯的是谁?"李千户猛地放下茶盏,瓷片与木桌相撞发出闷响。
他快步走到门前,将门关紧落闩,烛火被气流一激,瞬间明亮得刺眼,在他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玄蛇卫,一个渗透朝堂多年的神秘组织。
二十年前波斯商队沉船案、去年工部员外郎暴毙、还有三个月前刘捕头的死......"他压低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每个字,"王百户...恐怕也是他们的人。
"
张小帅感觉肋下的旧伤突然抽痛。
他想起昨夜芦苇荡里,壮汉腰间的玄蛇纹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想起王百户书房暗格里那些盖着玄蛇火漆印的密信;更想起老王临终前咳着血塞给他的半张焦黑图纸——图纸边缘"玄蛇库"三个字,此刻仿佛正在眼前燃烧。
"不可能。
"他喃喃道,却听见自己声音里的颤抖。
李千户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展开时露出半截断裂的玄蛇纹玉佩,与张小帅在死者身上找到的残片纹路如出一辙:"三日前,我在王百户书房外的墙根下发现了这个。
"他的指尖抚过玉佩边缘干涸的血迹,"当时书房里传来争执声,有个声音说'祭品必须在血月前备齐'......"
更鼓声从远处传来,惊得檐下的铜铃叮咚作响。
张小帅突然抓住李千户的手腕,目光死死盯着对方腰间——那里别着的火铳,枪管上竟刻着细小的云雷纹。
李千户与他对视片刻,苦笑一声解开衣襟,露出胸口淡青色的蛇形刺青:"三年前,我奉命追查一起失踪案,误打误撞进了玄蛇卫的祭坛。
"他的声音发涩,"他们给我下了蛊毒,这刺青就是蛊虫寄生的印记。
"
张小帅后退半步,绣春刀的刀柄硌得掌心生疼。
李千户却将火铳取下放在案上,推到他面前:"这是我仿制的玄蛇卫联络信号器,每逢初一、十五,他们都会在城西云锦坊交易。
"他的目光扫过案上的证物,"你在死者身上发现的孔雀绿绸缎,正是云锦坊特供内廷的贡品。
"
窗外的天色渐亮,麻雀的啼叫穿透晨雾。
张小帅捡起火铳,金属冰冷的触感让他清醒几分。
他想起河道里那些泛着铜绿的毒水,想起黑衣人袖口的云雷纹刺青,所有碎片在这一刻轰然拼接。
当他摸到怀中老王留下的半块玉佩时,飞鱼服下的暗纹突然剧烈灼痛,那些蛰伏的蛇形符号仿佛要冲破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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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云锦坊。
"他握紧火铳,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李千户欲言又止,最终只是从箱底翻出件黑袍:"子时三刻,云锦坊后巷有辆青布马车。
"他将黑袍扔给张小帅,"记住,见到玄蛇纹玉佩的人,不论是谁......"他做了个抹喉的手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夜幕降临时,张小帅裹着黑袍混在人流中。
云锦坊的灯笼在雾中晕开暖黄的光,却照不亮坊后那条幽深的巷子。
青布马车准时出现,车夫戴着斗笠,腰间玄蛇纹玉佩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张小帅翻身上车,车厢内弥漫着西域安息香与血腥气混合的诡异味道,车帘落下的瞬间,他看见街边酒肆二楼的窗后,王百户把玩着翡翠扳指,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像淬了毒的蛇信。
马车在石板路上颠簸,张小帅摸到靴筒里的短刃。
当车停在一处废弃庙宇前时,车夫突然转头,露出脸上狰狞的蛇形疤痕:"张百户,让您久等了。
"话音未落,十余道黑影从屋檐跃下,玄蛇纹玉佩在月光下连成一片冷芒。
混战中,张小帅的绣春刀劈开毒烟,刀刃却在触及黑衣人脖颈时被锁链缠住。
他瞥见对方手腕内侧的朱砂痣——与三个月前在王百户书房撞见的神秘人如出一辙。
千钧一发之际,庙宇的铜钟突然轰鸣,李千户率领缇骑破墙而入,火铳的轰鸣声惊飞群鸦。
"撤!"黑衣人首领咒骂着甩出烟雾弹。
张小帅追进庙宇深处,在坍塌的神龛下发现个暗格,里面整齐码放着刻有生辰八字的木牌,最上方的一块,赫然写着他的名字。
而在暗格角落,半卷羊皮卷上的西域文字与老王留下的图纸残片完美契合,描绘着玄蛇祭坛的方位——正是文庙地宫。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张小帅站在文庙高墙外。
他摸着怀中拼凑完整的玄蛇玉佩,飞鱼服下的暗纹跳动得如同战鼓。
墙内传来chanting声,混着铁链拖拽的声响。
他握紧染血的绣春刀,想起李千户最后的话:"玄蛇卫要的不是人命,而是能唤醒邪物的血脉......"而他胸前的暗纹,此刻正灼烧得近乎滚烫。
暗纹惊变
深秋的风卷着腐叶掠过百户所的青瓦,张小帅盯着案上的云雷纹铜纽扣,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飞鱼服内衬的暗纹。
烛火在穿堂风里摇曳,将铜纽扣的影子投射在墙上,与记忆中王百户书房里密信上的玄蛇纹火漆印渐渐重叠。
"张兄,这案子不是我们能碰的。
"李千户的声音带着罕见的颤意,"玄蛇卫渗透朝堂二十年,连北镇抚司都有他们的人......"
"所以就该让冤魂在浊河里泡着?"张小帅突然抬头,眼底血丝密布。
他想起三天前在河道边,腐臭的河水里漂浮着惨白的玄蛇灯笼,蛇瞳处的朱砂随着烛火明灭开合;想起老王临终前咳着血将半张焦黑图纸塞进他掌心,老人浑浊的瞳孔里倒映着窗外的雨,气若游丝道:"找到玄蛇库......"
李千户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将一杯烈酒推过桌面。
酒液在杯中晃荡,映出张小帅染血的袖口——那是昨夜与玄蛇卫黑衣人交手时留下的。
当时铁链擦过他肋下旧伤,腥甜的血味里混着熟悉的西域安息香,和死者七窍凝结的黑血散发的气息如出一辙。
"王百户三日前调走了城西所有巡防。
"李千户压低声音,"而你发现排污口的当天,他书房的暗格换了新锁。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让张小帅想起潜入书房那晚,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密信上,玄蛇纹火漆印泛着诡异的暗红,信中"贡品筹备"、"血月祭典"等字样刺痛他的眼睛。
更鼓声突然穿透夜色,惊得檐下铜铃叮咚作响。
张小帅猛地起身,飞鱼服下的暗纹烫得几乎要烧穿皮肤。
他抓起案上的铜纽扣揣入怀中,绣春刀出鞘时带起一阵寒芒:"我去云锦坊。
死者指甲缝里的孔雀绿绸缎、排污口的毒水,所有线索都指向那里。
"
"胡闹!"李千户拽住他胳膊,"子时三刻,云锦坊后巷有玄蛇卫的密会。
你现在去,是拿命当诱饵?"他从箱底翻出件黑袍扔过去,"换上这个。
记住,见到玄蛇纹玉佩的人,不论是谁......"他做了个抹喉的手势,袖口滑落处露出半截淡青色的蛇形刺青。
夜幕中的云锦坊静得可怕,唯有染坊废水排入河道的哗哗声。
张小帅贴着墙根挪动,靴底碾过碎石的声响都让他神经紧绷。
后巷果然停着辆青布马车,车夫腰间的玄蛇纹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当他摸到马车暗格里的账本时,突然听见头顶瓦片轻响。
三支淬毒弩箭破空而来,张小帅就地翻滚,绣春刀挑落其中两支。
箭镞钉入砖墙的瞬间,他闻到熟悉的铜绿味——和排污口的毒水一模一样。
黑影从四面八方围拢,玄蛇纹玉佩连成一片幽光,为首的壮汉把玩着翡翠扳指,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像淬了毒的蛇信:"张小帅,真当自己能搅动这潭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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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战中,张小帅的刀光劈开毒烟。
他瞥见某个黑衣人手腕上的朱砂痣,与三个月前在王百户书房撞见的神秘人如出一辙。
旧伤崩裂的血渗进飞鱼服,反而让他的动作愈发狠厉。
当绣春刀抵住壮汉咽喉时,对方突然怪笑:"杀了我?王百户书房的暗格里,早备好了你的衣冠冢!"
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浇下。
张小帅的刀刃微微颤抖,想起老王说过的话:"二十年前波斯商队遇劫,那些铜棺里装的根本不是丝绸......"他猛地扯下壮汉的披风,内衬的孔雀绿绸缎上还沾着新鲜的血迹,与死者指甲缝里的纤维完美契合。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北镇抚司的集结号角。
黑衣人如潮水般退去,张小帅在满地狼藉中捡起半张布条,上面用朱砂写着"文庙地宫,血月开启"。
他望着东方渐白的天空,想起河道里那些浮尸扭曲的面容,想起老王最后塞给他的半块玉佩此刻正贴着心口发烫。
"张兄!"李千户的声音从巷口传来,火把照亮他染血的衣襟,"王百户调动了神机营,正在封锁城门!"
张小帅握紧染血的绣春刀,飞鱼服下的暗纹跳动得如同战鼓。
他将布条塞进怀里,望向文庙方向的眼神坚定如铁:"告诉兄弟们,准备火油。
玄蛇卫不是要血月祭典吗?"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偏要在他们的祭坛上,烧出个真相。
"
晨雾渐起时,百户所的议事厅里,十几名缇骑将火把重重砸在地上。
张小帅展开从云锦坊抢来的图纸,文庙地宫的构造图在烛光下清晰可见。
他摸出怀中拼凑完整的玄蛇玉佩,当玉佩与图纸上的凹槽契合时,整个图纸突然浮现出血色纹路,蜿蜒如蛇。
"玄蛇卫以为掌控一切?"他的声音在厅中回荡,"但他们忘了,死人也会说话。
"窗外,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照在他染血的飞鱼服上,那些蛰伏的蛇形暗纹在晨光中若隐若现,仿佛即将苏醒的巨兽。
而在京城的另一头,王百户转动着翡翠扳指,看着密信上"祭品已就位"的朱砂字迹,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闪过一丝阴鸷。
暗坊囚魂
深秋的夜雾像张浸透毒汁的网,笼罩着城西云锦坊。
张小帅贴着墙根挪动,飞鱼服下的暗纹烫得皮肉发紧,仿佛那些蛰伏的蛇形符号正在催促他。
翻墙而入时,靴底碾过碎瓷片的声响让他浑身紧绷——墙角的碎瓷沾着墨绿色黏液,和排污口的毒水如出一辙。
月光透过破旧的窗纸洒进来,在青石板上切割出惨白的条纹。
院内数十个木箱整齐码放,泛黄的封条上"贡品绸缎"四个朱砂字在夜风中微微颤动。
张小帅握紧淬了火的匕首,刀刃插入箱缝的瞬间,腐臭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箱盖撬开的吱呀声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当月光照亮箱内景象,他的瞳孔骤然收缩——里面蜷缩着个少年,铁链深深勒进手腕,褪色的红绳缠绕在骨节突出的腕间,和河道浮尸身上的一模一样。
少年面色发青,胸口贴着的符纸被冷汗浸透,生辰八字的字迹晕染成诡异的紫色。
"醒醒!"张小帅摇晃着少年肩膀,指腹触到对方脖颈时浑身冰凉。
他迅速检查其他木箱,每口箱子里都锁着活人,他们空洞的眼神映着月光,胸口的符纸在夜风里簌簌作响。
记忆如潮水翻涌:老王临终前咳血画出的云雷纹、死者指甲缝里的孔雀绿纤维、还有李千户展示的玄蛇纹密信,此刻在脑海中轰然碰撞。
突然,远处传来铁链拖拽声。
张小帅立刻吹灭袖中火折子,贴着木箱屏息凝神。
三道黑影从廊下闪过,腰间玄蛇纹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这批货得赶在血月前送到文庙。
"为首的壮汉声音沙哑,"王百户说了,少一个祭品,玄蛇大人的怒火..."话音未落,厢房木门"吱呀"开启,昏黄的灯光中,走出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
张小帅浑身血液凝固——是王百户。
对方把玩着翡翠扳指,镜片后的目光扫过木箱:"加大药量,别让他们死在半道。
"他顿了顿,"那个锦衣卫张小帅,最近查得太紧了。
"角落里的黑衣人突然开口:"大人放心,三日前在黑市布下的毒饵,想必他很快就会上钩。
"
夜风卷起屋檐下的铜铃,叮咚声混着王百户的冷笑。
张小帅握紧染血的匕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当众人转身回房,他悄无声息地摸到马厩。
草料堆里藏着本账簿,翻开的瞬间,冷汗顺着脊背滑落——上面密密麻麻记着人名、日期,还有"贡品编号",其中赫然有刘捕头、老大夫的名字。
更鼓声惊起寒鸦,张小帅将账簿塞进怀里。
正要离开时,西厢房传来女子的啜泣。
他循声而去,透过窗纸缝隙,看见十几个妇人被铁链锁在染缸旁,她们的手腕同样缠着红绳,正在往绸缎上浸染墨绿色染料。
那些染料散发的气味,和排污口毒水的腥甜如出一辙。
"这些布是给祭品做寿衣的。
"老妪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张小帅猛地转身,绣春刀出鞘半寸,却见阴影里站着个佝偻的身影。
老妪拄着枣木拐杖,烟袋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二十年了,每年血月都要送九个人去喂玄蛇..."她掀开衣襟,胸口赫然烙着淡青色的蛇形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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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院外传来马蹄声。
张小帅拽住老妪躲进柴房,透过门缝,看见李千户带着一队缇骑闯入。
王百户笑脸相迎:"李大人深夜造访,可是有何贵干?"李千户扫视院内,目光在木箱上停留片刻:"接到举报,说云锦坊私藏违禁品。
"话音未落,王百户突然击掌,四周涌出数十个黑衣人,玄蛇纹玉佩连成一片幽光。
混战瞬间爆发。
张小帅挥刀劈开柴房门,刀刃却在触及黑衣人脖颈时被锁链缠住。
他瞥见对方手腕内侧的朱砂痣——与三个月前在王百户书房撞见的神秘人如出一辙。
旧伤崩裂的血渗进飞鱼服,染缸里的毒水突然沸腾,化作万千银蛇腾空。
"保护祭品!"王百户的怒吼混着chanting声。
张小帅看到李千户被三名黑衣人围攻,胸前的蛇形刺青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他拼力砍断锁链,冲向祭坛般的主楼。
当踹开雕花木门,刺眼的烛光中,巨大的青铜鼎正冒着绿烟,鼎壁上镶嵌的九枚铜纽扣,与河道死者身上的一模一样。
"张小帅,你果然来了。
"王百户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他身穿玄色祭袍,权杖顶端的红宝石泛着血光,"知道为什么河道里的浮尸都缠着红绳吗?"他转动扳指,鼎中的毒水翻涌成蛇形,"那是玄蛇大人的标记,而你..."他突然逼近,腐臭的气息喷在张小帅脸上,"你的生辰八字,早就写在祭品名录的首位。
"
绣春刀与权杖相撞的刹那,张小帅感觉飞鱼服下的暗纹几乎要灼穿皮肤。
他想起老王最后塞给他的半块玉佩,此刻正贴着心口发烫。
当玉佩与鼎身凹槽契合,整个云锦坊开始剧烈震动。
在轰鸣声中,他听见老妪的哭喊、李千户的怒吼,还有王百户癫狂的笑声:"玄蛇复苏!血月当空!"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张小帅站在废墟中央。
手中的玉佩已经碎裂,但他清楚地看到,在瓦砾堆里,那些褪色的红绳正在晨光中蜷曲成蛇形。
远处传来北镇抚司的集结号角,而他望着河道方向——那里的芦苇在风中摇曳,仿佛还回荡着死者无声的控诉。
飞鱼服下的暗纹仍在跳动,他知道,玄蛇卫的阴影不会就此消散,而自己,将成为悬在黑暗头顶的刀刃。
血绸迷局
"原来如此..."张小帅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铁锈味的血珠顺着指缝渗出。
月光斜斜切过木箱缝隙,照亮蜷缩其中的活人——他们脚踝锁着沉重的铁链,褪色红绳在青紫的腕间勒出深痕,胸口贴着的符纸被冷汗浸得发皱,生辰八字的朱砂字迹晕染成诡异的紫黑色。
所谓贡品,根本就是活人。
腐木阁楼突然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张小帅瞬间贴紧梁柱,绣春刀无声滑入掌心。
飞鱼服下的暗纹突然灼痛,那些蛰伏的蛇形符号在皮肤下疯狂游走,与记忆中老王临终前塞来的焦黑图纸产生共鸣。
楼梯拐角处传来铁链拖拽声,混着西域香料特有的辛辣气息。
"这批货得赶在血月前送到文庙。
"沙哑的男声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冷意。
张小帅透过木板缝隙望去,三个黑衣人押着个中年男子走来。
那人穿着沾满泥浆的绸衫,正是三天前失踪的布坊老板周承业。
此刻他眼神空洞,瞳孔涣散,仿佛灵魂早已被抽离,任由铁链拖着踉跄前行。
"周老板不是说要举报云锦坊私通倭人?"另一个黑衣人冷笑,靴跟碾碎地上的毒虫,"现在倒好,成了给玄蛇大人的活祭。
"他们将人推进木箱时,张小帅瞥见布坊老板腰间玉佩——那是块刻着云雷纹的古玉,与王百户书房密信上的火漆印如出一辙。
阁楼的灰尘突然剧烈震动。
张小帅警觉抬头,只见屋顶瓦片被掀开一角,月光漏下的光柱中,金丝眼镜闪过冷芒。
王百户倚着横梁把玩翡翠扳指,镜片后的目光像淬了毒的蛇信:"张百户好雅兴,深夜探访贡品仓库?"话音未落,数十枚淬毒弩箭破空而来,钉在梁柱上发出"嗡嗡"鸣响。
绣春刀在空中划出银弧,张小帅翻身跃下阁楼。
刀光与铁链相撞的瞬间,他看清黑衣人袖口的云雷纹刺青——和自己飞鱼服内衬的暗纹如出一辙。
混战中,李千户带着缇骑破墙而入,火铳轰鸣惊飞群鸦。
"保护祭品!"王百户的怒吼混着chanting声,青铜鼎中的毒水突然沸腾,化作万千银蛇腾空。
张小帅在毒雾中挥刀突进,却见布坊老板突然挣脱铁链。
那人眼神恢复清明,疯笑着扑向王百户:"还我女儿命来!你们用她的血染绸缎..."话音戛然而止,翡翠扳指穿透他的咽喉。
王百户甩了甩手上的血,慢条斯理道:"周老板忘了?令爱本就是玄蛇大人选中的祭品。
"
阁楼轰然坍塌的瞬间,张小帅抓住飘落的账本。
火光中,他瞥见密密麻麻的名录:刘捕头因发现排污口秘密被标上红叉,老大夫因破解毒理配方画满血圈,而在最末页,自己的生辰八字旁赫然写着"天选容器"。
飞鱼服下的暗纹爆发出刺目的金光,与账本上的玄蛇图腾产生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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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从棺材里醒来的那天,就已是局中棋子。
"他握紧染血的账本,想起重生时颈间莫名缠绕的红绳。
李千户奋力掷出火油,烈焰腾空而起,照亮王百户扭曲的脸:"没错!二十年前波斯商队运送的,本就是镇压玄蛇的血脉祭品!而你,正是当年漏网之鱼的后代!"
文庙的钟声突然响彻京城。
张小帅望着冲天火光中浮现的玄蛇虚影,将老王留下的半块玉佩按在账本中央。
当玉佩与玄蛇图腾完美契合,整个云锦坊开始剧烈震动。
在轰鸣声中,他仿佛看见河道里的浮尸、失踪的百姓、还有老王咳血的脸在火焰中重叠。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浓烟时,张小帅站在废墟中央。
手中的玉佩已经碎裂,但露出的内侧刻着西域文字:"血脉即钥匙,心火可焚天"。
远处传来北镇抚司的集结号角,而他望着文庙方向——那里的晨雾中,隐约可见玄蛇纹的灯笼在飘荡,蛇瞳处的朱砂点诡异地开合着。
飞鱼服下的暗纹仍在跳动,他知道,这场与黑暗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幽冥鼎魇
夜雾如墨,将京城西郊的荒宅裹得严严实实。
张小帅伏在断墙边,飞鱼服下的暗纹又开始灼痛,那些蛰伏的蛇形符号仿佛被某种力量唤醒,在皮肤下疯狂游走。
方才黑衣人押解布坊老板时,腰间玄蛇纹玉佩闪过的冷光,与他怀中老王留下的半块焦黑图纸上的纹路如出一辙。
黑衣人推开虚掩的木门,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张小帅屏住呼吸,贴着墙角的霉斑砖墙缓缓移动。
腐木楼梯在脚下发出细微的呻吟,每走一步都像踩在自己的心跳上。
空气中的药味愈发浓烈,混合着铁锈与腐肉的腥甜,直往鼻腔里钻。
地下室的入口藏在酒窖深处,一块青石板下露出黑洞洞的阶梯。
张小帅摸出怀中的火折子,火苗亮起的瞬间,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台阶两侧的石壁上,嵌着密密麻麻的人骨,眼窝处塞着的夜明珠散发着幽蓝的光,在墙壁投下扭曲的影子。
终于踏入地下室,浓重的药味几乎凝成实质。
中央的祭坛上,一个三人高的巨大铜鼎正剧烈震颤,鼎中墨绿色的液体咕嘟翻滚,不时溅起的液滴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那气息如同千万具腐尸在鼎中烹煮,张小帅强忍着胃部的翻涌,目光扫过四周。
墙上挂着的人皮在烛光中轻轻晃动,每张人皮上都刺满了西域文字和玄蛇图腾。
那些文字歪歪扭扭,像是被人生生剜肉后刻下的。
人皮下方的长桌上,整齐摆放着刻有云雷纹的铜纽扣、褪色的红绳,还有一叠写满生辰八字的黄纸——最上面那张,赫然是他自己的名字。
"把人放血,先炼一炉引子。
"熟悉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
张小帅浑身肌肉紧绷,借着火光,他看见王百户正坐在祭坛后方的太师椅上,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像淬了毒的蛇信。
几个黑衣人拖着布坊老板走到铜鼎旁,寒光一闪,锋利的匕首已经抵住那人咽喉。
"慢着!"张小帅猛地冲出阴影,绣春刀出鞘的寒光划破黑暗。
黑衣人反应极快,瞬间甩出铁链将他缠住。
锁链触及皮肤的刹那,剧烈的灼痛传来——上面竟涂满了与排污口相同的剧毒。
他咬牙挥刀斩断锁链,腐肉的焦糊味混着血腥味直冲鼻腔。
王百户慢条斯理地站起身,转动着翡翠扳指:"张小帅,果然和传闻一样难缠。
不过,你以为凭一己之力,就能阻止玄蛇大人的复苏?"他抬手示意,四周突然亮起数十盏玄蛇纹灯笼,蛇瞳处的朱砂点在黑暗中诡异地开合。
"二十年前波斯商队的惨案,是你们干的!"张小帅挥刀逼退围攻的黑衣人,"刘捕头、老大夫,还有老王,都是因为发现了你们的秘密才惨遭毒手!"他的目光扫过墙上的人皮,想起老王临终前塞给他的半张图纸,想起河道里那些浮尸扭曲的面容。
"不止如此。
"王百户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在地下室里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你以为自己是追查真相的英雄?错了!从你在棺材里醒来的那一刻,就注定是玄蛇大人的祭品!"他猛地扯开张小帅的衣领,露出锁骨下方若隐若现的蛇形印记,"看看这个,和我们玄蛇卫的图腾一模一样!"
张小帅感觉脑袋"嗡"的一声。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重生那天,自己浑身是血地躺在乱葬岗,颈间缠着半截褪色红绳;每次靠近玄蛇纹物件,飞鱼服下的暗纹就会灼痛;还有老王临终前欲言又止的模样......原来,一切都早有预谋。
"不!"他怒吼着挥刀砍向王百户,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弹开。
铜鼎中的墨绿色液体突然腾空而起,化作万千银蛇扑向众人。
张小帅挥舞绣春刀奋力抵挡,刀刃上很快布满密密麻麻的齿痕。
就在这时,他瞥见布坊老板不知何时挣脱束缚,正疯狂地撕扯墙上的人皮。
"这些都是我布坊的伙计!"布坊老板泪流满面,"他们说要雇人染布,结果......"他的声音被银蛇的嘶鸣声淹没。
张小帅心中一痛,趁着黑衣人分神的瞬间,猛地冲向铜鼎。
他要毁掉这个邪恶的祭坛,为所有冤死的人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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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他的绣春刀触及铜鼎的刹那,整个地下室开始剧烈震动。
墙上的人皮无风自动,西域文字发出幽幽的红光。
王百户高举权杖,念念有词,铜鼎中的液体沸腾得更加剧烈,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张小帅感觉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往鼎中拽,飞鱼服下的暗纹烫得几乎要烧穿皮肤。
千钧一发之际,地下室的天花板轰然坍塌。
李千户带着缇骑破顶而入,火铳的轰鸣声震耳欲聋。
"张兄,接着!"李千户掷来一个油纸包。
张小帅伸手接住,展开一看,竟是老王留下的半块玉佩——与铜鼎上的凹槽完美契合。
他恍然大悟,将玉佩嵌入鼎身。
顿时,刺目的金光冲天而起,银蛇纷纷化作青烟消散。
王百户发出凄厉的惨叫,他的身体开始透明化,渐渐化作一团黑雾。
在黑雾消散前,张小帅听见他咬牙切齿道:"就算我死了,玄蛇大人也不会放过你......"
尘埃落定,地下室里一片狼藉。
张小帅望着满地的残骸,心中五味杂陈。
李千户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张兄,一切都结束了。
"
"不,还没有。
"张小帅握紧玉佩,目光坚定,"玄蛇卫的阴影不会就此消散,只要还有人在黑暗中作恶,我就不会停下。
"他望向远方,京城的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飞鱼服下的暗纹仍在微微跳动,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张小帅站在荒宅废墟上。
手中的玉佩闪着温润的光,仿佛在诉说着未完的故事。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新的一天开始了,但他知道,在这看似平静的世道下,暗流仍在涌动。
而他,将继续守护这京城的每一寸土地,直到所有的黑暗都被光明驱散。
玄蛇祭典
潮湿的苔藓沿着地下室石壁肆意蔓延,烛火在穿堂风中诡异地明灭。
张小帅紧贴着散发腐臭气息的砖墙,飞鱼服下的暗纹如蛇群窜动般灼痛。
当那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时,他的绣春刀已出鞘三寸,刀刃映出祭坛中央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
"准备开始吧。
"王百户的声音裹着金属摩擦般的冷意,玄色祭袍上的云雷纹在烛光下泛着幽光。
他手中镶嵌红宝石的权杖顶端,九颗猩红宝石组成的玄蛇图腾正缓缓流转着血色光芒。
二十余名黑衣人戴着青铜蛇首面具,在祭坛周围摆出诡异的阵型,腰间玉佩碰撞声与chanting声交织成令人战栗的乐章。
中央的青铜鼎足有两人高,表面盘绕的九条玄蛇栩栩如生,蛇口大张,仿佛随时会吞噬活人。
鼎中墨绿色的液体正剧烈翻滚,每一次沸腾都溅起带着磷火的毒泡,落在地上便将青砖腐蚀出深坑。
张小帅的目光扫过祭坛角落——三个铁笼里关着昏迷的人,其中一个正是昨日失踪的书院先生,他的手腕缠着褪色红绳,胸口贴着写有生辰八字的符纸,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灰色。
"按古法取心祭鼎,血月当空之时,玄蛇大人必将冲破封印!"王百户的声音骤然拔高,权杖重重敲击地面。
黑衣人如机械般行动,两人抬出个盛满朱砂的铜盆,其余人则将铁笼中的书院先生拖至鼎前。
寒光闪过,锋利的匕首抵住那人咽喉,张小帅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见王百户突然抬手:"且慢!先验明祭品血脉纯度。
"
黑衣人扯开书院先生的衣襟,老者胸口赫然烙着淡青色的蛇形印记。
张小帅浑身血液凝固——这印记与自己飞鱼服内衬的暗纹如出一辙,也和三个月前在刘捕头尸体上发现的灼伤完全相同。
记忆如潮水翻涌:老王临终前塞给他的焦黑图纸边缘,不正是这样的蛇形纹路?排污口毒水腐蚀的陶罐残片上,同样刻着这种令人胆寒的图腾。
"纯度不足,弃之。
"王百户冷笑一声,红宝石权杖轻轻一挥。
书院先生瞬间被黑衣人拖入阴影,惨叫戛然而止。
张小帅的目光扫过祭坛后方的石案,上面整齐摆放着数十个木牌,每个木牌都刻着名字与生辰八字——最顶端的木牌,赫然写着"张小帅"三个朱砂大字。
就在这时,地下室突然剧烈震动。
王百户抬头望向穹顶裂缝渗出的月光,眼中闪过狂热的光芒:"血月将至!启动玄蛇阵!"黑衣人同时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入铜盆,朱砂与血液混合的刹那,整个祭坛亮起刺目的红光。
张小帅感觉飞鱼服下的暗纹几乎要灼烧皮肤,那些蛰伏的蛇形符号仿佛要冲破皮肉,与祭坛上的玄蛇图腾产生共鸣。
"不能让他们得逞!"张小帅怒吼着冲出阴影,绣春刀直取王百户咽喉。
黑衣人反应极快,锁链如毒蛇般缠来,链头淬毒的倒钩在月光下泛着幽蓝。
他侧身翻滚避开攻击,刀刃削掉一名黑衣人面具,露出对方脸上与王百户如出一辙的蛇形疤痕。
混战中,他瞥见祭坛角落的木箱——箱盖上的孔雀绿绸缎,和死者指甲缝里提取的纤维材质完全相同,箱缝间还渗出墨绿色的黏液。
"张小帅,你果然来了。
"王百户转动权杖,九颗红宝石同时爆发出强光。
铜鼎中的毒水突然化作万千银蛇腾空,腥风扑面而来。
张小帅挥刀劈砍,却发现银蛇被斩断后立刻重组,蛇信喷出的毒雾所到之处,石壁滋滋作响。
他想起李千户的警告:玄蛇卫豢养的蛊虫,需用活人心血喂养七七四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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