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1/3)
名为罗刹的小白犬一定没想到,当自己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引起任何震慑,反倒是引来的是男女混合的拳头。
“嗷呜——”
一声惨叫,小白犬捂住脑袋,满脸不可思议。
“你收拾我收拾?”滑瓢扭头问向花弥。
花弥看了眼震惊中的小白犬,在他泪眼汪汪的眼神攻击下,毅然决然把他递给了滑瓢:“你来吧,毕竟你养过娃,有经验。
”
“我要告杀生丸!!!”
“你们凭什么打我!”
达成共识,在小白犬嗷呜的叫声中,滑瓢和对方来了一场男妖间,拳拳到位的深度交流。
自知自己干不过,小白犬哀嚎求救。
“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告状了!”
“我也不瞎说了!”
“呜呜呜呜——妈妈,我要妈妈——”
终于,交流停止,瞬间老实巴交的小白犬趴在地上,脑袋上的毛乱糟糟的,泪眼汪汪,尾巴有气无力的垂着,主打一个垂头丧气。
花弥和滑瓢没空搭理他。
言归正传。
笼子外的黑布被掀开,里面的妖怪陷入昏迷,每一根黑色铁棍上都附着咒术,红金色的暗纹浮现在黑色的铁棍之上,花弥和滑瓢都试了,无法打开。
花弥叹气:“还得需要钥匙。
”
“那些阴阳师很快就要醒了。
”滑瓢开口。
不能再继续耽搁,幻术只能使用一次。
花弥看了眼铁笼,又看了看滑瓢,似思考了什么后果断道:“扛着跑路吧!”
滑瓢:???
“……”滑瓢扯了扯嘴角,僵硬问道:“你该不会是想让我扛吧?”
“你想让我来扛吗?”花弥看他,矫揉造作的抚着脸,连声音都变得柔柔弱弱起来:“当初还想对妾身图谋不轨,现在连这么重的铁笼子都忍心让妾身……”
有被惊悚到,滑瓢飞快往后退,以怀疑的眼神看她:“……你、没事吧?”
明明其他美女撒娇他都觉得很正常,甚至能上前安慰两句,但是换到花弥,不知道为什么,他只觉得头皮发麻。
“啧。
”见他一副见了鬼的微妙表情,有点不爽,花弥扬起眉梢,双手叉腰,抬着下颌,啧一声:“你对我的颜值有什么意见吗?”
“那倒是没有,就是觉得你脑子坏掉了。
”滑瓢实话实话,丝毫没有风流公子的含蓄。
罗刹捂嘴偷笑:“噗——”
“嗷呜!”又被蛇尾砸了脑袋,罗刹哀怨看她。
幼崽没妖权!
狠狠翻了个白眼,花弥用尾巴甩了一下铁笼,双手环胸:“快搬!”
……
另一边,幡因国外的森林内。
杀生丸看向城池的方向,微微皱眉,按理来说,这么久,花弥无论是否找到幼崽都该传信息,但……该不会是遇到什么危险。
少见的,一贯淡漠从容的杀生丸有些坐立难安。
没心思继续品酒,杀生丸正准备起身,感受到熟悉气息,他和鲤伴同时抬头。
漆黑的天空出现一团黑色阴影,足以笼罩所有的月光。
混杂着许多妖怪的气味,无比浓烈。
气味快速逼近。
鲤伴和杀生丸同时消失在原地,同步释放出妖力警告对方。
黑影越来越近,完全无视大妖的警告与杀意,杀生丸眯起眼,正准备用青鞭攻击,下一秒,感受到熟悉气息,快速收住了手上的动作。
“杀生丸我回来了~”轻快的声音响起,花弥从身后扑向杀生丸。
本想给他的惊喜,奈何狗鼻子太灵。
已经从气味发现是她,杀生丸伸手接住她扑来的身影,见她无事,神色都变得柔和不少。
蛇尾自然的凑到绒尾处交织在一起贴贴,杀生丸单手抱住她的臀部,把她抱起,视线往旁边落去,看到被蛇尾卷着,出于蜷缩状态的白色毛绒团子。
熟悉的气味。
他伸出手,提着白犬的后脖颈,把对方拎了起来。
两双相似,却截然不同的眼眸就这么对视上。
“嗨、嗨~杀生丸好久不见~”小白犬罗刹满脸谄谀,很难从兽态的狗脸上看到谄谀二字,但是罗刹却表现的异常明显。
满是摇尾乞怜。
花弥鄙视看他,这小家伙,明明刚才还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
咧嘴傻笑的罗刹此刻唯一的念头就是:希望杀生丸放过自己!
杀生丸盯着他看了半晌,视线落在他脖子上的项圈,眼神闪过杀意,嗤笑一声,“你已经废物到这个地步了吗?罗刹。
”
不等罗刹回答,从天而降巨大的黑色铁笼。
“砰——”
一声巨响,整个地面随之往下一陷。
站在铁笼上方,用妖力控制的滑瓢快瘫了。
如黑雾般出现,嘴角嗜笑,鲤伴惊诧的看向那巨大的铁笼,缓慢走向滑瓢处,见到老父亲毫无形象的往后仰躺,粗喘着气,少见的狼狈。
鲤伴顿了下,充满打趣的口吻:“父亲大人,你这是已经不行了吗?”
一路把这玩意扛回来,滑瓢翻了个白眼,对着自家看笑话的儿子啧了一声,迅速盘腿做起,抱怨道:“花弥这家伙一点都不知道尊老爱幼!”
“明明是你说,男人不能说不行。
”听到滑瓢的阴险发言,趴在杀生丸怀中的花弥握着绒尾为自己反驳,又懒懒散散的补充了一句:“我可是有说过帮忙的,只可惜,某人嘴硬~”
呵呵——
滑瓢冷笑看她,让她帮忙扛回来,估计明天开始,他“肾虚”“不行”的话,就能传遍整个妖界,难道他不要脸的吗!
“好了好了。
”温润贵公子鲤伴打了个圆场,看向那笼子问道:“它们在笼子里吗?没办法打开?”
“不行,试过了,隔绝妖力,估计得找到钥匙。
”滑瓢单手撑着额角,躺在笼子上,月光照在他身上,那张过于精致的脸流露出不怀好意,打了个哈切,“为父已经把笼子给你整回来了,接下去的事情就看你了。
”
完全不知道老爹已经把自己卖了,鲤伴疑惑,指了指自己:“我?”
滑瓢嘴上勾起笑,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朗声道:“没错,就是你!”
“……什么?”扯了扯嘴角,鲤伴有种不好的预感。
而同样还有不好预感的还有罗刹。
他扭捏着尾巴,在杀生丸充满杀意的眼神下,低着头,小声道歉:“我错了,我不应该离家出走。
”
“哟呵,你这小鬼还是离家出走?”花弥惊讶,要知道大妖幼崽对于多数妖怪,尤其是恶念集结而成的妖怪来说,都是上好的补品,这小家伙到底是心多大才敢自己一个狗离家出走?
罗刹哀怨看向花弥,坚信她在火上浇油。
“杀生丸,我错了,你不要揍我好不好,刚刚我已经被揍了。
”罗刹特委屈,“窝在外面吃不好睡不好,每天都在想你们。
”
杀生丸面无表情凝视他那张脸,五官已经胖到看不出原本的形状,牙齿上还挂着肉丝。
摇尾乞怜的罗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露馅,四个爪子牢牢抱紧杀生丸的胳膊,使劲用脑袋蹭蹭他:“杀生丸~~”
看小家伙冲着自己挤眉弄眼,试图让自己救他,花弥倒是挺乐呵,这小鬼还真不怕被妖怪吃了啊,个头不大,胆子挺大。
花弥把手搭在杀生丸肩膀上,在小白犬满脸感激的眼神下,笑眯眯地说道:“还敢离家出走,都不怕被妖怪吃,还怕挨揍?没事的,孩子不打没记性。
”
上一秒还充斥着被救的庆幸,下一秒笑容戛然而止,罗刹麻了,气的哇哇大叫:“我都没有跟杀生丸告状,你和那个滑头鬼眉来眼去!你竟然还想让杀生丸打死我!哇啊啊啊!我不跟你好了!”
杀生丸冷冷扫向花弥。
花弥一哆嗦,举手对天发誓:“我怎么可能会和滑瓢那渣男眉来眼去呢,而且他不行哎!”
“你之前才说我是肾虚!”好像已经轻易接受自己肾虚的“事实”,滑瓢怒吼:“为什么又成了不行!”
“毕竟肾虚虚久了,可不就不行嘛。
”花弥回答的也相当理直气壮。
直接把滑瓢给气乐了,“你试了吗,你就说我不行。
”
当机立断,花弥立刻打小报告:“杀生丸,他调戏我。
”
滑瓢:???
你幼不幼稚,还打小报告!
“呵呵。
”杀生丸冷笑两声,放下花弥,左手提着罗刹,右手幻化出青鞭朝着滑瓢缓缓走去。
倒也不是相信了这几个家伙的鬼话,单纯看滑瓢不爽罢了。
青色长鞭自他手中迸发,凌厉的青鞭宛如灵蛇疾射而出,划破空气,发出猎猎作响声,察觉到危险,滑瓢瞬间消失在原地。
呼吸交错的瞬间,两妖同时消失。
祸水东引,功成身退,听着森林内传来的爆炸声,花弥晃悠着小尾巴,美滋滋,美滋滋。
“……我说你们,真的不考虑想办法把笼子打开吗?”在场唯一一位还记得正事的大概只有鲤伴。
眼看自家老爹和杀生丸打起来,鲤伴伸手扶着额角,幽幽叹气。
奴良组,果然还是得靠他。
“没用的,没用的。
”花弥摆摆手,对着正研究怎么打开笼子的鲤伴说道:“这东西要么用钥匙,要么就是一直被困死,笼子上刻了阵法,没办法用武力打开。
”
鲤伴看向笼子里的妖怪,除了奴良组的妖怪,还有一些不认识的小妖,有的身上杀气浓烈,有的身上杀气微弱,更有的毫无杀气。
他半阖着眼,缓慢问道:“去找钥匙?”
花弥没直接回答,而是扭头认真打量起鲤伴,诚然鲤伴这张脸确实很帅,是和杀生丸淡漠疏离、带着高岭之花般不可侵犯的帅气截然不同,鲤伴的冷漠是内在,但表面上看起来绝对是温润如玉的贵公子。
被她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鲤伴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
“鲤伴!”花弥严肃的叫了一声。
鲤伴双手藏于振袖之中,默默攥紧,扭头看她,本能的感觉大事不妙。
浅浅交手的杀生丸和滑瓢一前一后回来,正好听见花弥刻意压低声音询问道:“滑头鬼是不是都可以改变自己的样貌?”
“确实可以用镜花水月改变样貌……”鲤伴刚说完,花弥一拍手:“就你了!你来□□樱子公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