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破局之计(2/3)
丝缠绕的发间还沾着机关零件的碎屑。
她掏出放大镜,仔细观察死者指甲缝,"张百户,这里有皮肤组织,应该是与凶手搏斗时留下的。
"
张小帅眼神一沉,立即取出证物袋收集样本。
就在这时,赵承嗣带着一队缇骑趾高气扬地走来,蟒纹飞鱼服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张百户,还在这瞎折腾?"他冷笑一声,"我看这案子就是白莲教余孽所为,早点结案,省得浪费时间。
"
"赵千户这么着急结案,莫不是心里有鬼?"张小帅站起身,目光如炬地盯着对方,"前七起案子的死者都是割喉,这次却变成掐死,手法迥异,明显是两起不同的案件。
如此草草定论,是想掩盖什么?"
赵承嗣脸色一沉,正要发作,吴应熊摇着折扇从人群中走出。
扇面上"明察秋毫"四字依旧醒目,却被折痕割裂得支离破碎。
"两位何必伤了和气?"他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依吴某看,这案子说不定另有隐情。
"说着,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死者的红衣。
张小帅心中警铃大作。
他注意到吴应熊的眼神在看到红衣时微微闪烁,想起之前在吴府查到的西域香料账本,那些用莲花标记的货物,与死者耳后的刺青如出一辙。
难道这新案与旧案之间,还有更深的关联?
"把尸体带回验尸房,仔细检查。
"张小帅下令道。
当仵作解开死者衣物时,众人震惊地发现,死者腹部有一道新鲜的刀伤,伤口边缘整齐,显然是被利刃所刺。
更令人心惊的是,伤口处残留着一些细小的铜丝——与兵器坊失窃的西域铜料材质相同。
"这铜丝..."林妙音脸色凝重,"和我在磁石机关上用的材料一模一样,但成分更加复杂,应该是混入了某种特殊金属。
"她突然想起什么,掏出从兵器坊带回的铜料样本对比,果然发现两者的纹路完全一致。
张小帅握紧双拳,思绪飞速运转。
新案看似与旧案手法不同,却在细节处暗藏玄机。
死者身上的铜丝、红衣,还有那神秘的莲花标记,都在暗示着这一切绝非偶然。
他抬头望向皇陵的方向,那里正腾起阵阵黑烟,隐隐传来沉闷的轰鸣。
"张头儿,皇陵那边传来消息,地宫似乎有异动。
"陈阿七匆匆跑来,神色焦急,"靖王的人发现镇国公府的人频繁出入,恐怕和这些案子有关。
"
张小帅眼神一凛,心中已有计较。
"备马,去皇陵。
"他转头对林妙音说,"你留在验尸房,继续研究铜丝的秘密。
阿七,你带人去查吴应熊近期的行踪,尤其是案发前后。
"
夜色渐深,皇陵笼罩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中。
张小帅带着人悄悄靠近地宫入口,却发现此处守卫森严,缇骑们的盔甲上都刻着莲花标记。
正当他们准备寻找其他入口时,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地宫内传来,紧接着是蛊虫振翅的嗡嗡声。
"不好,他们在用人血养蛊!"张小帅握紧绣春刀,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他想起那些无辜惨死的女子,想起死者脖颈上触目惊心的扼痕,还有那神秘的铜丝。
这一切的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惊天的阴谋?
随着一声巨响,地宫大门缓缓打开。
镇国公府的人推着装满红衣女子的囚车走出,为首的正是吴应熊。
他看着张小帅,脸上露出阴鸷的笑容:"张百户,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七星大阵即将完成,你们,就是最好的祭品。
"
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即将展开。
张小帅握紧手中的双鱼玉佩残片,玉佩在黑暗中微微发烫。
他知道,这不仅是为了揭开案件的真相,更是为了阻止镇国公府的阴谋,还天下一个太平。
而那隐藏在地宫深处的秘密,也终将在这场生死较量中,被一一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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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坠迷窗
秋夜的风裹着细雨拍打着北镇抚司值房的窗棂,林妙音举着放大镜凑近窗台,铜色卷发垂落遮住半边脸。
油灯昏黄的光晕下,她指尖拂过窗棂上蜿蜒的划痕,眉头越皱越紧:"窗棂的划痕是新伤,但灰尘分布显示半月内无人触碰。
"
话音未落,她突然将银簪插入砖缝。
簪尖与青砖摩擦出细小的火星,随着"咔嗒"一声轻响,暗藏的夹层悄然开启。
一枚带血的银质耳坠滚落在她掌心,鸽血红宝石在烛光下泛着妖异的光,藤蔓缠绕的花纹与胭脂巷死者佩戴的款式分毫不差,只是边缘还凝结着暗红的血痂。
"林姑娘!"张小帅推门而入,绣春刀鞘上还沾着城郊乱葬岗的泥土,"陈阿七在城西破庙发现具新尸,死者..."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死死钉在那枚耳坠上。
三日前胭脂巷的惨状在脑海中翻涌:七窍流血的女子脖颈处缠绕着铜丝,耳后烙着莲花刺青,而此刻这枚耳坠上的藤蔓纹路,竟与案卷中死者佩戴的残件严丝合缝。
林妙音用镊子夹起耳坠,在放大镜下转动。
金属表面的血渍下,隐约浮现出细小的梵文字符。
"这不是普通的银饰。
"她将耳坠放在磁石机关上,符文突然发出幽蓝的光,"这些文字与兵器坊铜料上的蛊虫咒印同源,而且..."她突然掀开地板暗格,取出之前缴获的西域铜料残片,"看这个,耳坠内侧的凹槽,和铜料夹层的卡扣完全匹配。
"
更鼓惊破死寂的瞬间,值房的木门轰然炸裂。
赵承嗣带着缇骑闯入,蟒纹飞鱼服在风中猎猎作响,鎏金鸾带的吞口折射着森冷的光:"张小帅!御史台弹劾你私藏证物,意图包庇白莲教余孽!"他的目光扫过桌上的耳坠,瞳孔骤然收缩,"果然是你在从中作梗!"
张小帅反手将耳坠收入怀中,双鱼玉佩残片在衣襟下发烫。
他想起周伯临终前咳血说出的"皇陵地宫",想起陆明远胸口的莲花刺青,此刻所有碎片在脑海中飞速拼接。
"赵千户这么着急定罪,"他挥刀劈开袭来的暗器,"莫不是这耳坠里藏着镇国公府的秘密?"
混战在狭小的值房展开。
林妙音甩出改良后的磁石锁,强大的磁场震得缇骑们手中的兵器纷纷落地。
陈阿七举着铁链锤破窗而入,铁链末端的磁石球吸走赵承嗣的绣春刀。
千钧一发之际,张小帅瞥见赵承嗣袖中滑落的青铜铃铛——铃身刻着的莲花图案,与耳坠符文产生诡异共鸣。
"原来你们用耳坠传递蛊虫指令!"张小帅怒吼着逼近,却见赵承嗣突然将铃铛掷向地面。
蛊虫振翅声铺天盖地而来,密密麻麻的黑色虫群在空中凝成北斗七星的形状。
林妙音迅速转动磁石机关的旋钮,蓝光与虫群相撞,爆发出刺耳的尖啸。
混乱中,赵承嗣趁机冲向窗边。
张小帅挥刀斩断他的袍角,却在接触的瞬间,摸到对方腰间硬物的轮廓——那是与耳坠配套的另一半银饰。
"抓住他!"他大喊着追出,却见赵承嗣跃上马背,消失在雨幕中。
当晨光刺破乌云时,张小帅握着残缺的耳坠站在皇陵神道前。
耳坠符文在阳光下显现出新的线索:一组指向地宫第七道石门的星图。
林妙音擦拭着额头的汗水,手中捧着连夜破解的机关图:"根据耳坠的磁场频率,我们可以干扰地宫里的蛊虫阵,但..."她的目光投向远处镇国公府的方向,"必须在子时三刻前找到完整的双鱼玉佩。
"
更远处,靖王的黑甲军正在集结。
张小帅握紧腰间的绣春刀,想起周伯临终前塞给他的纸条:"搬山非移山,移的是人心。
"他望着手中带血的耳坠,终于明白这小小的饰物,竟是打开惊天阴谋的钥匙。
而在镇国公府的密室里,陆明远把玩着完整的双鱼玉佩,听着地宫深处传来的齿轮转动声,嘴角勾起阴鸷的笑:"张小帅,你以为找到耳坠就能翻盘?真正的杀局,现在才开始。
"
香痕疑云
北镇抚司偏厅内,鎏金兽首烛台跳动的火苗将众人的影子扭曲地投在墙上。
赵承嗣斜倚在雕花太师椅上,蟒纹飞鱼服上的金线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腰间鸾带的鎏金吞口折射出冷冽的光。
当张小帅将最新的尸检卷宗重重拍在檀木案几上时,震得朱砂砚里的墨汁溅出几滴,在明黄的封皮上晕染成暗红的斑点。
"赵兄对胭脂巷的案子似乎格外上心。
"张小帅的声音像是淬了冰,目光紧锁着对方的脸,"三日内连发两案,每次都是赵兄带着缇骑第一个赶到现场。
"他缓缓展开案宗,露出夹在其中的物证袋,里面半枚带血的银质耳坠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巧合的是,这耳坠上的藤蔓纹路,与赵兄前日佩戴的香囊坠子如出一辙。
"
空气瞬间凝固。
赵承嗣端着青瓷茶盏的手微微一颤,茶汤在杯口晃出细小的涟漪。
他强作镇定地轻笑一声,翡翠扳指划过杯沿发出刺耳声响:"张百户这是血口喷人?仅凭一枚耳坠就想构陷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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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张小帅突然欺身上前,绣春刀鞘擦着对方蟒纹衣襟掠过,在距离咽喉三寸处顿住。
他的鼻尖几乎要贴上赵承嗣的脸,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那赵兄袖口的胭脂香,与死者身上的味道倒是一模一样。
"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惊得周围的校尉们纷纷交头接耳。
赵承嗣的瞳孔猛地收缩,手按在绣春刀把上,刀刃出鞘三寸又被他生生按回鞘中。
他脖颈处青筋暴起,嘴角却扯出一抹扭曲的笑:"张小帅,你可知污蔑同僚该当何罪?"
"污蔑?"张小帅猛地扯开赵承嗣的衣袖,内侧赫然烙着半朵莲花刺青,与胭脂巷死者耳后的印记分毫不差,"需要我把兵器坊查获的西域铜料搬来对质吗?那些藏着蛊虫的铜器夹层,可都刻着同样的标记。
"
厅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
陈阿七铁塔般的身影撞开雕花门,铁链锤上还滴着新鲜的血迹:"张头儿!城郊破庙又发现具女尸,这次..."他的目光扫过赵承嗣骤然煞白的脸,故意加重语气,"死者指甲缝里抠出了金箔碎片,和赵千户腰间鸾带的材质..."
"住口!"赵承嗣暴喝一声,绣春刀终于出鞘。
刀刃寒光乍现的瞬间,林妙音突然从屏风后转出,手中托着个琉璃瓶。
瓶内蜷曲的蛊虫在幽光中扭动,触角上的磷粉与赵承嗣袖中铃铛的暗纹如出一辙。
"赵千户对西域蛊虫很有研究?"林妙音将琉璃瓶推到案几中央,"三日前截获的密信显示,有人以'长生丹'的名义运送蛊虫,而签收人..."她展开泛黄的文书,朱笔签名处赫然是赵承嗣的花押,"恰好与赵兄在北镇抚司的批文笔迹相同。
"
更鼓惊破死寂的刹那,整座偏厅开始震颤。
赵承嗣突然癫狂大笑,从袖中掏出个青铜铃铛疯狂摇晃。
无数蛊虫从地砖缝隙涌出,在空中凝成北斗七星的形状。
"想揭穿真相?"他的眼睛泛起血光,"今晚子时,皇陵地宫的'搬山阵'就会启动!你们谁也别想阻止..."
千钧一发之际,张小帅将双鱼玉佩残片嵌入案几暗格。
整座建筑开始逆向旋转,磁石机关与蛊虫产生强烈共鸣,将虫群绞成腥臭的血雾。
当尘埃落定,赵承嗣的尸体倒在满地蛊虫残骸中,手中还死死攥着半张密信——上面的朱砂字迹与镇国公府的火漆印清晰可见。
张小帅拾起密信,看着"速除张小帅"的指令冷笑。
他望向窗外翻涌的乌云,远处皇陵方向传来沉闷的雷鸣。
林妙音递来连夜破解的机关图,指尖还沾着铜屑:"根据赵承嗣身上的蛊虫频率,我们可以找到地宫入口,但..."她的目光投向镇国公府的方向,"双鱼玉佩的另一块残片,恐怕在他们手里。
"
夜幕降临时,张小帅带着众人潜入城郊乱葬岗。
陈阿七挥舞着铁链锤砸开一座荒坟,棺椁内赫然躺着具穿着蟒纹中衣的尸体——正是本该在皇陵当值的赵承嗣亲卫。
尸体怀中抱着个檀木盒,打开后,双鱼玉佩的另一块残片静静躺在丝绒上,与张小帅怀中的残片产生共鸣,投射出地宫的星图。
"原来他们早有准备。
"张小帅握紧玉佩,残片内侧的北斗七星暗纹在月光下流转,"子时三刻,皇陵地宫。
是时候让真相见见光了。
"而在镇国公府的密室里,陆明远望着墙上巨大的北斗七星图,将完整的双鱼玉佩嵌入机关。
随着齿轮咬合的声响,地宫深处传来沉睡千年的轰鸣,仿佛巨兽即将苏醒。
铁证锁凶
北镇抚司偏厅内,檀木案几上摊开的尸检卷宗被烛火映得发红。
张小帅将沾着铜锈的匕首拍在案上,刃身残留的暗红血迹与赵承嗣蟒纹飞鱼服上的金线形成刺眼对比:"死者指甲缝里的皮肤组织,与赵千户昨日被抓伤的手腕完全吻合,这也是巧合?"
"荒谬!"赵承嗣脖颈青筋暴起,绣春刀出鞘时带起的寒光映得众人瞳孔收缩。
他额角渗出冷汗,翡翠扳指在刀柄上撞出脆响:"区区刑讯逼供得来的伪证,也想栽赃本官?"刀锋离张小帅咽喉仅剩三寸,却在触及衣料的瞬间被一声惊雷般的断喝震住。
"赵千户好大的官威!"刑部侍郎王廷举踹开雕花木门,身后二十余名衙役举着火把鱼贯而入。
他手中的验尸格在火光中翻飞,墨迹未干的朱批字字如刀:"死者并非割喉而亡,而是先被掐颈窒息,后遭利刃补刀——这与赵千户袖口残留的胭脂香,以及脖颈抓痕完全对应!"
厅内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赵承嗣握着刀的手开始颤抖,鎏金鸾带随着剧烈的喘息起伏。
他望向王廷举身后捧着物证匣的仵作,匣中整齐排列着:半枚带血的银质耳坠、染着胭脂的绸缎碎屑,还有一截刻着梵文的铜丝——正是三日前在他书房暗格里查获的证物。
"不可能..."赵承嗣踉跄后退,撞上身后的楠木屏风。
漆绘的麒麟图案在晃动中扭曲,恰似他此刻破碎的面具。
当衙役们的铁链锁住他手腕时,绣春刀"当啷"坠地,刀刃在青砖上划出的火星照亮角落——吴应熊紧握折扇的指节泛白,竹骨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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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吴应熊摇着断成两截的折扇踱步而出,扇面上"明镜高悬"四字被折痕割裂得支离破碎,"仅凭刑部一面之词就定罪?赵千户乃镇国公府..."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张小帅已展开一卷泛黄的密函,朱砂印鉴在烛火下狰狞如血。
"吴千户是想说这个?"张小帅将密函甩在案上,"正德元年皇子暴毙案的篡改记录,还有最近八起命案的幕后主使名单——每个交接点都盖着半朵莲花印,与吴府库房的火漆如出一辙。
"他突然扯开赵承嗣的衣领,对方胸口的莲花刺青与密函印记完美重合。
更鼓惊破死寂的刹那,整座北镇抚司开始震颤。
吴应熊的瞳孔骤然收缩,他听见地底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那是皇陵地宫"七星锁魂阵"启动的征兆。
当张小帅掏出双鱼玉佩残片时,残片与地下传来的震动产生共鸣,在地面投射出完整的北斗星图。
"原来你们用活人血祭重启机关!"林妙音从屏风后转出,手中的磁石机关迸发出蓝光。
她扯开衣襟,露出缠满绷带的手臂:"三日前在兵器坊,我亲眼看见吴府幕僚将蛊虫嵌入铜料——那些藏着蛊虫的西域香料,正源源不断运往皇陵!"
混乱在厅内炸开。
赵承嗣突然挣脱衙役,掏出藏在齿间的毒囊。
陈阿七铁塔般的身影撞开众人,铁链锤横扫千钧:"狗娘养的!想一死了之?"铁链缠住赵承嗣咽喉的瞬间,张小帅瞥见吴应熊袖中滑落的青铜铃铛——铃身纹路与胭脂巷死者耳坠完全一致。
"启动磁石机关!"张小帅将玉佩嵌入地砖凹槽。
整座建筑开始逆向旋转,强烈的磁场震得蛊虫纷纷爆裂。
吴应熊的惨叫声中,他袖中的密信飘落在地,上面"子时三刻,双鱼归位"的朱砂字迹,与张小帅怀中先帝密旨的笔迹如出一辙。
当晨光刺破乌云时,张小帅站在皇陵神道前。
手中的双鱼玉佩残片还在发烫,内侧暗纹与朝阳交相辉映。
远处,赵承嗣的蟒纹飞鱼服被扯下,腰牌上的鎏金吞口在泥地里蒙尘。
而吴应熊握着断裂的折扇呆立原地,看着靖王的黑甲军潮水般涌入皇陵——那里,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道观迷踪
北镇抚司档案室里,霉味混着陈年宣纸的气息扑面而来。
张小帅举着油灯,火苗在十年前的卷宗上跳跃,映得泛黄的纸页忽明忽暗。
他的手指突然顿住——三起失踪案的记录均被朱砂仔细涂改过,原本的墨迹下隐隐透出"青阳道观"四个字。
"张头儿,你看这个。
"陈阿七蹲在满地案卷中,缺了半颗牙的嘴咬着草茎,"三年前有个云游道士在这附近卖过'长生丹',和赵承嗣他们搞的玩意儿会不会..."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林妙音突然倒抽一口冷气。
锁匠姑娘的铜色卷发垂落遮住半边脸,她举着放大镜凑近卷宗边角:"这些涂改痕迹用的是西域特制的朱砂,和兵器坊铜料夹层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