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可怕的猜想在心头升起，下一瞬，一只大手夺走了病历。

    院长挂着温和的笑：“夫人，这小孩儿是刚来的，弄错了单子，您别见怪。”

    似曾相识的一幕让我毛骨悚然。

    备孕之初，秦宴就指定他为我调养身体。

    某次他出国研学，恰逢我腹痛不止，秦宴宁可调动直升机接他回来，也没让旁人接手诊治。

    当时，他也是这样从实习生手里抢走病历。

    原来，是这么回事！

    指甲狠狠抠进掌心，我问他：“到底是单子弄错了，还是你做错了！”

    我板着脸威胁，心脏像跳出胸腔：

    “如果我告诉秦宴，是你害我不能生，你猜他会怎么做？”

    “夫人！”院长膝盖一软，“这……这就是秦先生吩咐的……”

    第4章

    纵然早已确定，可听他亲口说出来，还是心如刀绞。

    我按下录音暂停键：“给我终止妊娠，不然我就把录音发给他！”

    “秦宴最恨背叛，他要是知道你说漏嘴，后果会怎么样！”

    威逼之下，他妥协了。

    躺在手术台上，无影灯照进眼里，眼眶却干涸如沙漠。

    十个月的期待如流沙逝去，绵长又钻心的痛。

    我看了眼那个本不该出现在我肚子里的孩子。

    冷声道：“帮我保存起来！”

    走出医院，阳光正好。

    我用新手机联系了离婚律师。

    再次登录微信，99+的视频和图片，皆来自于俞浅浅。

    我全部保存，作为证据交给了律师。

    再翻看，和秦宴的聊天还停留在上一周。

    而自我进医院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天。

    我按着心脏问它：“疼吗？”

    砰砰跳动，和往常别无二致。

    放下，原来这样简单。

    4

    我带着离婚协议回了别墅。

    再难堪的婚姻，也要给它个体面的结局。

    可一进门，遍地的狼藉就让我成了小丑。

    跨过丝袜内衣，踢开保险套包装，我一路到了二楼。

    急不可耐的两人连门都没关上就缠在一起。

    秦宴卖力疼爱着身下的人，眼中炙热的情欲是我从没见过的。

    我最受用的磁性音色此刻喑哑不已，不住轻唤着俞浅浅的名字。

    她确实没撒谎，秦宴很温柔。

    两人深情对望，俞浅浅问他会不会永远爱自己。

    答案不言而喻。

    我不想自取其辱，正要离开，却被他的话绊住：

    “自从天鹅湖边偶遇你练习白天鹅，我就认定了你！”

    “这一生，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瞳孔骤放，天鹅湖边练习的白天鹅，不正是我吗？

    芭蕾舞团里，我从来都是最努力的那个。

    即使顶着炎炎夏日，我也会准时出现在学校角落的天鹅湖。

    别人都嫌偏嫌蚊子咬，我却钟爱那片宁静。

    那时，我是舞团公认的白天鹅，当之无愧的主角。

    直到国际公演前的那晚，俞浅浅将我从楼梯上推下去。

    公演《天鹅湖》的主角也因此变成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