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前所未有(2/3)
指令的一台机器或者某个他扮演的角色而已。
现在也如此。
这次扮演的角色来自有一定年份的西方黑白电影,大学时期在鉴赏课上观看的,是里面一位走投无路要引秀权贵的花月女子。
林思弦一帧一帧复刻着那个画面,从上到下剥开纽扣,直到衬衫无阻碍落地,将他和她用来交易的、唯一有价值的商品彻底展示在别人眼里。
电影只拍到上半画面,光影留下最迷人的轮廓,但林思弦不清楚现在自己看起来如何,前方有可以反光的玻璃,他没有看过去,但余光还是捕捉到被分割的碎片,崩得很紧的脊梁骨和躲起来颤抖的手。
到这一步还算顺畅,再往后剧本就断了。
电影里到这一步权贵已经按捺不住把人揽住拥吻,但陈寄依旧泰然站在原地,审视他的一举一动,好像他做得并不够格,只有微小的变化印证他那句“我是个有正常需求的Gay”。
吻就算了,这种步骤得省略,林思弦跪在床边,手碰到对方裤子上的松紧绳,系得不算紧,但他还是失败好几次。
大概陈寄终于等得不耐烦,伸手帮他,在绳索松开的刹那,林思弦看到了陈寄右手掌心那道疤,经年未消的疤。
一种无比诡异的酸楚蔓延至全身。
湖滨公园,水池,形体室,被挤压的记忆顷刻膨胀。
他做不到。
就算有无数个继续下去的理由,也抵挡不了一丝微弱而悲恸的反抗。
他做不到。
就算生命完全坍塌,他也要给曾经千疮百孔的真心留最后一片完土。
林思弦突然垂眼道:“算了吧。
”
到这一步出尔反尔是有些滑稽,但无所谓,他在陈寄面前总是如此。
“不好意思,”林思弦说,“我今天好像没什么状态,下次吧。
”
说完后他彻底松懈下来。
小腿跪得有些麻,准备靠双手将自己撑起,快要成功时却意外遭受一股强大的蛮力冲击——陈寄掐住了他的后颈,让他跌回床上,无法继续行动。
林思弦反射性地用手去搬对方手臂,但陈寄力气太大没有成功。
“放手,我说了,我后悔——”
陈寄好像完全没管他在说什么,拇指用力刮了下他耳后的筋络,让林思弦突然一激灵。
他骤然间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推又推不动