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纸婚(2/3)
现象吗?你们这帮人有几个好东西?我苦心为他虑好后事他还挺不高兴的呢。
”
于祲:“......你是为了你自己吧。
”
三分钟里他被骂了两次,出自他亲妹妹之口,而且都不带脏字的那种。
不是于祗对婚姻或者说感情悲观,而是她身边太多这样的真实案例,每次参加完party或是下午茶回来,又要多听上几件圈里的鸡飞狗叫。
京城豪门间你嫁我娶,来回往复着,利益早已罗织在一起,理也理不清。
可有一件事,是始终摆在明面上的,就是大家都不谈感情。
从上一辈再到他们这一代,于祗眼里看到的,无一不是凑合过日子罢了。
还在美国念书的时候,于祗每次和明容打完视频电话,她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看着面前横穿而过,最后不可回头地注入长岛海峡的康涅狄格河,想起一辈子都没幸福过的妈妈,于祗总有个错觉。
她认为他们完完全全是两代人,见的世面不同,感兴趣的所在不同,价值观也不同,但后来发现他们根本是一个人。
他们有同一个名字,就叫做——名利的棋子。
这个悲哀的事实,从蒋玉轻被逼走的那天起,于祗才迟眉钝眼地意识到。
于祲有点看不下去了,“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江听白他喜欢你?”
“我天,你在口出什么狂言?”于祗被惊着了,她像看新物种一样,上下打量她哥,“说他喜欢你还靠谱儿点。
”
“......”
于祲在心里长念一声儿,老江,哥们儿真的已经尽力了。
他突然发现,比起和江听白领证结婚这件事,于祗好像还更难接受他喜欢她。
这些年江听白钱是一桶一桶的挣,但追个姑娘怎么就那么南辕北辙?
于祗一夜都没怎么睡好。
第二天大早,江听白接她去民政局登记结婚的时候,即便于祗化着精致自然的眼妆,但他还是举一反三地瞧出了她的疲态。
在快开到民政局那条路时。
江听白把车停在了路边,“拿来。
”
于祗:“什么?”
他转过头看她,“你不是要签婚前协议吗?拿来给我签字。
”
于祗忙翻包去找,江听白看着她那副样子,当真好气又好笑。
讲好离婚的条件就值当她那么高兴?
他不耐烦地催促了句,“快点,晚一分钟我可不签了。
”
于祗把协议和笔都递给他,“一式三份,在这个地方签名就可以了。
”
江听白看了眼小心翼翼把协议书放回去的于祗。
如果这样能叫她安心的话,如果共同组成一个家庭都不足以把她留在身边的话,如果她就是无法爱他的话。
他放手也会放的更愿赌服输吧。
两家安排的行程很紧凑,领完证的后天,就是他们大婚的正日子。
江家子娶于家女,对于年纪大些知道他们上上辈是何关系的人来说,本身就是段佳话。
于从声得了这么位东床快婿,招待起宾客们来也份外热情。
于祗穿着才从黎巴嫩空运来的ElieSaab婚纱,由十几位设计师赶制而成,延续了这个品牌一以贯之的奢华精美。
毫不吝惜地运用碎钻镶嵌在褶皱和裙摆上,配上银丝流苏,以及精致刺绣,大手笔地勾画出误入童话般的轻灵飘逸。
她挽着老于款款走上鲜花铺就的长毯时,作为伴郎的龚序秋拱了下江听白的肩膀,“就算是联姻你小子也比别人要走运多了。
”
江听白看着越来越近的于祗。
说出来怕人笑,他从五六年前开始,就不止一次地想象过,于祗这样优越的身段穿上婚纱会是什么光景,现在他见到了,和脑海里的出入不大。
她是娇柔的、昂然的,兼收并蓄着冶艳和清丽的少女情致,当空生出一股“竟折团荷遮晚照”的风流。
江听白喉头有些颤动,“怎么讲?”
“最难消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