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胸腔都在收紧，带着火辣辣的痛。

     面上鼻尖湿润一片，他的泪和她流出的水交织混在一起，不分彼此。

     呼吸都跟着急促起来，他却死死的也不抬头，直到头皮突然发紧，被她揪着头发整个人拽起。

     露出一整张泛红的、泥泞的脸，眼角往下流着泪。

     到现在还在哭。

     “哭什么，给我舔让你这么难受？” 金雀拽着他的头发，眯起眼睛审视他这刻凄惨的脸，脸上还有着被他引动的泛红情潮，语气却凶巴巴的。

     郁理急促的摇头，拼命否认，脖颈扬起，能看见凸起的喉结和皮肤下泛青的血管。

     哑着嗓子想解释，一出口，却只会叫她的名字。

     “小雀、小雀……” 金雀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松开他的头发，改为掐住他的下巴。

     “哼，刚刚不是还很硬气。

    ” 说这话时，她另一只手伸出来，在给他擦眼泪。

     手指抹过他的眼眶，力道一点都不轻，擦完眼角甚至比刚刚更红了。

     刚移开手，他又冒出新的泪珠，住不住的模样，顺着脸颊往下滴。

     “不许哭！” 金雀按着他的眼角，对着他拧起眉头。

     郁理抽着鼻子，一双凄惨的猫眼望着她，眼里蒙着一层水雾，却又因为她的话努力憋着，拼命眨着眼睫逼回去。

     哭哭哭，之前三年都是怎么过来的，眼睛怎么不给他哭瞎。

     金雀既生气，又心疼。

    情绪藏不住的表现出来，她自己都没注意到，掐住他下巴的手慢慢松了。

     她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对准郁理的脸，屏幕上放大的是他此刻凄凄惨惨的模样。

     郁理从来都讨厌、甚至是恐惧摄像，更厌恶留下任何关于自己的影像，可此刻，面对着黑色的摄像头，他的眼里却只有后面的金雀。

     高大的男人跪在地上，泪眼朦胧望着她，看着摄影头，躲也不躲，没她的允许一动也不敢动。

     “还恨我吗？” 郁理下巴还被她掐着，摇头时金雀差点没握住，用了点力，才没脱手。

     “说你爱我。

    ” “我爱你，我爱你、小雀……别走……” 他的唇瓣都细细的在抖，一开口，眼泪又止不住要落下来。

     金雀拿着手机瞪他，郁理又眼睫颤颤的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