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惊蛰血(2/3)
你的'影蜕'。
"母亲突然睁眼,指尖金针刺入我承浆穴,"每隔七年用自身精血喂养,关键时刻可替死挡灾。
"
密室突然剧烈震动,墙壁浮现出北斗七星阵图。
当摇光位崩裂时,一柄缠着锁链的陌刀破壁而入。
持刀人玄铁面具上的饕餮纹,与三年前屠林家的杀手如出一辙。
"小心地脉!"母亲将我推向阵眼。
她割破手腕在坤位画出血色符咒,整个密室突然倒转——我们竟站在一面巨大的铜镜之上,镜中映出的药王谷正在被黑潮吞噬。
刀锋擦着我耳际飞过,斩断的鬓发还未落地就化作灰烬。
我反手将金针刺入镜面,裂纹瞬间蔓延成河图洛书之形。
持刀人突然惨叫,他的倒影在镜中正被无数金针刺穿气海。
"记住,你的血不能落在......"母亲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回头时,只看到她心口透出的半截陌刀,刀身铭文在血光中清晰可辨——"宇文"。
第九章素问现世
洛阳城的春雨沾着脂粉气。
我戴着人皮面具坐在千金堂问诊,腕间银铃随着切脉动作轻响。
当朝宰相公子的怪病让十三位御医折戟,此刻他枯槁的手腕正呈现诡异的"反关脉"。
"公子是否每逢朔日便觉百会穴刺痛?"我故意让嗓音低哑,"且房事后指尖会渗出蓝色血珠?"
屏风后的护卫突然拔刀。
我捻起药枕中的金针,借着研磨朱砂的动作在砚台写下"血河"二字。
公子顿时面如金纸,这正是宇文家"血河大法"反噬的征兆。
"此症需以陨铁金针引毒。
"我打开随身檀木匣,"但需一味药引——三年前镇北军覆没时,林震岳将军佩剑上的红缨。
"
护卫的刀锋停在颈侧时,窗外突然射入缠着金丝的袖箭。
箭尾系着的玉牌刻着皇城司獬豸纹,这是要活口的信号。
我假装受惊打翻烛台,在火焰升起的刹那甩出浸过磷粉的金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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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问公子要逃!"街上响起呼喝。
我踩着医馆牌匾腾空,却在跃上屋顶时看见难以置信的景象——本该葬身火海的母亲,正站在对面酒楼窗前擦拭染血的银针。
第十章子午追魂
更夫敲响子时梆声时,我正被七名皇城司高手困在钟楼。
"交出《灵枢九针图》,给你全尸。
"为首的紫袍人手持罗盘,盘中磁针直指我怀中玉玺,"或者等着看药王谷余孽被炼成血丹。
"
我数着檐角滴落的雨水,当第七滴砸在青砖上时,袖中金针突然激射。
针尖并非攻向敌人,而是刺入自己十二正经——苏家禁术"逆运周天"能激发三倍功力,代价是折寿十年。
"丑时二刻,手阳明经。
"我舔掉嘴角血渍,身影在月光下化作残像。
金针穿过铜钟孔洞,借钟鸣声波震荡穴位,追兵接二连三瘫软在地。
紫袍人突然捏碎腰间玉佩,漫天青光中浮现出星图。
我认出了这是药王谷密室里的河图洛书阵,但此刻星位完全倒转。
当玉玺不受控制地飞向阵眼时,我的百会穴突然刺痛——这是母亲当年施针的位置!
"清羽!"熟悉的声音从街角传来。
我转头看见沈昭阳持剑而立,他剑穗上系着的银铃与我影蜕尸体上的那个,正发出共鸣的清音。
第十一章星坠洛水
洛水突然倒流的那夜,我在河底看见了星空。
宇文家的铁甲舰撞碎渡口时,我正将金针刺入沈昭阳的命门穴。
他经脉里游走的黑气竟与洛水同频涨落,这是"血河大法"炼至七重天的征兆。
"别动!"我压住他抽搐的手臂,"月掩心宿二,此刻破军星力正盛......"
话音未落,三支缠着符咒的火箭穿透船舱。
火光照亮沈昭阳颈侧若隐若现的龙鳞——与我在暗河地穴觉醒的纹路如出一辙。
河面突然掀起巨浪,北斗七星倒映在水纹里,竟组成人体任脉图谱。
"借星力一用!"我扯断沈昭阳的剑穗银铃,三十六枚金针裹着铃铛射向浪尖。
当针尖触及倒悬的天枢星位时,整条洛水突然静止,浪花凝固成千万柄冰剑。
宇文桀的狂笑从舰楼传来:"好个星陨千针!"他挥袖震碎冰剑,飞溅的冰碴在空中重组为血色八卦阵。
我认出这是药王谷银杏树洞里刻着的禁术,但阵眼处本该是太极阴阳鱼的位置,此刻却浮现出我的生辰八字。
沈昭阳突然反手扣住我腕脉,他的瞳孔泛起地脉之龙的金色:"清羽,对不住。
"剑锋穿透我肩胛的瞬间,洛水深处传来玉玺的共鸣——那具水晶骸骨竟踏浪而来,手中破军枪直指沈昭阳眉心!
第十二章镜影双生
铜镜碎裂时,我跌入了倒悬的药王谷。
这里所有建筑都由冰晶构筑,谷中游荡着半透明的"影蜕"。
当我触碰冰雕母亲的面颊时,指尖突然传来剧痛——那些冰晶正在吸收我的记忆重塑形体。
"欢迎来到镜像世界。
"黑衣沈昭阳从冰雾中走出,他手中的剑没有影子,"你每使用一次金针,这里的亡魂就多一分实体。
"
我甩出浸过心头血的金针,针尖却在触及他眉心时化为冰屑。
他剑锋轻挑,冰面映出令我窒息的画面:现实世界的沈昭阳正将玉玺嵌入太极殿龙椅,而他脚下跪着的群臣太阳穴都插着苏家金针。
"这才是未来。
"他弹指震碎冰镜,碎片中闪过我白发浴血的画面,"你越挣扎,时空悖论就越快吞噬......"
冰层突然崩裂,现实世界的宇文桀竟破界而入。
他的血河剑气在镜像世界化为实体黑龙,所过之处冰晶尽数染红。
我趁机将金针刺入足底涌泉穴,剧痛中窥见两界重叠的缝隙——母亲的身影正在龙脉深处结印!
第十三章雷火锻针
惊蛰雷劈中药王谷那日,我熔了林家的传家宝。
父亲留下的九节枪在雷火中扭曲成赤红色,枪头浮现出与玉玺同源的铭文。
当我将最后一枚金针插入滚烫的枪身时,乌云中突然降下三十六道雷柱,在焦土上刻出完整的人体经络图。
"小姐!"玄甲卫旧部浑身是血地撞开丹房,"宇文家在用活人祭剑,他们说...说需要林家血脉开锋!"
铸铁池里沸腾的血水倒映出星图,每具浮尸的死穴都插着青铜铃。
我认出这是增强"血河大法"的邪阵,但阵眼处那柄未成形的剑胚,竟与水晶骸骨的破军枪完全一致。
雷暴最盛时,我持枪跃入剑阵。
九节枪吸收血煞之气的瞬间,那些尸体突然睁眼结印。
当枪尖刺入剑胚时,时空仿佛静止——我看见三个"自己"同时存在于不同年代:九岁蜷缩在床底的、十五岁抱着母亲尸身的、还有此刻白发浴血的。
"原来如此。
"宇文桀的声音从未来传来,"你才是最好的剑鞘。
"
第十四章残月悲龙
我在望月崖找到沈昭阳时,残月正勾出他脊背上的逆鳞。
"皇族每逢甲子年便要'斩龙'。
"他背对着我解开衣襟,脊柱处狰狞的伤口泛着金光,"皇叔在我髓海里种了噬龙蛊,遇见你之后才开始发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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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中的金针突然发烫,针匣里传出玉玺的悲鸣。
当他转身时,我看见了永生难忘的画面——他胸腔内跳动的不是心脏,而是半块刻着"受命于天"的玉玺!
"当年镇北王府的血案..."他嘴角溢出金血,"是你父亲自愿用林家全族的血,封印我这'错误'的龙脉......"
山崖突然塌陷,我们坠向龙脉地穴。
在失重瞬间,我以金针刺入他玉堂穴,玉玺突然迸发的光芒中,我们看见了重叠的三重幻境:身着龙袍的沈昭阳在屠戮百姓、水晶骸骨在暗河深处重复死亡瞬间、还有宇文桀捧着我的头颅登上祭坛。
落地前最后一刻,沈昭阳将我推上岩台。
他坠入岩浆的身影与九岁那夜的父亲完美重合,而我的掌心玉玺突然长出血管,与地脉之龙的心脏相连。
第十五章逆鳞铸心
我握着沈昭阳的残破衣襟坠入岩浆时,地脉之龙的逆鳞突然嵌入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