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盘根错尸(2/3)
味。
”
小刘敲击键盘,屏幕光映得脸惨白:“周队,最近…确实有个特殊邮寄物关联人失踪报案,就今天上午。
报案人是失踪者妻子。
”
“谁?”老黄和崔夜几乎同时追问。
“梁少平。
职业登记…自由撰稿人,民俗文化研究学者。
”小刘的声音带着一丝异样。
“梁少平?”崔夜心猛一沉。
昨天下午档案室那个包裹!难道是他?
“他人呢?”周建华追问。
“人…人找到了…”
小刘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眼神飘忽,不敢看周建华,“今天凌晨…在…在市第三医院停尸间…发现的。
报案之前人就…没了。
送过去鉴定死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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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声音干涩,“家属认领前,暂存在那里。
”
一股冰寒从脚底直窜崔夜头顶!死了?!昨天收到他的包裹,今天就躺在停尸间?!
老黄也愣住了。
周建华脸色剧变:“死因?尸体哪发现?什么时候发现的?”事态严重。
“具体在查。
”
小刘摇头,“尸体是环卫工人在老城护城河桥洞下发现的。
发现时…外表无显伤…人硬透了。
法医初步报告…很怪…说内脏…有问题需进一步解剖。
家属不同意,闹得凶,所以暂扣等协调。
”
周建华“霍”地站起身,抓起桌上的大盖帽:“走!去法医科!”
市局法医解剖中心在办公楼底。
空气里弥漫着永远祛不散的、浓烈刺鼻的消毒水福尔马林混合气味,冰冷刺鼻,直冲脑门。
惨白廊灯,冰冷瓷砖墙面,脚步声空洞回响。
在解剖室外等待时,气氛压抑如铁。
崔夜靠冰壁,隔着布料,那底片寒丝丝渗进皮肤。
父亲的影、诡异纸新娘、梁少平的“求救”……缠绕勒紧咽喉。
厚重铁门推开,穿白大褂戴口罩胶皮手套的老者走出。
个不高,背微驼,露在外面的眉头紧锁如刀刻,口罩上方那双布满浓重红血丝的眼。
是市局资历最深的法医老张。
老张摘下沾污的口罩,露出的半张脸憔悴。
见周建华,疲惫点头:“老周,来了……唉……”
“老张,怎么回事?梁少平死因清楚了吗?”周建华单刀直入。
“查清楚了才见鬼!”
老张嘶哑低吼,透着浓重疲惫和一丝难以察觉的恐惧!他搓脸,仿佛想抹掉脑中景象,“我跟死人打交道三十年,啥场面没见过。
今天这个…邪乎!真他妈邪乎到姥姥家!”
他喘息急促,眼神飘忽不敢看那冰门:“外表…没问题。
就溺水体征,瞳孔放大,体温低,皮肤有水浸痕……泡久了都这样。
”
他停顿了一下,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像是吞下了一块冰疙瘩。
“关键是里面!老周!里面…里面全他妈烂掉了!”
他顿住,喉结滚动,像吞冰疙瘩。
“关键是里面!老周!里面…里面全他妈烂透了!”老张声音陡然拔高,几近崩溃,“按流程开胸腹。
刀刚下去就闻怪味儿!不光是腐坏,更重的像是埋了十年死娃娃的烂棺板土腥味!还掺着庙里烧劣质线香的闷香!”
他惊魂未定:“切开一看……心肝脾肺肾…连膀胱肠子…全……全不见了!”
周建华、老黄、崔夜三人脸色骤白。
消失?
“不是没有!”老张猛摆手,额汗渗出,“不是消失!是…是被顶烂了,被塞满了。
缠死了!”
“那腹腔里…那胸腔里…盘踞着一种…一种东西!”
老张似乎在寻找最贴切的形容词,枯瘦的手指在空中无意识地抓握,“黑的!像老树根!盘根错节!不对…根没这么软乎!像是…像是活着的、灌满了煤油烂泥、还在不停慢慢蠕动的血管藤蔓!墨汁一样黑得发亮!”
他似乎陷入了可怕的回忆,嘴唇哆嗦着:“那东西…长满了细密得吓人的小须子…每一根须子,都像钢针一样硬生生刺穿了脏器!把内脏的碎片像烂布一样裹在里面!纠缠着每一根骨头!就像…就像成千上万条黑虫子同时在他身子里面打了窝!还在动!”
“不光是内脏!”
老张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切开他的脊椎骨…骨髓腔里都他妈塞满了!连颅骨缝隙里都有那东西爬进去的踪迹!就好像…那玩意儿是从他骨髓最深处、骨头缝里长出来的一样!”
他猛地抓住周建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