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悦把那张纸条塞进口袋时，江宸正低头整理书包。
她没看见那个动作，也没听见自己心跳在空气里震出的回响。
直到第二天清晨，她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沈悦没有来接她去上课。
这是她们最近每天雷打不动的习惯。
自从收到第一封威胁信后，沈悦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她，连食堂都是一起去的。
可今天，她一个人走到了教室门口，才看见沈悦坐在后排的位置上，神情冷淡，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江宸坐到她旁边，小声问：“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没什么。
”沈悦淡淡地说，眼神却避开了她的视线。
江宸皱眉，还想再问，却被前排同学转身借笔记打断了思路。
她回头看了眼沈悦，后者已经拿出课本，认真翻看起来，仿佛刚才只是自己的错觉。
但江宸知道不是。
她开始怀疑，这整件事背后，真的只是沈父想拆散她们那么简单吗？
下课后，她拉住沈悦的手腕，语气坚定：“我们得继续查下去。
”
沈悦看着她，目光复杂，最后只是点了点头。
她们决定从头开始梳理线索。
第一封信是放在宿舍前台的，由一个戴着帽子和口罩的男人送来；第二封夹在图书馆的书里；第三封出现在宿舍桌上，附带一张偷拍照片；第四封，则是在沈悦离开的那个夜晚，被悄悄塞进了她的口袋。
这些信件的出现方式不同，但都有一个共同点——它们都精准地找到了江宸。
“这不是巧合。
”江宸低声说，“有人一直在监视我们。
”
“我知道。
”沈悦握紧她的手，“所以我更要查清楚是谁。
”
她们先去找了学校附近一家文具店的老板，希望能从信纸和墨水上找到突破口。
“这种纸很普通。
”老板拿着放大镜看了看信纸边缘，“市面上很多地方都能买到，尤其是批发市场。
”
“那墨水呢？”沈悦追问。
老板摇头：“打印墨水也是一样，除非是特别定制的，不然很难追踪来源。
”
两人对视一眼，失望的情绪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那就只能靠别的办法了。
”江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