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事。
他准备第三次亲征,可又担心南疆和西域会趁机作乱。
”
在福州长乐时,王厚曾听郑和说过下西洋的原委,其中就有结交番邦、震慑安南,同时展示船队之威,以此来安定南疆和东海。
此时听大慈法王如此说,更是恍然大悟,拱手道:“法王辛苦了!法王参加无遮大会,包括现在来寻找达摩禅杖,原来是借此打听西域情形,尽可能地分散古里和波斯的注意力,以免他们危害大明。
”
“昭毅将军果然是聪明人。
”大慈法王还了一礼,“达摩禅杖的确是佛教圣物,极具佛性,得之者可成正果,贫僧在古里听说此事后,自然要来探个究竟……不过此事极为机密,请昭毅将军不要对任何人提及。
”王厚自然知晓其中厉害,连声称是。
说话间,夕阳已坠,气温降得很快。
二人探了探炎左使的体温,唯恐他难以抵抗,用更多的黄沙将他掩好,只留出鼻尖露在外面。
大慈法王盘腿坐下,回想起王厚先前所说卧佛寺所悟招式,研究起相通后两式的玄妙,很快进入物我两忘之境。
王厚也盘腿而坐,大慈法王所说的话仍如钟鼓在耳边回响,永乐皇帝为了平定北方,可谓费尽心思,可见当一个好皇帝并非易事。
与永乐皇帝截然不同的则是陈雄,他继承其叔叔渤林邦国的国王,却不好好当国王,费尽心思想着如何报仇,如果下次再遇上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一掌毙了他再说,省得再生祸害……
一边打坐,一边胡思乱想良久,不知不觉圆月已经正中。
王厚寻思决定摒除杂念,刚完成一个小周天运转,忽然丹田突突跳了两下,心头一凛:这跳动与平时不同,显得很急促!难道有什么危险来袭?定了定神,一式“天与水相通”,神识散开,四周并无异常,不要说炎左使,就是大慈法王也是纹丝不动地禅定。
王厚暗暗苦笑一下,可能是自己太过小心,这荒漠之中,连野兽都少,哪会有人来此?重新敛神入定,丹田却又跳了起来,这次频率更快,竟然“突突突”连跳三次。
王厚顿时警觉起来,低声道:“法王,情况有些异常,你在这里别动,我去四周察看。
”
听他这么一说,大慈法王收功问道:“怎么了?”王厚压低嗓门:“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情况不大对劲,以防万一,我去搜查一下,你在这里保护炎左使。
”见大慈法王点头,当即起身,也不敢站到高处,以防暴露自己,弓着身子,脚尖轻点黄沙,一式“舟去行不穷”沿沙丘平行掠出十丈。
功夫不大,绕着沙丘转了一周,却没有现什么异常,心里愈奇怪:难道是自己一天太过疲劳,以致生出幻觉?又绕了一周,还是如此,王厚决定到沙丘上面去看看。
很快到了顶上,上面还是空荡荡的,查看半晌方转身沿坡而下,走到一半的距离,却突然停住脚步。
皎洁的月色之下,王厚看到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