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保存着那段号码，胡思乱想了一整天。

    你在众人口中的那股子嚣张跋扈在这个时候倒是跑得一点也不剩了。

    你站在夜色浓重的落地窗前，深吸了几口气，终于拨通他的电话。

    “嘟嘟嘟”的声响在你耳边回荡，你觉得时间好像过去几十分钟那么长。

    可事实上不过八秒。

    他很快接通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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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小姐。”

    他喊你的名字，用着敬称，却好像习以为常。

    他的语气平静，只是带着深深的倦意。

    你看向墙上的挂钟，它这会即将指向十二点整。

    你这才意识到自己在晚饭之后又纠结了多久才打出这个电话。

    好像还是不小心打扰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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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叫完你的名字，你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只好沉默着。

    他也便不吭声了。

    你们两在电话两端，默契地沉默着。

    许久，还是你先耐不住这诡异的寂静，率先开了口。

    “我没签离婚协议书。”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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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你有些忐忑。

    半晌你听见他的声音传来，似乎带着难以言喻的苦涩。

    “我明白了，所以是要等这个月的发情期结束之后再离吗？”

    你不太明白他这句话里的意思，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接着就听见他继续问道：

    “最后一次，你打算玩什么道具？”

    语气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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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被他的话噎住了。

    你失忆之后并不记得自己有什么变态的嗜好，更不记得自己从前和这位伴侣都是怎样一种畸形的相处模式。

    但单从他的这两句话来看，你对他似乎并不好，尤其是在发情期这样一个Omega最脆弱的时期里。

    这个Omega特有的时期，似乎成了你报复欺侮他的一大手段。

    你张了张口，就又听见他说道：“我请三天的假，够了吗？”

    你正努力想把他的思想从过去不好的回忆之中拉开，于是连忙说了个“不不不。”

    结果好像适得其反。

    他哑着声，语气里带了一丝恳求的意味：“那五天呢？五天够了吗？”

    你心里很不是滋味，气势却不太足，只好弱弱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好像终于坚持不住，开口求你。

    “七天，最多七天，够你把喜欢的花样玩上几遍。”

    “不能再多了。算我求你，好不好。”

    他的声音终于不似之前那样平稳，带上了颤音。

    你闭了闭眼，心口一阵钝痛。

    第4章你迟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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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再开口，说得极其艰难。

    “不，我找你，不是为了这个。”

    于是对面不吭声了。

    你一时几乎说不下去话。

    最终只好胡乱甩出个约定，说希望和他见面谈一谈。

    他沉声应下了。

    你心如乱麻地和他道别，收获了他带着讶异的回应，然后率先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