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 辽东双怪(3/3)
好,一问,双怪气来了。
一个说:“你别来假惺惺,你生的儿子是人吗?简直比我们还怪!揪不动,拍不飞。
”另一个说:“你这仙子,怎么养出一个稀奇古怪的小邪门来?将我们累死累坏了!”
原来他们掌力击在豹儿的身上,完全叫豹儿吸去了。
豹儿是越战越有精神,他们却是越战越力不从心,弄得自己内力几乎不见了—半,哪里还有内力再战斗下去?
白衣仙子知道原因,歉意的说:“犬儿有不是的地方,请两位原谅,我给你们赔礼了!”
一个说:“你赔礼就算了吗?我这身衣服你赔不赔?”
—个说:“我们这身衣服都叫小邪门的手指洞穿,还能穿吗?”
白衣仙子一笑:“我马上叫人给两位拿两件衣服来!”
同时翠翠也奔过来问豹儿怎样?豹儿说:“我没事,不知两位前辈有事没有?”
“你怎么还关心这两个怪物呀!”
“翠翠,他们并不是什么恶人,也……”
蓦然,两条黑影如飞矢流星骤然从树林射来,两把又快又准又狠的利剑,一把刺在翠翠的背上,一把刺在豹儿的心胸上。
这是飞鹰堡主诸葛仲卿派来接应辽东双怪的两只飞鹰,无后和无容。
他们悄然而来,伏在树林中,伺机出手。
现在他们认为机会来了,骤然而出。
因为在刚才的交锋中,他们根本不可能下手。
他们真是一流的上乘杀手,一击而中,准备一中而走。
要是刺杀了豹儿和翠翠,去了这两个劲敌,龙门薛家寨可以说没人可与飞鹰堡的人交锋对敌。
这一电光石火般的突变,众人完全惊呆了,连叫喊也来不及,就是连身法极快的辽东双怪,也来不及出手阻止。
可是跟着又是出人意外的变化,刺中豹儿的无后见豹儿不但不受伤,一身奇厚的真气,反而将自己这个一流杀手震得剑断人飞;击杀翠翠的无容,感到自己的一把剑刺在一块坚硬无比铁板上,虽然剑没有给震飞震断,但也给自己的击杀力,反弹得手臂麻痛。
她惊骇不已,再也不敢停留,也顾不了同来的无后,抽身飞逃。
等到众人惊醒过来时,这名在飞鹰堡排名十二的无容,已走得无影无踪。
要不是众人关心豹儿和翠翠,无容就算逃过了薛女侠这一关,也逃不过辽东双怪之手。
这两名飞鹰堡的杀手,要是刺杀别人,可以说—击必中,告功而去,可是他们刺杀的对象是豹儿和翠翠,真是找错了对象,他们哪里知道豹儿和翠翠身上穿了一件连宝刀利剑也刺不入、砍不进的铁甲蟒蛇皮的背心,所以才出现这么意外的结果。
要不然,豹儿有一身真气护体,可能不死,但翠翠是必死无疑。
现在翠翠只是给无容剑刺的劲力,击得往前踉跄几步而已,这一来是无后、无容来得太过突然而快;二来豹儿和翠翠也一时在交锋之后高兴而疏忽了防范。
众人纷纷奔过来关怀豹儿和翠翠,以为他们不死,也一定身受重伤。
看的看,问的问。
连辽东双怪也跳起来关怀他们伤得怎样?关怀之情不下于亲人。
众人见豹儿、翠翠丝毫没见半点伤,说话、行动、气色跟以往—样,又惊讶了。
辽东双怪更搔着脑袋,一个说:“兄弟!这真是邪门呵!怎么他们竟然刀枪不入,会不会他们的身躯是精铁铸成的?”另—个说:“不!是石头琢成的。
”
“是精铁!”
“是石头!”
“我明明听到利剑刺在他们身上,发出精铁似的响声,怎么是石头了?石头有这样的响声吗?”
“不!是石头,有的石头坚如精铁,也能发出哨的响声来!要不,你叫他们脱下衣服来看看,是精铁还是石头。
”
“对!叫他们脱下衣服看看。
”
众人看见豹儿、翠翠无事,惊讶,高兴,现在一听这两个怪人的争沦,先是好笑,一个人的身体,怎么是铁铸石琢的了?说他们练成金钟罩、铁布衫还差不多,或是佛门金刚不坏的神功也可以,绝不会是铁铸石琢而成。
后来—听两个怪物竟要叫豹儿、翠翠脱下衣服看,豹儿还可以,翠翠是个女孩子,行吗?薛女侠说:“你们两个也算是他们父辈的人了,怎叫他们当众脱下衣服来看?白姐姐碍于情面不好说你们,我不能不说了!”
翠翠说:“妈!别跟他们多说,先将他们捉起来,吊在树上拷打。
”“薛女侠说:“丫头,他们说的是胡闹活,也用不着将他们吊起来拷打。
”
翠翠眨眨眼:“妈!我却不怪说胡闹话,而认为他们太过阴险奸诈了!”
辽东双怪一怔,一个问:“我们怎么阴险奸诈了?”一个说:“我们是阴险奸讣的小人吗?”
翠翠说:“你们还不阴险奸诈?你们故意找我们比试,却叫两个杀手伏藏在树林中,伺机进行暗杀,幸而上天可怜,我们有神功护体,才没有死!这不是阴险奸诈是什么?你们还假惺惺收我豹哥、苞哥为徒,传授你们的武功。
我看你们是不安好心,想在半路上杀害了他们,而没人知道。
你们用心好狠毒呵!”
辽东双怪听了全傻了眼,跟着着急得跳起来。
一个说:“你这小女邪门,不怕冤死了人吗?”一个补充:“你冤死了我们,不怕到阎王爷面前割了你的舌头?”
翠翠说:“阎王爷要割,也会先割了你们的舌头,绝不会割我的。
”
“阎王怎么割我们的了?”
“是呀!我们又役冤死人,割我们干嘛?”
翠翠问:“你们还说没冤死人?你们没凭没据,说什么薛家寨的人血洗了蓝家堡,又说我们杀害了谢女侠,不是冤枉人是什么?”
辽东双怪给翠翠说得一时哑口无言。
翠翠又说:“你们是道听途说,就来捉人,而我们是有凭有据,怎么冤枉你们了?说,你们是自己绑手绑脚吊起来,还是要我们来动手?”
这时苞儿和青青将受伤跑不多远的无后捉了回来,掷在众人面前。
原来无后在刺中豹儿后,不但给震得剑断人飞,他一条右手臂也给震得断成三截,摔下来时,又碰伤了腰骨。
他忍痛逃跑,给追踪而来的苞儿、青青捉住了。
苞儿和青青是在见豹儿、翠翠无事后,心中愤怒,进树林里追踪搜索时捉到的。
辽东双怪一看,是飞鹰堡堡主诸葛仲卿身边的一名高手,不由吃了一惊,脱口惊问:“是你!?”
商良故意讶然问:“他是两位门下的弟子?难得,难得!”
辽东双怪更跳了起来:“他是我们的弟子吗?”
“我们有这样的弟子吗?”
“别说我们现在还没有弟子,就是有,也不会要这么个暗里突然袭击的小人做弟子。
”
“这样的人做了我们弟子,那不将我们辽东双子门的名声全败坏了?”
商良义故意笑问:“那么,你们怎么认识他的呢?”
这一问。
又挑起了双怪一连串的话:
“认识就是我们的弟子吗?”
“现在我们认识你了,你是不是我们的弟子?”
“大哥,这个人油腔滑调的,不行,他不能做我们的弟子。
”
“兄弟,你是不是糊涂了?他怎是我们的弟子了?你几时收了他的呢?”
“大哥!我是说,他要是承认是我们的弟子怎么办?”
“你这样说,他打蛇随棍上,承认是我们的弟子怎么办?”
“不错不错!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佟小天转头对商良说,“你千万别打蛇随棍上,说是我们的弟子,不然可害苦我们了!”
众人听了不禁好笑。
这两个怪物,真是人间的一对活宝,胡缠乱来,目问自答,离题万丈。
翠翠笑着啐了他们一口:“谁认是你们的弟子了?”
“对对,不认最好。
”
“女小邪门,我们多谢你啦!”
“哎!你们别想转移方向。
我来问问这个偷袭的无耻小人,看看他是什么人,”
佟小峰说:“你别问,我知道他是飞鹰堡的人。
”
其实不用双怪说,薛家寨的人—看来人的衣服、装束和所用的兵器,就知道来人是飞鹰堡的十三鹰了。
翠翠故作不知:“原来是飞鹰堡的人哪!是你们叫他们伏藏在树林中来暗算我们的呀?”
“我们几时叫他们伏藏在树林里了?”
“他们来我们也不知道哩!”
“哦!?你们不是同来的吗?”
“谁跟他们同来了?”
“我们两个是自己来的。
”
“你们别想推得干干净净,我来问他,就什么都知道了!”翠翠踢了无后一脚,问,“你们是不是跟随辽东双怪来的?”
无后说:“是!”
辽东双怪一下叫起苦来,一个说:“你怎么也胡说八道的?”另一个说:“这不冤死了我们吗?”
翠翠又问无后:“是不是他们叫你们伏在林子里来暗算我们?”
无后双眼转了一转,打量众人不出声。
心想:要是自己回答是,可以引起薛家寨的人与辽东双怪为敌,或者就此杀了双怪,那武林中的侠义人土,更与薛家寨的人有仇恨了。
翠翠道问:“说呀!你怎么不说话?你怕双怪杀了你?放心,我们可保护你一条命,他们绝对伤不了你。
”
无后故意叹了一声:“是!”
这一下更弄得辽东双怪跳了起来,大声叫喊冤枉。
商良笑着:“喂!你们别嚷,现在人证物证齐全,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佟小峰说:“这真是天大的冤枉,我们跳到黄河也洗不干净了!”
佟小天说:“真是贼咬一口,比毒蛇还毒呀!”
翠翠叫人将无后抬进薛家寨去,给他医治伤处,并好好看守。
辽东双怪又傻了眼,问:“你们就这样将他抬走了?”“那我们的冤枉怎么办?”
翠翠笑着:“现在我们什么都清楚了!已不需要他了,不抬下去怎样?你们是不是想杀人灭口?”
辽东双怪一下又怔住,佟小峰问:“我们会杀人灭口吗?”
佟小天说:“我们会是这样的卑鄙小人?”
翠翠说:“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不将他抬走,我不大放心。
”
无后给抬进薛家寨,辽东双怪问:“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我们?”
商良笑着:“你们最好自己捆绑自己,别叫我们动手。
”
辽东双怪定了眼,半晌,佟小峰问佟小天:“兄弟我们怎么办?要不要自己捆自己?”
“大哥,看来我们只好自己捆自己了!”
“我们不能跑吗?”
“跑!?那不更是作贼心虚?别说跳进黄河,就是跳进长江也洗不干净,得背一世的污名,还能在武林中立足?”
“好!我们就自己捆自己。
兄弟,你先来捆我。
”
“大哥,我捆你,那我自己怎么捆?”
翠翠咯咯笑起来:“你们真的自己捆自己吗?”
“我们不自己捆自己,难道要你们动手?我们光彩吗?”
“对对!我们辽东双怪绝不是歪种,绝不能让人捆,得自己捆自己。
”
翠翠又问:“这下,你们尝试到给人冤枉的痛苦了吧?”
“当然痛苦啦!比刀子割还痛苦。
”
“大哥!我现在才知道,给人冤枉是那么的难受。
”
“那你们干嘛冤枉我们血洗蓝家堡、杀害了谢女侠?我们好受吗?”
辽东双怪更傻了眼,佟小峰问:“你这女邪门,一早就知道我们是冤枉的了?”
佟小天问:“你一早知道,干嘛还来捉弄我们?”
“不这样,你们怎知道给人冤枉的难受?不这样,你们怎看出飞鹰堡人的险恶用心?我们可不像你们那么稀里糊涂,去听信飞鹰堡人的胡说八道,连青红皂白也分不清楚,还自称是什么武林中的包青天哩!”
辽东双怪楞了半晌。
佟小峰说:“兄弟,看来我们真是稀里糊涂,冤枉了好人。
”
佟小天说:“大哥,那我们不是当不成武林中的包青天了?”
翠翠笑着:“你们还想当包青天哪!不当包糊涂就算好了!”
白衣仙子这时说:“两位一向侠肝义胆,见义勇为,疾恶如仇,古道热肠,听了这些惨绝人寰之事,怎不恼怒?”
佟小峰说:“仙子,你不是骂我们稀里糊涂,一时冲动,受人利用了吧?”
佟小天说:“仙子也骂得对呵!以后呀,我们得清醒清醒一下才好。
”
薛女侠笑着:“好了!现在事情已弄清楚,两位请进寨坐,喝杯酒怎样?”
翠翠说:“妈!我们还有一事未了哩!”
“丫头,还有什么事未了?”
佟小峰问:“小邪门!你又想怎么捉弄我们了?”
佟小天说:“我们算怕了你好不好?顶多包青天让你来当,我们不当!”
翠翠笑着:“这个可不敢受。
”
“那你还有什么事未了?”
“对对,你说出来,我们一并了断。
”
“我是说,你们与我豹哥的比试怎么算?是你们拜我豹哥为师,还是我豹哥拜你们为师?嗯?”
佟小峰一听,望着佟小天:“我们拜那小邪门为师?”
“我们干嘛要拜他为师?我们输了吗?”
“没有呀!我们只是坐下来休息。
兄弟,坐下来休息不算输吧?”
“当然不算输,那小邪门不是一样站着休息吧?我们还可以坐下来,他连坐也不敢坐。
”
“那是小邪门输了?”
翠翠问:“那么说,是我豹哥拜你们为师了?”
佟小峰慌忙摇摇手说:“不不,他千万别拜我们为师,他—身莫名其妙的邪气,我们不敢收。
”
“对对!再说他也没有输呵!怎么拜我们为师了?”
商良笑着:“我看,你们该拜我们的小兄弟为师才是。
”
“我们怎么要拜他为师了?”
“我们输了吗?没有呵!”
“没输!两位的衣服怎么会千孔百疮的?可是我们小兄弟的衣服。
连一个孔也没有。
”
“这样,我们就该拜他为师了?”
“我们拜他为师,又该拜你做什么?”
商良笑着说:“对不起,你们应该称我一声师叔祖才是。
”
翠翠说:“那我呀,是你们的师叔啦!”
佟小峰问:“那白衣仙子我们怎么称呼?”
佟小天说:“那不要称她为师祖爷了?”
翠翠笑着说:“是呀!你们还有两位师曾祖哩!一个是点苍派的老掌门;一个是薛家寨的老寨主。
这里所有的人,不是你们的师伯,就是你们的师叔。
以后呀,你们有那么多的师伯、师叔们,不怕人再欺负你们了!也不会稀里糊涂的上飞鹰堡主的当。
”
辽东双怪说:“怎么我们一下矮了几辈人了?”
白衣仙子笑说:“翠丫头,别再捉弄两位前辈了。
”她又对双怪说:“你们别听那丫头胡说八道的。
你们之间,谁也没输,谁也没赢,谁也不拜谁为师。
”
辽东双怪心中有数,他们是输了一等,感到自己怎么也胜不了豹儿,但也并没有彻底的输。
佟小峰笑着:“还是你仙子说话公道,可是你生的两个儿子,收的两个弟子,都有些邪门,而且他们的武功,可都不是无回剑门的武功呵!”
“我的儿子和弟子,都另有奇遇,不全是我传给他们的武功。
”
“原来这样,兄弟,我们怎么没有奇遇的?碰上的,都是些倒霉的事情!”
商良问:“你们说够了没有?”
“说够怎样?没说够又怎样?”
“说够了请进寨喝酒,没说够也请进寨喝酒再说。
”
辽东双怪大喜,一个说:“不错不错!”一个说:“妙哉!妙哉!”
众人正想人寨时,豹儿突然说:“奇了!怎么那两个人仍伏在西边树林里不出来的?”
众人一怔,怎么还有入伏在树林里?翠翠问:“什么!?还有人伏在西边树林里?你怎么不早说?”
“因为他们一直伏在那里不动。
”
“他们几时伏在哪里了?”
“当我与两位前辈刚比试时,他们就伏在那里了!”
“会不会是飞鹰堡的另外二只鹰?”
“看来不会,当飞鹰堡的人从东边树林突然向我们偷袭时,他们曾轻轻的惊叫了一声,好像为我们担心。
”
“那么他们是什么人?”
“不清楚,恐怕是偶然路过这里的人。
看见我们交锋,或者害怕,或者不想惹是非,因而一直伏在那里不动。
”
“刚才你一直不出声,就是注视、警惕他们?”
“是!”
原来豹儿的内力异常深厚浑雄,早已发觉东西两边树林里都先后有人悄然而来。
所以在自己与双怪比试时,才附耳对苞儿轻说,叫苞儿和翠翠保护母亲,提防意外。
后来果然发生了飞鹰堡的人从东边树林袭来的事。
苞儿和他们就以为再没有人伏藏了。
豹儿不同,他虽然猝遭东边树林的人骤然袭击自己,仍不敢大意,仍注意西边树林里的动静,但却暗暗惊讶。
他听到了细微的惊叫,似乎为自己的生死担心,又疑惑了,难道他们不是飞鹰堡的人?是路过这里的乡人?还是其他武林中人?所以别人在怎么和双住说话,他一直不出声,凝神注意西边树林里人的动静,以防意外。
直到众人要进寨了,西边树林里的人仍然不动,因而豹儿才感到奇怪,说了出来。
翠翠说:“我去看看他们是什么?”他刚说完,辽东双怪早巳身形骤起,扑进西边树林里,跟着是佟小峰喝声:“你们是什么人?给我们滚出来!”佟小天的声音也响起来:“你们再不出来,我们就会将你们扔出来了!”
豹儿、苞儿、青青、翠翠也跟着奔来。
商良夫妇和白衣仙子也飞身人林,他们担心双怪一时误伤了好人;也但心双怪为伏藏着的人所伤。
不论伤了任何人,薛家寨人都不大好说话,除非是伤了飞鹰堡的人。
他们先后扑人树林,看见了一样叫人惊奇的现象:只见一件肮脏的道袍,抱成一团,像一团脏球似的从草丛里滚了出来。
辽东双怪愕了眼,一个说:“这是什么东西的?”一个说:“大哥,不好,这可能是团怪物,会自行爆炸伤人。
我们快跑!”
豹儿等人也是一怔,赶忙闪避。
这个脏球突然弹了起来,没有发生爆炸,却发出了哈哈大笑的得意笑声。
众人一看,是位年近古稀的老道士、疯疯颠颠在捧着肚皮大笑。
辽东双怪又傻了眼。
佟小峰问:“你这疯杂毛,怎么滚出来的?”
佟小天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想吓死我们吗?”
商良夫妇和白衣仙子,更是哑然失笑,这不是别人,正是终南山的疯道人,也是武林中一个出名的怪物。
疯道人说:“你们不是叫我滚出来吗?我疯道人现在不是滚出来了?还有什么意思?”
“你就真的滚出来?”
“我不滚出来,不怕你们将我疯道人扔了出去?我这么老,经得起你们扔吗?不早叫我疯道人去阎王爷面前报到?”
这时中州女侠杨柳也从隐藏处走了出来。
笑着说:“我还以为辽东双怪胆大如天,谁知竟害怕一个疯老道。
”
“谁怕这个疯老杂毛了?”
“我们怕他什么?怕他发疯么?”
杨柳笑着说:“既然不怕,干嘛吓得要逃跑的?”
终南山疯道人和中州女侠杨柳,除了白衣仙子认识外,其他的人都不认识。
商良和薛女侠只闻其名而从未见面。
至于豹儿、苞儿、翠翠他们,就更不认识了。
白衣仙子见是他们,有些惊喜,便走过来说:“疯道长、杨女侠,是什么风将你们也吹来这里了?”白衣仙子还以为他们是来相助薛家寨的,哪里知道他们是为飞鹰堡的武林帖而来薛家寨的呢?
疯道人说:“仙子,我老道也不知是什么风吹来。
初时以为是一股正义之风,现在看来,恐怕是一股歪风吹来了!”
杨柳女侠说:“白姐姐,不瞒你说,我们是接到了飞鹰堡的武林帖而来的。
我们怎么也想不到,所谓的两位江湖小杀手,竟然是姐姐的高足。
薛家父女,我不了解,但姐姐的为人,我怎能不了解呢?耿直正义,极明事理,从不护短。
看来,我们是中了别人的圈套了,上了别人的当了!”
原来疯道人和杨柳女侠担心辽东双怪独闯龙门山有闪失,悄悄跟踪而来。
他们赶到龙门山薛家寨时,便碰到了辽东双怪与点苍派的掌门夫人白衣仙子在争论,心中惊奇,尤其是杨柳女侠,暗想:怎么白姐姐也千里迢迢从云南赶来了?她是为飞鹰堡堡主的武林帖而来?怎么不先去奇云山庄与大家见面,却独闯薛家寨向薛家父女讨回公道?既然这样,怎么又和辽东双怪争吵起来了?为了知道原因,杨柳女侠和疯道人便决定先不露面,隐藏在树林中看个究竟。
谁知一听,两个所谓的凶残的江湖小杀手,竟然是白衣仙子的弟子;那一对生得一模一样的青年,是点苍派的少掌门,以后又看到豹儿独自一人力战辽东双怪,居然交锋上百招,不露败迹,还略占了上风,不由得惊讶极了!白姐姐竟能将自己的儿子,教调得这样的俊秀、出色,以后又突然发生了飞鹰堡人刺杀的惊人突变,使疯道人和杨柳都惊震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