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惩恶扬善(3/3)
口时,码头上早已空无一人。
渡船孤零零地系在岸边,随着浑浊的河水起伏。
只有远处芦苇丛中,似乎有人影在惊恐地窥探。
刘把头刘金水,连同他手下那帮平日里如狼似虎的打手,早已闻风丧胆,逃得无影无踪。
徐正阳站在岸边,浑浊的目光扫过湍急的河水和空荡的码头,脸上那温和的笑容似乎又回来了,带着一丝悲悯的叹息。
“逃了?”他轻轻摇头,“逃得过一时,逃不过天理昭彰。
传话出去,刘金水及其党羽,若肯自缚至祠堂前认罪伏法,尚可留一命,以观后效。
若执意潜逃……天涯海角,老夫自会去寻。
”
平静的话语,如同索命的符咒,随着河风飘荡开去。
芦苇丛中的窥探者吓得魂飞魄散,仓惶遁走。
接下来的几日,“忠勇护法真人”徐正阳的名号,在清河县乃至周边地区,真正成了令所有魑魅魍魉闻风丧胆的存在!
顺风”镖局管事王豹,在徐正阳登门前夜,于家中暴毙,死状与陈彪如出一辙——无声无息,瘫软如泥,脸上凝固着极致的恐惧。
镖局上下噤若寒蝉,连夜解散了豢养的打手,并主动赔付了所有曾被勒索、打砸的商户损失。
盐枭头目“过山风,藏匿于深山老林的隐秘巢穴被一股神秘力量(据传是一道暗红血光)彻底摧毁,其本人及核心骨干尽数毙命,死状诡异。
囤积的私盐被散落于山道,任由贫苦山民拾取。
城南“鬼樊楼”老鸨金三娘,在徐正阳派去的族人(带着真人口谕)到达前,已悬梁自尽。
楼中被囚禁、折磨的数十名女子被解救出来,由县衙接手安置。
楼内搜出的账册和信物,直指县衙内部更深层的腐败网络,引发了一场官场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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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手段,迅疾如风!
徐正阳并未踏遍名单上每一个角落,但他的存在本身,就成了悬顶之剑。
劝善?对于那些早已泯灭人性、恶贯满盈之徒,一句劝告已是多余。
他的“好言相劝”,更像是一种冰冷的审判宣告。
而随之而来的,便是那无声无息、却恐怖到极致的魂幡索命!
短短数日,名单上那些盘踞地方、为祸多年的毒瘤,或被当场诛灭魂魄,或闻风丧胆自戕,或仓惶潜逃再无踪影。
清河县上空积压多年的阴霾,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以最酷烈却也最高效的方式,强行撕开!
祠堂前,再次聚集了黑压压的人群。
这一次,不再是哭诉冤屈,而是发自内心的欢呼与感激!人们抬着自家仅有的、最珍贵的食物——一只老母鸡、一篮鸡蛋、几捧新米、甚至是一把还带着泥土的青菜,虔诚地供奉在祠堂门外。
“真人恩德!再造之恩啊!”
“清河县的天,晴了!”
“谢真人铲奸除恶!为我们做主!”
欢呼声浪此起彼伏,饱含着劫后余生的狂喜和对仙家手段的无上敬畏。
徐正阳并未现身接受这山呼海啸般的感恩。
他独自盘坐在祠堂深处冰冷的蒲团上,怀中紧抱着那面沉重冰冷的万魂幡。
幡面深处,原本黯淡的四颗魂光旁,此刻,两颗更加凝实、散发着浓郁凶戾与恐惧气息的新光点,如同新添的、饱含痛苦的星辰,在凝固的血色背景中无声燃烧、挣扎。
第六条:陈彪。
第七条:“过山风”。
还差……两条。
他枯槁的手指缓缓拂过冰凉刺骨的乌木幡杆,感受着幡内新魂那充满怨毒与不甘的悸动。
祠堂外鼎沸的感恩声浪,如同隔着一层厚厚的墙壁,模糊不清。
脸上那温和沉静的表情早已消失。
他缓缓闭上浑浊的双眼。
识海中,《九九炼魂胎》的经文冰冷流淌,如同亘古不变的法则。
丹田深处,那丝气感在两条生魂的滋养下,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壮大、凝实,冲击着那困扰了他一甲子岁月的练气九层壁垒,发出细微却清晰的松动声响。
这清河县的天,是晴了。
但他徐正阳的路,依旧浸透在血色的黑暗里,蜿蜒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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