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问:“那你又知道我们吃的是谁的口水?”
苏安沂语塞,欲言又止:“……我觉得吃下去是谁的口水不重要,但流出来的,大部分是你的。
”
秦煦:“……”
他不承认:“绝对没有。
”
苏安沂打了个哈欠:“好了,睡吧,时间不早了。
”
秦煦:“哦。
”
他见苏安沂有点疲惫的样子,不敢再闹。
像小狗一样,鬼鬼祟祟地凑到他旁边,脑袋要靠不靠。
苏安沂好笑:“干嘛?要靠就靠呗。
”
秦煦抬起肩膀:“不,你靠我的肩膀。
”
苏安沂也不计较这些,慢吞吞地靠过去。
秦煦满意了。
床头的灯熄灭,室内一片寂静。
秦煦突然出声:“那我明天把东西搬过来?”
苏安沂眼皮睁不开:“好。
”
秦煦又说:“明天请假吗?”
苏安沂:“都行,看你。
”
秦煦自己嘀咕:“但人类的工作很重要……你说,请半天可以吗?”
“……嗯。
”
“半天——我们去哪玩?”
“……你决定。
”
“去公园散步?”
“……”苏安沂清醒了点,“都行,你决定。
”
“玩飞球!”秦煦兴奋起来,全然忘了请假的初衷,是为了让对方不难受。
苏安沂啼笑皆非:“你要变狗吗?”
秦煦冷静下来,不对,应该要苏安沂开心。
他小声说:“不了,得你玩。
”
苏安沂乐了:“我可不玩飞球。
”
秦煦撇嘴:“我知道,所以让你定新的地方。
”
苏安沂闭眼:“就公园散步呗,至于飞球,你想玩可以玩。
”
秦煦思考了下,凭借对人类的了解,试探地问:“要不去爬山吧?”
他记得朝竹公园后面,有一座颇有盛名的山。
苏安沂没意见:“嗯。
”
秦煦心满意足,有点睡不着了。
他抱住苏安沂,手不安分,这里摸摸,那里摸摸。
苏安沂不是死人,自然感觉到了。
但他刚才被青年闹了一通,早已困意上头,顾不得搭理对方。
秦煦用气音:“睡着啦?”
苏安沂不回答,只有呼吸声。
秦煦自言自语:“哎,这么快吗?”
“……”
秦煦嘀咕:“明天爬山要带什么?应该不用……”
“……”
秦煦又想起什么:“不对,得带吃的,半路容易饿……”
他唠叨了半天,苏安沂忍无可忍。
“好了,安静。
”
秦煦一抖:“你没睡着啊?”
苏安沂幽幽地说:“你说话,我怎么睡得着?”
“对不起……”小狗耷拉耳朵。
苏安沂心软了点:“没事,你耳朵还立着啊。
”
秦煦继续小声解释:“我以为你很困嘛,哎,反正你怪我是应该的。
毕竟刚才玩了这么久,你累也正常,我知道的,年龄增加,体力就没那么好了。
”
苏安沂:“……”
他手使了劲,狠拧了一下。
“嘶嘶嘶!!”秦煦痛得嗷嗷叫。
苏安沂冷酷地说:“把耳朵收回去,蹭我脖子太痒了。
”
秦煦觉得冤枉:“我没有啊——”
“收回去。
”苏安沂打断。
秦煦眼巴巴地收回去:“这样可以吗?”
苏安沂不理会他,淡淡地说:“闭眼,睡觉。
”
“哦。
”秦煦不敢说话了。
不知过了多久,秦煦迷迷糊糊了。
忽然,他脑子闪过一件事。
“苏安沂——”他又用气音喊。
“只能一句话。
”苏安沂声音拖得慢,听着也快睡了。
“项圈你要记得买。
”秦煦叮嘱。
苏安沂:“……”
他咬牙:“睡觉!”
秦煦老实了:“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