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复杂。

     戚和音坐上眼前的秋千椅。

    秋千由柏木打造，上方飘散着淡淡的香柏气息，外观很熟悉，她以前在商闻泽家的花园里见过一模一样的，所以刚刚才一直盯着看。

     见她牵着绳子坐好，姬宁也伸手施加了一点力，秋千随之慢悠悠地上下晃荡起来。

     少女坐在秋千上的静谧身影，配合这架眼熟的秋千，似乎也勾起了他的一些回忆。

     姬宁也敛下眉眼，突然道：“其实姜家舞会那天，并不是我第一次见到你。

    ” 戚和音“啊”了一声，似乎有些意外：“是吗？” 姬宁也弯了弯眼眸：“你还记不记得阿泽十七岁生日的时候，请了很多朋友去他家参加派对。

    ” 戚和音回忆片刻，恍然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是在那天第一次见到我？” 其实那也不是第一次，只是再之前就不好说了，说了就会暴露心思。

    姬宁也心道。

     但他面上如常地微微颔首：“是啊。

    ” 停顿一下，他笑着调侃：“你是不是对我没什么印象。

    ” 戚和音默了默，诚实地说：“老实说，我应该对那天来参加生日会的人都没什么印象。

    因为我那天去了没多久腿就被人撞伤了，上过药之后就一直待在花园看书，没再回宴会厅。

    ” 说着，她抬眸看一眼姬宁也，认真地说：“所以那天应该是你看见我了，我没看见你。

    如果我见过你的话，你这张脸，我一定会有印象的。

    ” 戚和音冲他比出一根手指，开玩笑道：“哪怕看一眼也会有印象。

    ” ......骗人。

     姬宁也抿起唇，回想起那天，不禁有些郁闷地扭过了头。

     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商闻泽十七岁生日那天，戚和音是腿受伤了，所以才没出现在宴会厅。

    怪不得那天阿泽一直表现得心不在焉，他们晚上的聚会也散得很快，几乎是刚吃完饭就迫不及待地把所有人轰走了。

     那天，姬宁也去过商家的后花园，他见到戚和音，也是在那里。

     少女平日里深居简出，在上流贵族的社交圈中向来神秘，商闻泽又把她看得死死的，平时他想偶遇都没机会。

     直到有一次，从商闻泽偶然间透露的口风中，得知她会来参加生日派对，姬宁也很早便开始期待。

     结果到了那天，满场找不到人，以为是人没来，他的心情很快跌落谷底。

    他随后离开宴会厅，心情有些恹恹地在商家的花园散心。

     没想到刚走到花园的转角，下一眼就看见他心心念念的人坐在秋千上，抱着一本他看不懂的《纯粹理性批判》在看。

     姬宁也下意识地后退，对着身侧的花窗玻璃，认真地打量了片刻自己的倒影。

    在确认今天确实穿得很帅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