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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村(上)(3/3)

通了,战争也是一种灾难。

     这里是石牌,当年国民党和日本在这里打过仗的,非常血腥的石牌保卫战。

     当我想通这一点,很多事情就迎刃而解,这个&ldquo毂&rdquo,并不是孙拂尘设计,孙拂尘要做的事情刚好相反,他要破这个&ldquo毂&rdquo,他当年之所以要放弃,把这个布局给留下来,有两个可能,要么是他在三峡的任务已经完成,必须得离开。

    另一个可能就恶俗一点,他留给我了。

     在战争的状态下,各种手段都无所不用其极,当然先进的科学技术和创造出的武器是主流的观点。

    但是我明白,还有一个方向,也在战争中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

     我想起了历史上很多记载的什么天兵天将,最为可笑的就是宋钦宗时期与金国打仗时候的笑谈。

    虽然是笑谈,但是却留下了一个证据,就是用神秘方式作为战争的一种方式。

     任何历史学家都对这种方式十分的不屑,认为做出这种事情的领导者,都是昏庸无道的表现,但是统治者和那些统领军队的将军真的也是这么想吗? 妈的,现在我已经看明白了这个&ldquo毂&rdquo,来源于一种古老阵法的布局,不就是在当年用到战争里吗。

    这就是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

    从来就不把这种手段放到台面上,却从来没有放弃过这种手段。

     &ldquo毂&rdquo作为一个布局,有一个很大的缺陷,当然这也是&ldquo毂&rdquo的厉害之处,这种阵法,是有针对性的,那就是会屠戮能够参与战斗的人,这种人当然不会是小孩的老人,士兵怎么会是老人和小孩。

     当年国民党真的是被日本人逼疯了,用上了这一招。

    但是这种手段真的在战争中能起到作用吗,我还是相信,当年石牌保卫战之所以胜利,守住了川鄂咽喉,还是常规士兵的功劳。

    真的要靠这种手段去对付日本人,岂不是又一个靖康之难的笑柄而已。

     但是这个布局的缺点却保留下来了。

     就是这个村子里发生的事情,每一个小孩,都被&ldquo毂&rdquo内没有离开的阴魂给控制,无法解脱。

    这就需要一个能游走阴阳两界的人来破解。

     我把每个细节都想通的时候,无奈的对着孙六壬说:&ldquo你爸真他妈的厉害。

    &rdquo &ldquo那现在应该没我什么事了。

    &rdquo孙六壬顺着我话题说,&ldquo我按照我爸爸的嘱咐,把你给带来了。

    你自己看着办吧。

    &rdquo 我没法在孙六壬这边得到任何线索了,只能硬着头皮和这些老人交流。

    但是这些老头和老婆婆没有跟我说话的意图,我叫了他们几声,也没有反应。

    我发现他们都看着操场上的小孩,小孩们现在不做操了,都走到教室走廊旁的台阶上,蹲在地上扒拉些什么。

    这写动作倒是正常一点了,倒是小孩们玩耍的举动,但是所有的小孩,无论男女都这么干,也觉得有点奇怪。

     当我慢慢踱步到这群小孩的中间,这几十个小孩把整个走廊都占满了,全部蹲在地上,用手在地面上慢慢用手指抚摸。

     我也蹲下来,旁边是一个小男孩,小男孩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他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地面上。

    现在我看到了整个走廊的地面全部是一块块的青石铺就,包括走廊边缘的台阶都是这样。

    这些铺设地面的青石并非全部长短统一,有的很短,有的长一些,最长的也不会超过一米,短的就多了。

    每一个青石之间的勾缝都很明显。

     我轻声问这个小男孩:&ldquo你们在做什么?&rdquo 男孩抬起头,眼睛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被小男孩的眼睛给镇住,这双眼睛没有小孩子的明亮清澈,眼球十分浑浊,但是瞳孔里的眼神却透一种难以捉摸的情绪&mdash&mdash绝望。

     就在这一瞬间,我被小男孩的情绪感染到,这种情绪立即翻江倒海一般的把我给湮灭。

    所有的小孩的情绪都是一致的。

    我也明白了站在地下的这些青石到底是什么。

     这些石块,全部是墓碑! 我仔细看着脚下的这块墓碑,青石表面经过多年的抚摸,表面非常干净,但是上面阴刻的字体却十分模糊。

    这些小孩在用手辨认上面的字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以我的理解能力,只能猜测他们,在寻找属于自己的那一块墓碑。

     这就是&ldquo毂&rdquo的厉害之处。

    就是死了,也不能离开。

    而这个小村子里所有的人,在幼年时期,都得经受被魂灵侵蚀的折磨。

     我站在走廊里,看着这些专心致志蹲在地上抚摸地上墓碑的小孩,久违的恐惧感再次从背后升起。

    我走到操场上,老头们都盯着地下看,那两个老师也站在这里。

     我问其中的一个老师:&ldquo这个学校的地址,就是当年的坟场吧。

    &rdquo 老师回答说:&ldquo当年这里死了一个连的人,没有一个活下来,我的父辈收敛他们的尸骨,埋在这里,对,就是我们站的位置。

    &rdquo 我看了看,应该就是这片操场了。

     &ldquo日本人投降后,&rdquo老师继续说,&ldquo来了一个军人,召集了附近的石匠,给这些烈士刻了墓碑。

    &rdquo &ldquo人都埋了,还能辨认吗?&rdquo &ldquo没有辨认。

    &rdquo老师回答说,&ldquo照着名单给刻的石碑,反正也错不了。

    &rdquo 我想了一会说:&ldquo那个军人是有本事的,他当年为什么每没有破了这个局。

    &rdquo 一个老头终于说话了,&ldquo他说要六十年,当年打仗的时候,我看见过他,他说为了打仗,把这里弄个死局。

    过了六十年后,会有人来解。

    &rdquo 我心里飞快的计算时间,六十年,刚好就是孙拂尘在三峡的日子。

    但是他没有做。

     老年人继续说:&ldquo六几年的时候,镇上来了一群人,是保皇派,他们带着工具,来掘坟,但是这里整片都是坟墓,他们挖了几天就罢手了,走之前,把所有的墓碑都给推倒,砸断。

    &rdquo 我一听到这里,嘴里说了一句:&ldquo完了,这群坏事的家伙。

    &rdquo 旁边的老师已经了解我的身份,所以对我的话并不惊异,冷漠的说:&ldquo我那时候刚好十六岁,我还记得当时我们所有小孩的样子。

    &rdquo 我摆摆手,主动对老师说:&ldquo你们把那些造反派给怎么了?&rdquo 这个五十多岁的老师却不说话了,我明白,&ldquo毂&rdquo是一个需要安静的阵法,一旦被惊动,就会发作,就像打仗的时候设的埋伏一样。

    我想到这里,心里就想到,这本来就是打仗用的布局嘛。

     &ldquo毂&rdquo被打扰了之后,那些小孩都变了,变得非常冷酷和具有攻击性,但是让他们打败造反派的关键因素是,他们攻防有素,他们把这些造反派逼到江边的悬崖上,造反派们无路可走,年纪大点的村民无奈,只好弄来几艘木船,停泊在悬崖下的江面上。

     那个老年人又开始说起当年的情形,造反派用绳索从悬崖上滑到江面,登上渔船。

     我听到这里,对老年人说:&ldquo没这么简单,江边的那个布局是死门。

    &rdquo 老年人盯着我看,&ldquo你记得当年轰动宜昌的沉船事故吗?&rdquo &ldquo没有什么书面记载啊?&rdquo我仔细回忆,&ldquo没有听说过。

    &rdquo &ldquo可是当年,事情闹得很大,&rdquo老年人对我的反应很奇怪,&ldquo宜昌来人调查过,还说要上报中央的。

    &rdquo &ldquo能说仔细点吗?&rdquo 那个老师却知道些什么,咳嗽两声。

     老年人不乐意了,对老师说:&ldquo过了这么久,你还怕出事么,要抓你们,早就抓了。

    &rdquo 于是我才第一次知道,当年那几艘木船,接了造反派的人上船后,准备顺江而下,到南津关上岸。

     我一听到南津关,我立即就说:&ldquo他们过不了南津关。

    &rdquo 老年人点点头,别说过南津关,他们距离南津关还有几里路的时候,就都沉了。

     &ldquo不对,&rdquo我反驳老人,&ldquo他们绝不是在南津关沉下去的。

    &rdquo 那个老师又说话了,&ldquo他们根本就走不了。

    木船在长江里逆着江水向上漂,到南沱的时候,就突然沉下去了。

    &rdquo &ldquo不是沉下去的。

    &rdquo一直在旁边无聊的孙六壬插嘴。

     &ldquo江面上没了船,不是沉下去了还能怎么样?&rdquo老师问。

     &ldquo问他?&rdquo孙六壬把手指指向我。

     我一时没弄明白,&ldquo我怎么会知道,是我在问他们情况好不好。

    &rdquo我说了这句话,意识到点什么,于是问面前的老人,&ldquo没有木船的残骸,也没有淹死的尸体?对不对?&rdquo 老年人茫然,我知道自己想对了。

     中堡岛到南津关之间的长江,问题出在这里。

     在地理学家眼中,三峡是千万年自然力量形成的地理面貌;在古代船工的眼中,三峡是他们的噩梦;在军事家的眼中,三峡是战争时期极为重要的要地;在水利专家的眼中,三峡是蕴含着最为丰富的水力资源;而在高级术士的眼中,三峡是一个巨大的阵局。

    而三峡之中,西陵峡最为凶险。

     我在三峡做保安的时候,就已经听说过,中堡岛到南津关的长江水,在某个时刻,是完全倒流的。

    当时我爷爷还没有去世,于是我带着这个听来的传闻,专门去询问过我的爷爷。

     我爷爷是重庆人,年轻时候因为赌博,在万县(今重庆市万州区)欠了一大笔赌债,于是只能和一个船运公司签了类似于卖身的合同,然后他做了一辈子的水手,一直到六十五岁退休,所有人的日子都在船上生活。

    而他跑船的航线,就是重庆到宜昌、宜昌到重庆。

     爷爷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他当年在长江上做水手的事情,他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当我带着那个疑问去询问他的时候,他坐在大南门江边的一个台阶上。

    然后跟我说起了很多很多长江上的事情,说了很久,其中有一件事情,就印证了这个传言,长江水在某个时段,是会倒流的,不仅会倒流,有时候还会断流。

     &ldquo那些水好像全部漏到了河底之下,&rdquo爷爷向我描述当年的事情,&ldquo突然就全部干涸,但是过一段时间,上游的水就会铺天盖地的涌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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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dquo 爷爷还说,江水也会在某个时刻从下至上的流动,只有经验最丰富的船工,才会利用这种诡异的流向,把船只驶向上游,节约一大笔纤夫的费用。

    如果经验稍差,逆流的江水,会把船只冲向江心的礁石。

    而且逆流的时候,长江中心有一道水流仍然保持着顺流的方向,那一道水流会比旁边的水流低一点点,顺逆的江水会引起一连串的巨大漩涡,就算是洋人制造的轮船也会被拉入水底。

     我后来才知道,爷爷之所以告诉我,是因为他时日无多了,我再次见到他的时候,是他的葬礼上。

     现在我面前这个老年人的描述,让我想起了爷爷生前所说的那件事情,长江水在某个时刻是会从下至上的流动的,那个&ldquo毂&rdquo能让那些木船逆流而上冲向礁石,也不足为奇。

     学校的铃声响了,那些蹲在走廊里的小孩都站起来,一个挨着一个走进教室。

    我想着整个走廊都是墓碑铺就,下意识的不去看向那头,那种阴森森的感觉让我难受。

     我很好奇当年是谁在这里做了一个&ldquo毂&rdquo的布局。

    我甚至更加无稽的去设想,中堡岛和南津关刚好修建了两个世界级的大水坝,是不是还有更多的用意在里面。

     我发现我想问题的角度,在慢慢的扩大,这是因为我当了过阴人后的补偿吗。

     我回头对孙六壬说:&ldquo这事我一个人办不了,要做法事,我不会做法事。

    &rdquo 孙六壬摇头,&ldquo这事你不能找其他的人了。

    &rdquo 我看着面前的这些老年人,其中的几个老头也慢慢蹲在地上,用手扒拉这地面,和刚才那些小孩的姿势一模一样。

     我靠,我又想明白了一点,于是我指着这几个老头,&ldquo你们、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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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dquo 我一时说不出来话。

     那几个老头抬起头,对着我说:&ldquo是的,我们虽然没死,但是我们也出不去。

    &rdquo &ldquo那,那她们呢?&rdquo我指着另外几个老婆婆。

     &ldquo护士。

    &rdquo一个老婆婆说。

     &ldquo我们见过当年做法事的情形。

    &rdquo一个老头对我说,&ldquo可以帮你。

    &rdquo &ldquo还有那些小孩,&rdquo我迟疑着问:&ldquo他们也要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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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dquo 老年人点头,&ldquo我们都是一起的兄弟。

    &rdquo 现在我是彻底明白了,这个山凹里,除了我和孙六壬,还有两个五十多岁的老师,他们全部都是当年的士兵。

    只是有的幸存活下来,却不能离开,有的死了,也一样,不能离开。

     孙拂尘到底让我做什么呢,也许他当年真的没法做到,也没法让赵一二来做。

    事情又绕回来了,还是我的身份,过阴人的身份。

     要说这个身份,对我来说一直可有可无,形同鸡肋。

    但是自从见了老严之后,情况就突然变了。

    我本以为没有多大用处的身份,现在却无处不在显示它的存在。

     我对老头说:&ldquo你们都想清楚了?&rdquo 老头说:&ldquo我们愿意再拼一次。

    &rdquo 既然到了这一步,我该把&ldquo毂&rdquo的事情再说一次。

    这里当年是打了一场非常险恶的战役,几乎所有的人都死光了。

    但是我来了这里,看到了这么多诡异的事情,但是一个重要的环节我们一直在回避。

     那就是这个&ldquo毂&rdquo并不是用来对付国民党军队自己的。

    而是对付进攻的那一方:日本人。

     &ldquo毂&rdquo的力量还在延续,布局一直把日本人的魂魄死死给压住。

    但是当年布局的人没有再回来解开&ldquo毂&rdquo,导致了国民党这边的军人也无法解脱。

     孙拂尘这个老狐狸,他当年没有做这件事,是不是因为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我这个念头一闪而过,马上就否定了这个想法,他把女儿当做人质放在我手上,应该是相信我能处理好这件事情。

     现在我要做的就是,带着这些老头子老太太,还有那几十个小屁孩,当然还有我能召集到的阴差聚集在一起。

    然后等着我把被&ldquo毂&rdquo一直压制的日本人给放出来,再把他们给杀一次。

    让阴差带着他们离开这里。

     然后这个&ldquo毂&rdquo就失去了存在意义。

     可是我,除了念书的时候打过几次群架,哪里会指挥人打仗呢。

     继续写故事。

     我问面前的老人,他们当年打仗的时候,是什么时间。

     老人就说,当时打了几天几夜,哪里说得上来是什么时候。

    我想也是的,这打仗一旦打起来,当然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

    那我也没必要去算什么时刻了。

     然后我叫上两个老师&mdash&mdash他们相对年轻一点,我们三个人就在操场上拼命的挖起来。

    其实也没挖多深,从午饭前一直挖到傍晚,坑不大,就是一个人能站在里面,还能活动的范围,我们三个人挖了一米多深。

     我见差不多了,就跳下去,果然泥土里有尸骸。

    可见当年埋葬的时候,非常草率,无论敌友,就随便弄了一个浅浅的大坑给放进去,然后掩埋了。

     当年是造反派砸了墓碑惊扰了被&ldquo毂&rdquo压制的东西,现在我重新做一次,把地下的那些东西再放出来。

    我在坑底点了一只蜡烛,然后爬上来。

     和这群老人站在坑边。

    老人问我有什么计划没有。

    我也回答不了。

    我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术士,很多最基本的东西根本就不太擅长。

    我只能看到方向,却做不到过程,看来这种状态还要持续很久,也许永远都要这么持续下去。

     我们站了有一会了,可是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我从这几个老年人的神色中也能看出来,他们对我的质疑已经写在脸上了:你到底行不行啊? 我还真没法说自己行不行,我机遇和我的现实总是有太大的反差,从各种高端点的迹象表明,我真的是一个很厉害的术士,可是当事情落到实地,我又是那种笨手笨脚,什么都慢半拍的神棍。

     就在这种尴尬的气氛中,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我教室那边突然就一阵吵闹,然后我们都看到那些学生都一窝蜂的从教室里跑出来,惊慌失措。

    现在这些小孩又不是刚才那种神秘兮兮的模样了,从他们尖叫着跑到操场上的举动来看,这才想正常小孩受到惊吓的样子。

     我向着教室的方向飞奔,跑到教室的门边,教室里空荡荡的,我本以为我会看见一些鬼魂之类的东西,但是没有。

    刚才把小孩都吓的跑出来的原因,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

    而是教室的正中间,塌陷了一个坑洞。

     地陷了,陷下去的范围不大,直径两米的一个坑,一个小孩正坐在坑的正上方,吓得一动不动。

     教室里的学生做的椅子不是单个椅子,这所学校的条件很差,凳子是常常的条凳,刚好这个坑就在条凳的最下方。

    条凳的两条腿就在坑边上,所以没掉下去,横在坑的上方。

     小孩已经把腿都给缩到凳子上,但是他不敢动弹,所以没有跟其他的小孩一样,跑出去。

    现在他眼睛就盯着条凳下面,眼睛睁得老大。

     我见他这么害怕,就慢慢向教室中间走过去,这小孩估计是怕这个地陷的坑太深了,黑洞洞不见底,掉下去。

     但是当我走近之后,能够看到坑内部一点的时候,我知道小孩不是怕的坑太深,而是因为别的事情。

    我能够看到一双黑黝黝的手,上面沾满里泥土,指甲非常长,都卷曲起来了。

     那双手就慢慢在坑的中间摇晃、摸索。

     西陵峡中段那个&ldquo毂&rdquo的发生地陷的时候,王八正在开车,他在葛洲坝中心医院办了事,开车回西坝董玲娘家,说好了两口子今天在西坝吃晚饭。

     王八从早上开始,心里就有很一个预感,今天肯定会出什么事情,这个感觉挺烦人,就是隐隐约约的,但是又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

     王八的车上了三江桥,就觉得不对劲了,看见桥上行驶的车辆都靠边停下了,车上的人和行走在桥上的路人都站在桥边,盯着桥下的长江看。

    王八也把车停下,走到大桥上的人行道上,然后看着桥下。

     王八看了之后,心里明白,那个让自己整天都心神不宁的事情,一定和疯子还有那个身份莫测的丫头有关系。

     三江水(葛洲坝水利工程将长江水分为三道江水,分别是大江二江三江,西坝和城区之间就是三江。

    )在倒流,一改常日平缓的水流,汹涌的冲向船闸。

     三江是往来船只的航道,船闸就在三江这头,水面一直非常平稳,可是现在出现了从来没见过的奇观。

    三江水在暴涨,但是水的来源却是下游。

     葛洲坝船闸上下有几十米的相对落差,现在看着这个情况,仿佛下游的水竟然是冲着漫过船闸后,涌到上游的架势。

    估计大江和二江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在西坝的上游段,江水已经涨到地面上,开始蔓延。

     王八走到桥马路的对面,然后看见但是可是下西坝情况却相反,下西坝顶端庙咀处,露出长长的一段沙滩,呈一个弧线延伸了两三里长。

    在庙咀和镇江阁一带,很多人都密密麻麻的站在江边,看着长江。

    他们看到和三江船闸这边的情况并不一样,他们看到了江水断流。

     断流的情况让王八更加心惊胆战,因为他看到有几艘船只已经在江水里搁浅了。

    如果江水一旦恢复正常,从上游冲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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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手掌拍到王八的肩膀上,&ldquo不会出现那种情况的。

    &rdquo 这个声音,王八非常熟悉,但是王八的身体还是抖了一下。

    王八没有想过老严真的会跑到宜昌来找自己。

    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应该是不能到处乱走了,不过看到方浊在一旁,王八也就明白。

     老严说完,他的话就印证了,三江的水慢慢的恢复正常,并非一下子把提高的水位汹涌而下,这个过程很缓慢,过了一个多小时,江水完全回到平常的样子。

     看热闹的人都散了,只有两三个小伙子,拿着刚在在显露的河床上捕到的鱼在哪里穷开心,却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上走了一圈。

     王八很奇怪这点。

     &ldquo长江水是会倒流的,而且经常发生,上游逆流,下游就断流,露出河床,一旦江水恢复流向,就会出大事。

    &rdquo老严慢慢的说,&ldquo你在研究所里只看那些道藏,没有去看过另外一个档案室。

    不然你就不用我来告诉你了。

    &rdquo &ldquo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关卡的位置,修一个闸门,如果不够,就修两个。

    &rdquo王八说,&ldquo这个我刚才已经想到了,我就是在奇怪,为什么要选我们这里。

    &rdquo &ldquo你听说过捷径没有,&rdquo老严突然改变话题,&ldquo按照我们这些人的说法,就是秘道。

    &rdquo 王八摇头,老严说:&ldquo我已经离开了,如果你要讲什么典故,应该去找疯子。

    &rdquo &ldquo该告诉他的东西,我已经都告诉他了。

    &rdquo老严说,&ldquo有些事情,告诉你更合适。

    &rdquo &ldquo我说过了,我不搀和。

    &rdquo王八坚持的说,&ldquo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rdquo &ldquo这世上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rdquo老严说,&ldquo我要跟你说的事情有很多,你找个地方我住下,你知道我现在身体不方便,该住什么地方吧。

    &rdquo 王八掏出电话拨通,&ldquo我公司有事,晚上不能来吃饭了。

    &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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